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天(1 / 2)

心動時效 有厭 6290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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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男朋友很寵的。”應薑說這句話時,靳西嶽和她對上目光。

靳西嶽語氣加重地哦了聲,表示自己聽到了,但不予回應,又不得不說點什麼回複。應薑被他這反應逗笑,追問:“說說你上一段戀愛?”

“我沒談過戀愛。”靳西嶽乾脆。

應薑心想,ok,你定義那不算就不算。“那我換種問法,你喜歡什麼樣的姐姐?”

靳西嶽剛要開口,被她最後這個範圍精準的限定詞噎得失去語言能力。一兩秒後,他提問:“為什麼是姐姐?”

應薑把話題繞回去:“姐姐談起戀愛來很寵的。”

“哦,我身邊有很多人愛我,我不缺愛。”靳西嶽尾調上揚,難掩驕傲的語氣。

應薑揚揚眉,道:“那你很幸福啊。”

接下來,兩人看完要轉租的鋪麵,又去附近的酒館清吧坐了坐做市場調研。

起初他們坐在店裡,後來客流上來後,吵得不適合聊天,他們從店裡到拿著酒坐在店外,然後到了十二點,又到了一點。

淩晨時分的酒吧街,有種和沉睡世界割裂的熱鬨,人們縱情、發泄,空氣中每一粒塵埃都是躁動而熱烈的。

一晚上喝了七八種酒,起初靳西嶽隻要了一杯,應薑點的多。原本以為應薑要灌他,結果酒送上來,應薑一杯杯地自己品了,好像她才是那個來市場調研的合夥人似的。等所有杯子見了底,她不過癮似的又要來酒水單繼續點,靳西嶽被她勾起了興致,跟著一塊喝起來。

應薑從小覺就少,小時候喜歡躺在樹下麵看星空,整宿整宿的不睡覺,讀書後夜裡還不睡,一部接一部的看電影,或者打遊戲,冰菓消消樂她有段時間玩通關了,係統每刷新一次,她緊跟著繼續通關,或者跟人聊天,她交朋友從不局限年齡行業,什麼都能侃,跟誰都能聊,反正就是不愛睡覺。

靳西嶽作息一向規律,但這段時間的睡眠不好,也不愛回宿舍住,學校附近那套loft公寓是舅舅買給他的,一應家具、生活用品也都是舅舅添置的,他也不想回去。對於此刻已經淩晨了,他是有概念的,但應薑不說,他也不提,就這樣稀裡糊塗地坐下去挺好的。

就像河裡僅存的一尾紅鯉魚,孤獨地找了好久的同伴,卻在夜幕降臨岸邊路燈亮起的倒影搖晃在河中時,他有了同伴,不再孤單。一方是真實,一方是幻影又如何,至少有了伴。

尤其是比起對舅舅和其他家人的抗拒,應薑說的話,他能聽進去。

比如此刻她說:“每個人生活方式和人生經曆的不同,長此以往氣場是不同的,有的人熱烈高調,像一團不斷躥高的火焰;有的人理性專注,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動物世界中將動物分為食肉型和食草型,人也一樣,e人如食肉型轟轟烈烈橫衝直撞如懸崖巨浪,i人像食草型向內索取自娛自樂表麵人淡如菊。性格的差異從來不是誰有缺陷,不是誰高人一等的根據,而是百花齊放,是物種多樣,是我們天生的治愈彼此的、是我們愛人的能力。

你聽過一個說法嗎?社交的本質是共享他人的氣場,是去鑿壁偷光,是溫暖的空氣向冷的地方流動,當你偷了光,彆處吹來風,你的風光就回來了。

靳西嶽,你可以過來,我這裡有光,你感受到從我這裡吹向你的風了嗎?”

他是聽進心裡了,每一字每一句都認真的聽了,偏偏麵上犯倔得死不承認,甚至反駁她:“你就像個傳銷頭子,我不聽你洗腦。”

應薑笑笑,撥了下頭發,說:“不聽就不聽吧。我前幾天刷到了你的短視頻賬號,怎麼停更了?”

靳西嶽有些意外,仍然淡聲答了:“家裡出了點事。”

“缺錢嗎?我可以借你。”應薑說得太痛快,頗有種無事獻殷勤的既視感。她在某些方麵是個很守舊的人,明白財不外露,隻是為了摸清靳西嶽的弱點和訴求,她有些慌不擇路了。

靳西嶽撩起眼皮看她,說:“殺豬盤應該很喜歡姐姐這樣的對象。你之前真的沒有被騙過嗎?”

“我親姐是律師,她很少輸官司。沒人敢騙我。”應薑問:“你呢,和家人關係怎麼樣?”

靳西嶽說:“挺好的。不過他們一直騙我。”

“嗯?都是怎麼騙你的。”見靳西嶽一副再問自殺的抵觸模樣,應薑猜到他暫時不會回答。

“姐姐說點自己的事吧。你是因為剛剛的男人被調來南京的?被他刺激得想開始一段戀愛刺激回去?”果然,靳西嶽把話題岔開了。

應薑無所謂被套話,接著他的話題往下聊:“我想談戀愛需要彆人刺激嗎?就不能單純的是圖你的臉?弟弟,你對自己有點信心。實話說吧,我姐怕我一個人在南京隻有工作沒有生活,給我下了戀愛任務。我這不正努力著嘛。”

“那你加油。”靳西嶽事不關己地丟下一句,見桌上的酒要喝光了,要來菜單打算再點兩杯,正打算問問應薑要喝什麼。

而這時,應薑擱在一旁的手機亮起來,她拿起來,不知在回誰的消息。

這大半夜的,哪個工作方還不睡?要麼是朋友?靳西嶽在心裡胡亂猜著。

“待會兒有事嗎?”應薑很突兀地轉了話題,問完才抬了抬頭,等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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