場外目光全部彙聚到台上二人身上,時不時小聲唏噓。
“這人是新弟子中仨翹楚之一,能被分來跟咱們老弟子同組比試,看來他們確實很有天賦。”
“嗬,練武可不是光講天賦的,新弟子才來了幾個月,那怕是日以繼夜的練習,也不可能打贏咱們老弟子。”
“能被館主與劉管事這般安排,我倒是覺得這仨人不一定會輸。”
十七八歲少年撇了眼對麵呐喊助威的新弟子,冷冷開口道,“若輸了,對於新弟子來說無傷大雅。可他們若贏了,咱們這些老弟子就會少去三個名額。
你們想被直接送去鏢局做苦力?”
一經提醒,剛說話的倆人立馬有了危機感,他們都已經來武館快三年了,資質平平,年年大比都擠不進去前六。
今年破例長了四個名額,這是他們的機會。
台上,兩道身影交織一瞬又拉開。
長劍相砰叮叮脆響,聽得人緊張又興奮。
隻是結果不儘老弟子人意,何冬這三年應該真的是在摸魚混飯吃。
在花佑祁故意藏拙下,百招後,被一劍抵住了脖頸。
僥幸得勝的少年,立馬轉身激動朝妹妹揮手大喊,“小白,哥哥贏了!”
他身後,輸了比試的何冬盯著少年背影,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下一瞬,眸色一獰,舉劍揮向毫無防備的花佑祁。
小白臉色大變,“小心!”
就連站在比武台上的李管事也沒想到何冬會突然發難。
聽著後背長劍破風聲,花佑祁眼底閃過一抹嘲諷,在即將被劈中時‘險險’避開。
旋即一腳踢出,直擊對方‘要害’
力道有點大,何冬整個人被踢飛出去,落地後雙手死死捂住襠部,慘叫聲響徹整個比武場。
“啊!”
“嘶!”
場外沒有驚呼,沒有喝彩,倒是整齊劃一的吸了一口涼氣。
疼!
看著都疼!
仿佛都聽到了破碎聲。
哢嚓哢嚓的。
蜷縮在台下的何冬,五官扭曲,疼得眼前陣陣發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那雙眸子如淬了毒般,死死盯著向他走來的花佑祁。
“對,對不住啊師兄......剛情急之下,沒,沒收住力道。”花佑祁驚慌無措跑來扶人,與他貼近時,少年臉上表情不變,嗓音卻變了,埋著鄙笑,“師兄,你現在說不出話的模樣,對極了師弟胃口。”
刺痛再次變得劇烈,何冬咬牙,“老子,定要殺了你”
“當——”李管事敲響銅鑼,宣布獲勝者。
比試落幕。
少年退開,臉上依舊那副愧疚之色。
下一場,是冉千千,對戰的是一個比他們早一屆入館的弟子。
下場前,靈寶那眼神就跟老媽子似的千叮嚀萬囑咐,讓她灑灑水彆贏得太輕鬆。
冉千千重重點頭,“小白,姐姐就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
‘小白’“......”
花佑祁剛下台便聽了這一嘴,眼睛都氣紅了。
他家靈寶就是天生招人!!
台下比試開始,冉千千忍了又忍,甚至手臂上還掛彩。
最後於一百二十招內,堪堪贏了對方。
新弟子中三位佼佼者,已經有兩位進入了下一輪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