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二十五夜(1 / 2)

今夜新婚 排骨辣醬 15954 字 3個月前

紀荷瞬間恐懼加深,但心底卻還存著一絲僥幸。

“趙......趙叔,您怎麼大半夜來我房間,您出去吧,我得睡覺了。”

她邊說邊趁著黑暗去摸枕頭旁放著的手機,可手還沒伸過去,房間“啪”一下亮堂起來。

趙嘯手上拿著個東西,正是紀荷的手機,他笑笑:“這麼晚就彆玩手機了。”

紀荷希望破滅,臉色發白盯著男人,“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媽明天就回來了。”

“我能做什麼,當然是找你陪我聊聊天啊,我可是在你床底下躺了幾個小時呢。”趙嘯彎下腰,雙臂撐著床板,慢慢爬向紀荷,“你也不心疼心疼趙叔等了你這麼久,從第一次見麵等到現在,你可讓我好等啊。”

紀荷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冷眼瞪著麵前人的臉,從未覺得如此醜陋厭惡。

在他越靠越近時,她猛地站起來,先用枕頭砸了他的臉,再拿被子蒙住他的腦袋,然後迅速下床,赤腳跑到門口,手正要拉開門,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撈起她的腰狠狠丟回床上。

紀荷的腦袋撞到了床頭,疼得她沒緩過神,就在這時,她感到睡褲被撩開,一隻手在小腿上下滑動。

她忍著惡心,拚儘全力往後一踹,大聲喊著“救命”。

趙嘯沒防備地跌坐在地上,這一舉動無疑是惹惱了他。

他起身一把揪住還想跑下床的紀荷的頭發,臉露猙獰:“這段時間給你們母女倆當牛做馬,是該償還點東西給我了。”

紀荷頭發發麻,發瘋似的去掙脫趙嘯,大聲嗬斥:“我爸是警.察,你敢動我一下就等著蹲監.獄吧!”

趙嘯忽地笑了下,他鬆開紀荷的頭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遝東西,一張張甩在她的麵前。

“你今晚要是敢跑或是敢把事情說出去,你的美照就會被曝光在網絡上。”

紀荷後背一僵,不好的預感愈發濃烈,手顫巍巍去拿照片,在看見相片裡光裸著後背的身體時,臉唰一下煞白。

她又去看其他的,大多都是背影,有些甚至是隻穿了條內褲,隻有幾張是露著正臉坐在床上在穿衣服的。

而照片的主人公,全是紀荷!

她毛骨悚然,驚恐地看著趙嘯,“你怎麼拍的?!”

趙嘯平靜地指了下衣櫃上麵。

衣櫃頂上放著兩個黑色的大行李箱,而中間的小縫中,有個微型的攝像頭!不仔細去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細思恐極,趙嘯什麼時候開始把攝像頭放上去的?

“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在犯罪!偷拍,侵犯隱私,猥褻未成年!”紀荷大吼。

趙嘯笑得扭曲而陰寒:“你想照片曝光嗎?”

紀荷頓住,臉上都是淚,憤恨瞪著他。

論力氣她根本不是趙嘯的對手,她跑不出這裡,二十幾層,喊聲周圍也聽不見,這個小區都是一層兩戶,隔壁沒人住。

“你這樣做,

不怕我媽傷心嗎?”她試圖打感情牌。

邊想著解脫的辦法。

趙嘯目光直白在紀荷身上流連(),

;?()?[(),

要不是當初在她手機上看到了你的照片,我怎麼可能會選擇和她結婚。”

紀荷胃裡本就泛著惡心,一聽這話,直接吐了出來,恐懼使她失去理智,抬起腳瘋狂去踹趙嘯,“你滾,滾出這裡!”

趙嘯非但沒覺得疼,還有種無比滿足的淩虐感,他抓住紀荷腳腕,將人拖到身前,正想俯身,耳邊忽地“嘭”一聲脆響,他愣了下,頓感頭暈眼花,緊接白色的床單被鮮紅的液體給染上了顏色。

紀荷渾身發抖,看了眼一臉血的趙嘯,然後馬上往床下爬。

剛才用來砸趙嘯的花瓶碎了一地,水全灑在了地上,她下去後不止是打滑了,還踩到了點碎玻璃片,紮得她一激靈。

眼看著趙嘯就要回過神,她不管不顧就往門口跑,可腳太疼了,一直在流血,她跑不遠,又被趙嘯給拖回了房裡。

惱羞成怒的趙嘯用力甩了紀荷兩耳光,用腿禁錮住她的腳,撿起地上的枕頭一個勁地往她的臉上砸。

枕頭並不是鴨絨枕,而是有重量的乳膠枕,一下下甩在紀荷臉上、身上,周身都是火辣辣的疼,眼角留下的仿佛是血淚。

紀荷被砸得意識逐漸模糊,動彈艱難。

看她似乎沒了反抗的力量,趙嘯也砸累了,臉上還被自己的血給糊了一片,彎腰撩起紀荷的上衣想用來擦血。

就在這時,紀荷以為自己衣服要被趙嘯給脫了,不知哪的力氣,狠狠一腳踹在他的下腹,在他疼得齜牙咧嘴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彎腰撿地上的玻璃,用力往他臉上一刮。

這次她跑成功了,一路不停地跑,身上有血有淚,赤腳披發,行人以為她是瘋子,憤憤避而遠之,在來到警局後倒在了正在值班的紀譽麵前。

聽說那晚是紀譽帶著人親自去抓,要不是被手下人拚命去攔著,趙嘯當晚可能就被紀譽給打死。

後來紀荷經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隨女士因為愧疚和自責試圖自殺被紀述救下,趙嘯最終被判入獄。

-

“紀荷。”

浴室門被叩響,陸潯之的聲音也隨之傳進來。

紀荷迅速抹去眼角的淚,擦乾身體穿上睡衣走出去。

“以為你睡著了。”陸潯之坐在臥室的沙發裡,沒抬眸,指著腕表說,“整整一個半小時。”

下樓去讓花姨煮了碗麵,端上來後敲不開主臥的門,門是鎖著的,他隻好去拿備用鑰匙開,房間裡隻有浴室有聲音,時不時也傳來水聲,他便沒打擾,坐著等,這一等就是這麼久。

紀荷到衣櫃裡拿了件外套披上,低聲說:“在裡麵想了點事情。”

陸潯之聞言看向紀荷,她背向的他,“剛才在裡麵哭了?”

那聲音比在豐台抱著他哭那會兒可還要啞。

“沒有的。”紀荷含糊回答。

她轉頭,心

() 不在焉問了句:“你找我有事嗎?()”

;?()_[(()”

有資格進來,不需要理由。

紀荷沒什麼情緒“哦”了聲,然後轉身往門口走。

“上哪去,麵不吃了?”

她扭頭看,桌上還真有一碗麵,還在冒著熱氣。

陸潯之往沙發上靠,目光淡然,迎視著她。

“你煮的嗎?”想也不可能,邊說邊走過去,“花姨的手藝,味道很香。”

“花姨已經睡了。”陸潯之說。

第一碗早已變坨,花姨煮完就回去休息,他總不能又去把人喊醒。

紀荷一愣,心就莫名“砰”地一下,眼睛盯著那碗麵,看著的確像是陸潯之的風格,湯很清沒什麼油,上麵飄著些牛肉絲和番茄。

很驚訝,陸潯之居然會下廚。

“那辛苦你了。”她說,瞟一眼他麵前,就放著一杯疑似咖啡的飲品,“你不吃嗎?麵。”

陸潯之:“我對自己煮得東西沒胃口”

“......”紀荷舀了點湯喝,味道明明就很好啊,比想象中還要好,還是說她對陸潯之這人有濾鏡?

她開始吃麵,食欲被那口湯帶回,一口接著一口吃。

陸潯之注視她半晌,說:“你的辣椒醬沒有了,明天讓駱權帶幾罐。”

“謝謝。”

“就謝謝,沒了?”

紀荷抬眸,小聲說:“他願意收錢的話那就最好,不然我也給他織條圍巾?”

陸潯之正喝著咖啡,差點沒被這話給嗆住,放下杯子,黑眸凝視著她:“他缺你這一條圍巾?”

接著又說:“徐朝陽同樣不缺,況且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荷迷茫了一瞬,濕潤的大眸中流露出不解,定定看他。

她今晚哭太久了,眼睛紅紅的像兔子,加上心中難過,眸中不自覺染上一絲無辜與可憐。

被這麼一看,陸潯之的話停在嘴邊,喉嚨莫名有些發乾,他略微清了清嗓子:“我給你煮麵了是麼?”

“是。”她乖巧應道。

他忽然又不想說了,看了眼時間,“算了,早些睡吧。”

紀荷訥訥道:“好。”

......怎麼這麼乖。陸潯之眸光閃了閃,起身往門口走,“半夜不會還哭吧?這兒隔音不好。”

紀荷悶聲不語,低頭繼續吃麵。

等房門關上,她放下筷子,重重歎了口氣。

她周末得去一趟醫院找肖醫生。

陸潯之洗完澡後從次臥出來,在門口停頓了下,轉身去廚房拿了支水。

貓屋忽地有微弱的貓叫聲傳出來,他放下水,闊步過去打開門。

兩隻貓本是蹲在門口,一看開門的人是陸潯之,一隻逃竄到沙發底下,一隻邊退後邊炸毛。

然而陸潯之依然不把它倆放在眼裡,掃了圈貓屋,貓糧還有,旁邊喝水的碗倒是

() 空的。

紀荷回來後在裡麵呆了這麼久也沒發現麼?

他拿著碗去廚房裝了些涼白開(),

?(),

略有興味看著那倆肥貓想喝水又不敢上前的慫樣。

“喵。”大白在沙發下弱弱一叫。

大白長得就很溫順乖巧,沒什麼攻擊性,綠玻璃珠似的眼睛蓄滿小心翼翼的試探。

還真像它的主人呢。

陸潯之在櫃子裡找到罐寫著凍乾的東西,抓了幾粒往地上扔。

大白咻一下躥出去,叼起一粒又躲回去,而大橘則是看一眼凍乾又看一眼陸潯之,有種敵不動我不動的意思。

陸潯之勾勾唇,大步走出貓屋。

他坐在客廳沙發看手機裡的財經新聞,隔天早上六點才回了次臥。

一天的班結束,紀荷依然有些精神不濟,她甚至是有些害怕出去,怕再見到那個刻意裝扮成趙嘯模樣的男人。

羅老師收拾好東西,瞧見紀荷目光無神發著呆,以為她是為情傷感。

“紀老師?”

紀荷回神,拎包站起來,“羅老師,走吧。”

兩人走到停車場分開。

紀荷剛打開車門,陸潯之電話就來了,說是在校門口等她。

不可否認,這通電話令她心情提起了些勁,也沒那麼害怕了。

明明已經關上了車門,她還多問了句:“那我的車怎麼辦?明早得開著上班。”

那邊:“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