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繼續買俺(1 / 2)

二流貨色II:浮燈 頑太 6590 字 6個月前

隻要冷千山損的對象不是自己,叢蕾就會覺得他的刻薄很好笑。

“後期要加濾鏡呢。”編導道,“出片效果很夢幻的,《冬季戀歌》的Feel。”

冷千山勉強配合著拍了幾個a鏡頭,朝叢蕾那邊靠了靠,公事公辦地問:“劇本你看了嗎?”

“看了。”

“什麼感想?”

“壓抑。”

“就這?”

“你想問什麼?”叢蕾輕聲說。

冷千山變成了鋸嘴葫蘆,叢蕾其實知道他想問什麼,但她裝作不知道。她有千頭萬緒,瞟向冷千山的褲兜,他穿著一條厚厚的戶外防水褲,看不出來裡麵有沒有裝著他的錢包。

尤嬌和章岸成的表演結束,過渡環節走完,便是滑雪狩獵賽。尤嬌、叢蕾、陶靖、費久彬為紅隊,冷千山、章岸成、希戈、呂妙為藍隊,以五分鐘為限,紅藍兩隊輪流追捕對方,撕下對手腰腹前的隊旗,方為獲勝,在其中一隊的追逐時間裡,另一隊隻能防守,不能反擊。

雪坡空曠,白盈盈一片,叢蕾穿上雙板,步子邁得又直又硬,像剛學會走路的機甲戰士,恨不得手腳並用,匍匐前進。

兩道黑色的身影從她肩側飛速掠過,透過護目鏡,叢蕾認出了冷千山和章岸成,兩人如履平地,滑姿行雲流水。

“我們輸定了。”陶靖氣餒地說。

“那倒未必,”尤嬌不見外地攬過了軍師的活兒,製定戰術,“鈴聲一響,我去纏章岸成,溫韻去纏冷千山,靖哥和久彬趁這個時候去解決希戈和呂妙,等折了藍隊的後腿,我們再一起去圍攻那兩條前腿。”

她殺伐決斷,仿佛真的要把藍隊給五馬分屍。

“纏不住怎麼辦?”叢蕾問。

尤嬌頭也不抬:“你肯定能纏住。”

尤嬌顯然高估了冷千山對她的態度,奈何大家都認為這個重任交給她再合適不過。

第一局,紅隊追藍隊。

眾人四下散開,叢蕾攥緊滑雪杖,一戳一個深坑,吃力地朝著冷千山的方向劃去,冷千山發現她要來追殺自己,不但沒躲,反而朝叢蕾滑過去,居高臨下地撐著杆,看著叢蕾滑一步,退兩步,左搖右晃,像一隻胖企鵝,笨拙地挪動。

藐視!赤.裸裸的藐視!叢蕾跋山涉水,來到離冷千山半米遠的位置,然而在她碰到他之前,冷千山優美地往後倒滑了一段路,繼續悠閒地等她。

叢蕾隻得忍辱負重,跌跌撞撞地向前行。冷千山故技重施,每次都在咫尺之遙時溜走,行為極其惡劣,簡直在遛狗。

叢蕾一屁股坐到地上。

山下,希戈被費久彬抓住,朝他們呼喊求援,第一局不會有人淘汰,大家都會先放點水積攢素材,所以冷千山聽而不聞,在原地等了叢蕾片刻,見她遲遲不動彈,奚落道:“自不量力。”

叢蕾累得要命,身上發熱,鼻頭凍得通紅:“要不你自己給我吧。”

她本來隻是想頂他一句,可冷千山竟然真的撕下了隊旗的一角。

“???”

叢蕾眼巴巴地望著他,似不相信冷千山會這麼大方,冷千山也如她所想,慢吞吞地撕到一半,又啪地貼了回去,玩味地說:“你做夢。”

叢蕾:“……”

無聊。

五分鐘到,第一局平局,無人淘汰,改為藍隊追捕紅隊。

紅隊有三十秒逃命時間,叢蕾知道冷千山第一個要宰的就是自己,而她又不擅長滑雪,於是急中生智,就近找了顆大樹藏起來。

她蹲在在樹樁後,祈禱冷千山眼盲心瞎,冷千山踏著淩波微步路過,徑直奔向陶靖,眼看他滑遠了,叢蕾準備換個地躲,不料冷千山去而又返,兩根滑雪杖擺成一個大叉,攔住了她的逃亡路。

叢蕾仰頭看去,冷千山猶如一個冷酷威猛的巨人。

巨人有禮有節地問:“你想等我動手還是你自殺?”

叢蕾立即躺平認輸:“我自己來。”

她佯裝去扯隊旗,待冷千山放鬆警惕,騰地從反方向竄去。冷千山果斷丟掉滑雪杖,一手在拉她的同時,另一手直接鎖住她的肩往回扣,叢蕾的後腦勺被摁在他胸膛上,喪失了平衡力,膝蓋微彎,板子哐當撞上了冷千山的板子,冷千山一個趔趄,你拉我扯中,沒抗住下滑的慣性,高大的身軀晃動了幾下,向前一撲,摔進了雪地裡。

叢蕾不幸獲難,被冷千山壓了個結結實實。

滑雪場的地厚實堅硬,一雙手及時地護住了她的腦袋,一點也沒讓她摔疼——這個畫麵叢蕾似乎經曆過,但想不起是什麼時候了。

冷千山宛如抱著一團棉花,忙亂地支起手臂,可惜未等他翻身,口哨聲忽然吹響,角色輪換,抓捕的權利又落到了紅隊手中。

冷千山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手掌撐地,臉就在叢蕾的正上方,和她大眼瞪小眼,抬了抬身子,惱怒地說:“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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