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講機狡黠道,“我把它吞了進去。”
“字麵意思,”對講機說,“我吃掉了竊聽器,用一根繩係住,繩頭壓在舌根下,方便我到時候把它從我的胃裡拽出來。”
“然後我發現了迷宮裡的攝像機,感謝貓頭鷹法庭的浮誇作風,讓我沒有白白生吞竊聽器。我在攝像機對麵懸掛裡諸多照片裡挑了一張高度合適的——再次感謝法庭,把竊聽器藏在照片後。”
它愉快道:“多年前我種下一顆竊聽器,今天,我們能收獲證據。”
長得與鵝蛋彆無二致的律師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發話,細細聆聽對講機的發言。
他冷靜道:“天秤女士,你描述的這種竊聽器我聽說過,但二十四年前你就擁有這樣先進的科技,未免太令人驚訝了吧。”
“哦,”對講機輕飄飄道,“先生,像我們這種歹徒,對科技的了解總是會領先警方一步。正好似,最先拿到最新品類軍/火的人總是銀行劫/匪。”
這番話讓在場各位政/府工作人員尷尬地扯扯嘴角。莫蘭忍無可忍,皮笑肉不笑:“證人,請正式開始你的證言。”
對講機哆嗦了兩下,乖巧道:“剛剛我描述了竊聽器的運作原理,其實它是還有一個要求,竊聽者的位置和竊聽器不能相距太遠。”
“所以……這段對話是我尚未
徹底離開法庭迷宮時聽到的。”
“哈克·霍蘭德主持了議員刺殺活動,這是對的。哈克是天秤會的一員,也不錯。”
對講機幽幽道:“轉折點是,哈克是貓頭鷹法庭潛伏在天秤會的臥底。刺殺行動與天秤會無關,甚至與貓頭鷹法庭也無關,是他一手策劃的奪權行動,目的是使霍蘭德家族推舉的候選人成為下任新澤西州議員。”
“這起刺殺行動不僅用到了法庭的打手利爪,同時損害了法庭真正的掌權者鮑爾斯家族的利益。”
“於是,在他試圖將接待團中另外兩位天秤會成員加裡克·阿德金斯和伊莉娜·阿德金斯帶進地宮,偽造成三人畏罪潛逃時,他被約瑟夫和瑪利亞這對鮑爾斯夫妻抓住了馬腳。”
對講機後傳出一聲輕笑,他們能想象出一張模糊的麵孔上露出諷刺的笑容。
“瑪利亞拋棄了哈克,不再打算留下這個給自己添堵的麻煩。而哈克求饒不成,他向瑪利亞坦白,自己看到了入侵者的臉。”
對講機吹了一口氣,像是說故事的人閒著無聊,吹掉麵前書脊上的灰塵:“在他說出答案前,約瑟夫命令利爪殺掉了這個背叛者。真可惜,利爪謀殺的效率太高,不然你們就會知道——”
它哼了一聲:“哈克看到了我的臉。”
“我有一個疑問。”律師說。
對講機好脾氣道:“洗耳恭聽。”
律師犀利道:“我們聽到的一切信息都來自你的轉述,我完全可以懷疑你是編造故事摸黑我的委托人。你拿不出證據嗎,對講機女士?”
“你是故意在刁難我。”對講機假模假樣地抱怨兩句,“我要是有錄音,這會兒出庭的就不是對講機,而是錄音機了。”
律師點頭:“你沒有證據。”
他轉頭向法官:“讓一位信口雌黃的女士汙蔑被告是對法律公正的挑釁!”
法官煞有介事地附和:“證人,你在法庭上,你必須保證你說的每句話都切實屬實。”
對講機似乎早預料到了他們的出招,話鋒一轉:“拿不出錄音,可是我有其他證據啊。”
假如她在法庭上,假如眾人能看到她的眼睛,所有人都能見識到這一幕。一雙眼似笑非笑,瞥,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