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娘都在,比起上輩子,要好的多。
而為此,爹娘都付出了代價,一無所有也好,什麼彆的也好,她雖為女兒,卻也遺憾,既然他們都能為了她,那她日後活著也能為爹娘。
心裡打定了主意,這就催著車夫快走。
到了徐家門前,趙瀾之又不下車,她也沒有勉強,隻對著他擺手:“那爹你就繼續添置家什,我遇著機會問問我娘,你放心,我會看著些的。”
趙瀾之的抵過徐家的門牆,望向空中白雲,回頭對她笑笑:“嗯,爹這兩日也托了人了,當了差再來接你。”
父女兩個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默契眼神,才是各自轉身。
馬車駛離開,徐椀走進了徐家的大門,她腳步輕快,裙擺就像是沾了風一樣,裙角上的百褶都旋轉開來,飛快走了後院去。
花桂領著她兒子在院子裡玩 ,洪珠和洪福也在屋裡收拾著東西,看見徐椀回來了,連忙上前來問。她翻箱倒櫃在自己的衣服當中摸索著,找了好半晌才在一個櫃底找了個舊錦盒裡。打開盒子,裡麵靜靜躺著一塊圓玉。
仔細看,圓玉上還有暗紋,呈現出一個顯字。
她一把抄在手裡,歡喜得眉開眼笑。
洪福和洪珠都湊過來看是什麼,問了她她也不說,徐椀讓她們收拾了亂櫃,這就往出走,到了前院,碰見人了,趕緊問一聲她娘回來了沒有。
書房的門開著,徐回還沒有回來。
徐椀手裡攥著圓玉,來回在院子裡踱著步,她不時向大門口張望著,心心念念著她娘快些回來。
又有車停下,徐椀抬頭。
結果她等來的不是她娘,卻是上香回來的徐妧母女。
王夫人走在前麵,徐妧小步跟在後麵。
瓶兒和琴書都亦步亦趨地,也不知因著什麼,王夫人臉色陰沉,走到偏院的門口直接轉了進去,徐妧本來也跟進去了,不過很快她倒退著又退了出來。
徐椀瞧見,不由失笑。
徐妧打發了丫鬟跟著她娘去,這就快步奔著徐椀來了。
沒有旁人的時候,小姑娘腳步飛快,到了徐椀跟前,她左右看看,見是沒人,才拉了她的胳膊,翹起了腳。
徐妧比徐椀要矮一些,徐椀不得不配合著她低下了頭去。
小表姐神秘兮兮地與她低語:“阿蠻,我昨個給你的香袋,你帶在身上了嗎?明個我給你做個新的,那個還給我罷!”
這算個什麼事,至於這麼神秘。
徐椀實話實說:“在我屋裡,一會兒拿給你。”
徐妧連連點頭,往她娘走過的方向指了一指:“看見了嗎,我娘真是被她最中意的女婿給氣到了,今個非拉著我去廟上算了一卦,求了個姻緣簽呢!”
徐椀手裡的圓玉,攥得緊了些:“怎麼了?求什麼姻緣,我娘給問了嗎?”
徐妧揚著眉,不以為然:“問了,你這位哥哥,人也太壞了,不願意就說不願意,找個什麼理由推脫不好,昨個當著我娘的麵,說不能定我,問他怎麼,他想了下,竟然一本正經地說我太矮了,我還沒嫌棄他太高呢……”
這叫什麼話,太矮了?
眼看著小表姐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徐椀更是沒忍住笑意,伸手輕撫了她的頭頂,順了兩下毛給她順氣:“你的確是矮了點,不過也會有好姻緣的。”
知道她也是玩笑話,徐妧笑著捶了她一記。
說來也奇怪了,分明之前心心念念想知道,他是應了沒有,這會兒又覺得多餘,應或沒應,那又怎樣。徐椀笑入眼底,抬眸又看見徐回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跟徐妧彆過,趕緊撲奔了她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