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道。
林肯像一隻不適應環境的貓,活靈活現地表演了“一個啞巴”。
艾瑪麗絲真切道:“你來得很是時候,瑪莎。”
她惡毒地期盼瑪莎馬上把她旁邊的小號托馬斯帶走,可是瑪莎不著急享受和林肯的獨處時間,慢悠悠地和伊莉娜聊起天。
她們三十三年前就認識,三人都是舊時代移居到未來的移民,沒說幾句就打開話匣子。
艾瑪麗絲跟在瑪莎後麵蹭幾句話尾巴,專注去搶林肯麵前的曲奇。
一碟曲奇吃完,瑪莎邀請道:“時間還早,下午要不要一起去逛逛街呢,我今天很有購物欲。”
“我們馬上要回警局,輔助專案組的人給剩餘的法庭成員定罪。”伊莉娜笑笑。
他們站起身。馬庫斯的車停在咖啡廳對麵,警探拉下車窗向他們招了招手。
夫妻二人打了聲招呼,慢吞吞地走出咖啡廳,移動速度不如兩隻蝸牛。
艾瑪麗絲仍坐著,假裝自己是一隻茫然的鬆鼠。
瑪莎不鹹不淡道:“再不追上去,東西就送不出去了。”
她這才如夢初醒,提起手邊的禮品袋匆匆跑出門,叫住了阿德金斯夫婦:“等等!”
兩人略感驚訝。艾瑪麗絲緊張地抿了抿唇,遞去禮物:“這是給你們買的禮物……不是禮物,就是一點東西。”
她越說,越覺得臉上有火在燒,而加裡克和伊莉娜笑意盈盈地望著她,仿佛她們一家三口從未分離,眼下的場景每年、每月、每天都會發生。
“我買了眼鏡還有護手霜。
眼鏡是給——是給爸爸的,庭審的時候我看見他的眼鏡斷了一條腿。我給媽媽準備了護手霜,她的手指皮膚皸裂,塗上護手霜可能會好一點。
阿德金斯律師一下變得笨嘴拙舌,往日能言善辯的都是另一個人。
說到最後,艾瑪麗絲悶頭把袋子往加裡克懷裡一放:“你們拿去!
一雙手環住她,艾瑪麗絲掉進一個懷裡。
伊莉娜擁著她,輕輕嗅她的頭發,笑意在母親嘴角綻開:“現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艾瑪?
艾瑪麗絲羞惱道:“你們這不就知道了嘛。
她小聲嘀咕些彆人聽不清的碎碎念,放任自己沉浸在溫暖裡,直到對麵的馬庫斯連著按響三次車喇叭,艾瑪麗絲揮手,與爸爸媽媽作彆。
她目送車輛遠去,傑森從路邊的廣告牌後鑽出來。他戴著墨鏡,唇上貼了一副雪白的小胡子,偽裝拙劣得可怕。
阿爾弗雷德一定會抓他回去重修變裝術的。
偽裝大師撫了撫小胡子:“什麼時候輪到我出場?
艾瑪麗絲敷衍道:“下次,下次吧。
她瞪著傑森:“把錄像交出來!
傑森一推墨鏡:“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艾瑪麗絲說話不用看證據:“你就是,快交出來。
“錄像沒有。 傑森掏掏口袋,“倒是有彆的東西要還給你。
金色光點在他指尖一閃,徽章在空中翻了個麵,落到艾瑪麗絲掌心,有刀痕的一麵朝上。
“布魯斯讓我轉交給你,你的律師徽章。 小胡子一抖一抖,扯出一個微笑,“乾得不錯,這是我替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