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白絲毫沒有意識現在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此時的姿勢多麼危險,因為跌倒的慣性,喬安白也被帶著半倒在床上。
他想要坐起來,卻因為他的手還拉扯著嚴铖的衣袖,在往後倒的時候,也被嚴铖按住了,完全使不上力氣,整個人全靠腰部的力量可以往前微微抬起身來。
喬安白幾乎整個人都被嚴铖籠罩,就像是被野獸按壓在身下的獵物,可這個小獵物卻依舊懵懂地抬頭看著,獵手的呼吸噴灑在脆弱的脖頸,喬安白也隻是因為感覺到微癢而瑟縮了一下。
喬安白的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無法思考,他愣愣地看著嚴铖,發覺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看著嚴大佬。
或許是酒精真的可以壯膽,他直直地望向了那雙平時對視兩秒便會下意識錯開視線的眼睛。
這一次喬安白分明看清楚了嚴铖眼底翻湧的欲/望。
喬安白看見了嚴铖看向自己的視線中帶著翻湧無法壓抑的熾熱,步步緊逼,仿佛帶著能將人的靈魂都陷進去的魔力。
宛若深淵。
一如當初。
嚴铖按著喬安白的手的力氣越來越大,但他更多的力氣,還在控製著自己不要將喬安白弄傷,不然喬安白的手腕早已經青一塊紅一塊。
嚴铖那接近赤裸,不加掩飾的目光,讓喬安白本能想要退縮。
有酒精壯膽的喬安白一時間睜大了眼睛,又瞪了回去。
他,敢凶我?
嚴铖看見了喬安白眼中閃過的退縮,手下抓得更用力了,疼痛讓喬安白低低地吸氣,不滿地扭動胳膊。
他瞬間回神,意識到自己在危險的邊緣滑落,便下意識便鬆懈了掌心的力度。
嚴铖喉結滾動,俯下身想要最後汲取喬安白身上的氣息,再用儘全身力氣想要迫使自己退開一步。
可他身形剛動,這一步還沒有退開,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上傳來一陣刺痛,溫軟的觸感,還有……牙齒穿破皮膚,放出了滾動咆哮著無處流淌無處宣泄的血液,和假寐蟄伏的野獸。
喬安白的手被嚴铖禁錮住,酒精使得他的身體在還未經過大腦的思考,便做出這樣的“反擊”。
他狠狠在嚴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不是很銳利的牙齒下狠心咬出了一道小口子,卻在過後又感到不滿意地叼著那唇肉再次反複撕磨。
唇上反複傳來的刺痛感讓嚴铖身體中禁錮的鎖鏈節節崩壞,心底的欲望惡念仿佛衝破枷鎖的野獸。
當鐵鏽味在喬安白嘴中蔓延開來時,喬安白皺了皺眉,剛想將轉頭口中奇怪的味道呸出來時,嚴铖便再次欺身而上,伸手將喬安白稍微偏過去的腦袋再次轉了回來,兩唇相貼。
這一次不是始料未及的意外,不是難得意會的錯誤,是再難克製的蓄謀。
嚴铖輕掐著喬安白的下巴,撬開他的雙唇,舔舐過齒還留存的血腥味,讓這味道擴散於兩人來回拉扯之間,然後漸漸衝淡消散,將裡裡外外都清除得乾淨。
喬安白的呼吸早已經淩亂,雙目沾染上了濕意,目光迷茫而疑惑卻依舊望著嚴铖,帶著任由索取的乖巧,足以將空氣都點燃。
嚴铖低笑,再次輕柔地吻了上去,喬安白呼出的氣息還未渡過唇瓣便和另一道氣息糾纏,輕柔的力度逐漸變成了想要拆吃入腹的侵略,氣息回轉兩人之間,再與喬安白抑製不住的嗚咽一起溢出唇齒。
當氧氣漸漸耗儘,掃過上顎,讓喬安白呼吸都開始顫抖,才知後覺得想要掙紮,扭動的腰身卻被另一隻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