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嚇人家。”艾瑪麗絲眼神微亮。
她注視肖萬的目光更令肖萬恐慌,仿佛低伏在坡後的獅子注視不遠處覓食的羚羊。
她追問道:“肖萬先生,你看到的女人是當著你的麵把東西扔進垃圾箱的嗎?”
肖萬費勁回憶:“好像不是,我們距離很遠,她可能看不清我。”
艾瑪麗絲微笑起來:“她看不清你,你能看清她?”
肖萬的兩隻手開始打顫:“她是背對著我……好像是背對我的。”
艾瑪麗絲猛地雙手拍桌,手銬撞到桌上,叮當響。肖萬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她是背對你的,你怎麼看得到她的臉?”
“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的問題如同連珠炮。
“你和她的距離究竟有多遠?”
“你們究竟在哪個位置?”
肖萬被一連串問題衝擊得頭腦發暈,他戰戰兢兢,連忙又改口:“她是正對我的,我沒看清她的臉!”
“是這樣?”
“是這樣!”
“那就有意思了。”艾瑪麗絲微笑,“一個人打算銷毀自己作案的證物,卻任由周圍的人目擊自己丟棄證物的全過程。她都不願意多走幾步,換一個垃圾箱。”
她的目光停在肖萬的手上:“無意冒犯,肖萬先生。”
她抬起眼來,審視證人:脫發、疥瘡、消瘦、身有異味、神誌不清、記憶模糊。
艾瑪麗絲問:“你在服用違/禁/品,對嗎?”
肖萬牙關打顫,沒有否認
。
這位證人上台的第一秒,傑森就知道他吸/毒。他隨即想通艾瑪麗絲興奮的原因,這是一個破綻。
艾瑪麗絲繼續道:“我不認為對方會在癮/君子麵前銷毀證物。肖萬先生的位置在超市旁邊,結合他沒有看清對方長相這點。他們之間應該有一定距離。”
地形圖上有一個位置恰好符合以上所有要求。
艾瑪麗絲說:“超市對麵還有一個垃圾箱,如果它的監控能正常運作,我們或許有機會看到那位女士的廬山真麵目。”
比如說,她有可能是一位秘書。
比如說,她可能恰好為企鵝人工作。
半小時的休庭後,檢方拿到了超市一周內的監控視頻。
艾瑪麗絲看著監控中那張臉,笑了。
她這段時間學到的最關鍵的技巧——提前了解你的敵人。所以她記住了企鵝人明麵上所有下屬的資料。
“真巧,我認識這位女士。”她說,“現在去冰山餐廳傳喚她還來得及嗎?”
超市的監控證實了她的猜想。第一天的庭審結束,檢方明天將傳喚企鵝人的秘書出庭。
第1法庭休息室裡,艾瑪麗絲好好洗了一個手,手腕上還有手銬磕出來的紅印。文森特為她申請了保釋,她今晚不用回拘留所過夜。
傑森靠在牆邊等她,等艾瑪麗絲走過,他的手臂橫在律師麵前,攔下她。
“我有一個新奇的發現,”他的聲音唱歌劇似地抑揚頓挫,“向警方舉報你是索萊娜案凶手的人是馬克·法倫。”
他瞥了艾瑪麗絲一眼:“他是你的線人。”
“你向哥譚警方檢舉了自己,然後自己給,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