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埋頸(1 / 2)

梟鳶 壽半雪 4340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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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鳴鳶咬了咬下唇,這人擺明了是在拿自己尋開心。

“你……是你把我搶來的,那就應當為這件事負責,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敢作敢當,隻是一個小小的盟約而已,拿到服休單於手上,敲一個金印,如此簡單的事情,何必要這勞什子的報答,對吧?”

讓她主動去親一個人,可是萬萬做不到的。

“沒錯,很有道理。”程梟神情懶散,撿起隨手丟在一旁的絨袍穿上,他仿佛被說動了,握著那一卷盟約湊近了許多,高大的身軀瞬間遮住背後那盞油燈散發著的大半光亮。

離開那張嶄新的茶桌後,他朝著易鳴鳶節節逼近,猝不及防間抓向她柔韌瘦薄的腰肢,單手將人拖拽至身前,稍稍側頭埋入她的頸窩嗡聲道:“你是我搶來的,乖一點,不然咬你。”

嘴唇對著的位置正是昨夜張口啃咬的地方,易鳴鳶跟個木棍似的杵在原地不敢亂動,脖頸上的牙印還尚未消除,微紅的痕跡是他打上的烙印。

易鳴鳶被遮在陰影之中,耳尖不爭氣的冒上熱氣,酥麻感自頸間綿延至全身,小聲指責對方的罪行:“你,你欺負我。”

“欺負?這才哪到哪,”程梟把她軟嫩的臉頰掰過來吻了兩下,這個高度易鳴鳶稍稍踮腳才能維持住平衡,末了,他手掌猛然拍向懷中人的腰窩,直把人拍得一哆嗦,“行了,我去跑一趟,在帳子裡等著。”

人走後,易鳴鳶呆若木雞,多年前哪裡想到如今會有這種被人肆意妄為抱著嘬吻的境遇?

她一手捂住後腰,一手擦了擦臉龐,水光瀲灩的眼睛快速眨了好幾下。

活這麼大了,就沒見過這種脾性的人,道理講不通,還總喜歡占她便宜,氣得她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臭流氓,手勁兒這麼大,疼死人了!

待痛感散得差不多後,易鳴鳶開始收拾拿回來的東西,她抱起一堆書找尋能放置的空當,轉了一圈不敢輕易動架上的物品,暫時把它們摞在了地上。

無法擅動帳子裡的陳設,她對整整兩個木箱束手無策,挑挑揀揀半天,隻好先摸些小玩意安放好。

這一個匣子裝的都是些兒時搜羅的玩物,手鞠球是娘親手做的,還有她解開的第一個九連環,哥哥去江南買的皮影片兒,她全都留著。

在拿起一個巴掌大的氈毛蒼鷹時,易鳴鳶微怔,這毛氈邊沿粗糙,針紮的孔洞淩亂無序,且已在時間的作用下褪色變舊,若不仔細辨認,很難看出是鷹的樣式,也不知是何時放進來的。

她記得唯有住在庸山關時,與各部將的子女作伴時一起試著做過一兩個,其中程副將的女兒心靈手巧,與自己最投機。

那段日子每天都有趣事發生,今朝編籮捕雀,明日下水摸魚,這樣明顯的失敗品顯然被她拋諸腦後,很快投入到另一件事中,若不是重新看見了這個毛氈,她恐怕永遠都想不起來。

易鳴鳶百思不得其解,揪去氈鷹翅膀上翹起的絲縷……為什麼它會在匣子裡?

留給她回憶的時間不多,程梟一雙腿也不知怎麼長的,速度之快不似常人,剛出去沒一炷香的功夫就回來了。

“怎麼樣,服休單於蓋好金印沒有?”心頭最掛心的事出現,易鳴鳶當然也再沒去糾結什麼氈鷹不氈鷹的了,隨手將東西放回匣子中,目光迫切的看向程梟。

卻見來人搖了搖頭,把東西完璧歸趙,“今晚不行。”

“為什麼?”

“……”程梟忍了忍,最終還是沒開口。

“告訴我。”易鳴鳶意識到從進草原開始,自從到了他們匈奴的地界就一直被程梟牽著鼻子走,自己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若連他也三緘其口,她就跟被蒙住耳朵一樣,什麼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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