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親上加親(1 / 2)

第五十章

雖然葡萄已經吐出來了, 但是嗓子裡一直就好像還有個東西似的,梗著難受, 徐椀出了書房, 直捶著自己, 試圖通順一下這口氣,可剛才噎住的時候,真的太難受了,差點窒息,真是心有餘悸。

花桂給她拿著東西, 一手拿著書, 一手提著果籃, 亦步亦趨地:“小姐,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可是嚇死我了!”

幸好徐回及時過來捶了她的後背, 她這才把葡萄給吐出來了, 隻說難受, 這就趕緊走了, 花桂也是嚇得不輕,囉嗦起來沒完沒了。

徐椀本來是想回自己屋裡的, 結果一恍惚又走了徐妧的院子裡來, 抱琴和洪柳在外麵說著話,看見她過來了, 這就迎了前麵來。

問了, 說徐妧在, 掀了簾子這就進來了。

花桂忙是把果籃給了洪柳,要跟上來,被徐椀攔住,連著那兩個丫鬟都不讓跟著。

門窗都開著,徐妧在屋裡做著針線活,徐椀簡直不敢置信,走了她麵前是看了又看,確認了少女手裡拿著的是一個香袋,才是噗嗤笑了。

也坐了榻上,徐椀笑:“天那,真不敢相信,這還是我那猴表姐嗎?怎麼還做上針線活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碰這些,看看,做的不錯啊!”

香袋上繡著綠色的蓮葉,上麵荷花粉嫩一半開,雅致得很。

徐妧手上動作飛快,也是歎氣:“說是呢,我以前也沒想過我會這樣,我也不喜歡做這鬼東西,但是現在要是再不乾點什麼,我怕我就瘋魔了,看見這個沒,可是做了幾天了,等做好了,花也繡好了就送給你。”

說著,把個半成品往她麵前一送,徐椀拿了手裡細看,點頭稱讚:“繡工不錯,我看你愁眉苦臉的,今天來可有件大事要告訴你,才在你娘和我娘那偷聽來的。”

丫鬟們都在外麵,徐妧一聽這話頭,就靠過來了:“什麼?我的婚事?”

徐椀點頭:“舅母說相中個人,說是特彆合意,想讓我娘給去問問……”

不等她說完,徐妧就拉住了她手,捏住了:“誰?快說啊,你可急死我了,我問我娘,怎麼都不肯告訴我呢!”

少女都是急色,徐妧個頭嬌小,臉也巴掌大,分明就比她大,但是長的可真是小小一隻,更有柔弱之姿。

徐椀看在眼裡,這就湊了她耳邊,與她輕聲低語:“之前住在咱們家裡的顧大公子,我那個乾親,你也認得的,舅母說是他。”

徐妧愣住了,不過很快,又拿過了針線活去,繼續繡花:“也怪不得我娘中意,顧將軍現在在京都好多人惦記,聽說他一出門,就經常能遇見些個姑娘,大庭廣眾之下,就那麼往他車上扔花包呢!”

這麼厲害!

徐椀被驚到了:“不是說他殺了好多人嗎?還折磨女人什麼的,他都過二十了,身邊能沒個人兒嗎?就這也那麼多人惦記著?”

徐妧點著頭,繼續歎氣:“我娘這是跟我舅舅慪氣,非想給我找門好親事,可你說什麼叫好呢,先不說人家能不能讓咱們攀這個高枝,我和你一樣想的,那樣的人,一等一的模樣,府裡怎麼可能沒個女人,我是不信的。”

說到這個了,徐椀想了下,連忙澄清了下:“這好像真沒有,如果沒有,你覺得怎麼樣,我娘肯定會幫著去問的,你先說你覺得怎麼樣?”

徐妧看了她一眼,聳肩:“什麼怎麼樣,那當然挺好的啊,真要能有這麼門親事,得偷著樂,對,我會偷著樂。”

看著,竟也向往。

和意料當中的不一樣,徐椀有些失落,也勉強著笑了笑。

徐妧飛快結線,香袋這就塞了徐椀的手裡:“好了,送你了,你表姐我,現在賢良淑德,鐘靈毓秀,千嬌百媚,貌美如花,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難道這世上就他鄭何一個人麼,笑話!”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不對勁,徐椀拿了香袋,才一琢磨,外麵丫鬟敲窗了,說是王夫人在前院書房裡,讓徐妧過去說話。

徐妧這就站了起來,長長地籲了口氣:“我去去就回,你在這坐一會兒。”

徐椀怎麼坐得住,就說和她一起去,姐兩個也不叫丫鬟跟著,手挽手往前院去了,徐妧自己一個人去了,徐椀就走了窗下,聽牆角。

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她娘叫了徐妧過去,無非是問問她怎麼想的,先問她願不願意,徐妧說願意,乖巧得不像話,還說什麼一切任憑母親姑姑安排什麼的。

王夫人自然是滿意女兒的態度,求著徐回,讓她透個話去。

親耳聽著她娘也滿口應下來了,徐椀退下了石階。

回了自己屋裡,小白抻著懶腰擰著它的腰奔了她來,徐椀抱了貓起來,一同滾了床上滾了又滾,使勁揉了她的胖臉,給這貓揉的喵喵直叫,更是往她懷裡拱著。

不多一會兒,洪珠和洪福都回來了,說是不知府裡什麼事,已經打發人去請顧青城了,除了他可能還有彆的貴客,讓姑娘們彆亂走。

兩個丫鬟一起議論著,說是不讓姑娘們亂走,可叫了大小姐過去,不知什麼意思,還不知什麼意思,能有什麼意思。

徐椀聽見了,甩下兩隻鞋子,抱了貓兒滾了大床裡麵去。

洪福忙是上前,問她怎麼了,她不說話,躺了一會兒,拿了枕邊的雜記這就翻看了起來,從前也看過這本書,當時為書中的女子可是歎了不少氣。從古至今,但凡出現一個不一樣的,可要付出太多,才能得那樣的果。

她喜歡看書,看了一會兒,煩惱果然都拋之腦後了。

不知什麼時候落的日,洪福來叫過她幾次,翻看了大半本了,一時興起又起來作畫,對著鏡子看了半天,也是按著自己的臉,畫了一副少女遊春圖。

落款:徐閒閒。

她娘問她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其實她想說來著,之前和爹娘在外遊曆的日子最是開心,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什麼樣的高門子弟都比不過。

可眼下,爹娘還不能離京,隻怕說出來平添煩惱。

心一靜下來,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也都拋開了去,想睡了,可能是白日裡睡得多了,這會又睡不著了。

隻得重新爬起來繼續看書,院子裡偶爾能聽見一聲狗叫,真是個難眠的夜晚。

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睡著的,徐椀看了大半宿的書,好容易睡著了,一覺到大天亮,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一睜眼竟是日上三竿了。

洪珠和洪福都過來伺候著,她連忙打聽這兩個丫鬟,問昨天晚上都誰來過了,這兩個隻知道顧青城來過,再問也什麼都不知道了。

想也知道,丫鬟們都在她屋裡,怎麼可能知道。

徐椀笑自己太過可笑,洗了臉,換了新衣,隨便吃了早飯,這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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