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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次我多多少少也有點後悔,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像思考、組織語言和斟酌字句這種過程全部都被省略,對文太來說,仿佛這也是隻是承認再順帶陳述一個再明白不過的事實而已,“也嘗試過討厭你,最長的一次大概持續了三個小時,可是最後還是會忍不住給你發信息,抱歉,快到你本人可能都沒發現。”

“不對,比起那個,你為什麼要討厭我?”我現在臉上的表情肯定很茫然,否則文太不會趕緊用肢體語言解釋“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首先當然是擔心你會困擾;其次幸村是我的好朋友,我很喜歡他尊敬他,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我也想像其他朋友那樣祝福他。”話到這裡,他突然不服氣了起來,“可是幸村那家夥反過來是怎麼對我的?他對我一點也沒有客氣,一點也沒有!居然對我說——”

他壓低聲線,力圖還原當時的幸村:“‘文太,彆再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了,沒有那種可能性’‘從今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兩個人’……請問他誰啊?是你男朋友嗎?是你老公嗎?!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又怎樣?他管得著我乾什麼嗎?”

“呸呸呸,”我馬上做了一個給嘴巴上拉鏈的動作,“本人目前單身,你不要造口業,阿彌陀佛,謝謝合作。”

“也是,萬一我們能順利交往,推波助瀾的幸村就是我一生的恩人哦!”

“也不要突然開始白日做夢。”

“小氣鬼,你看,就是現在,你對我超級壞。”

“每個人我都是這樣拒絕的,幸村同學也是一樣,沒有差彆對待,所以我到底哪裡對你不好了?”為什麼突然不理我了,我戳了戳他的肩膀,“快說句話,文太。”

“我不要,就算說了你明年情人節也不會送我本命巧克力。”

“本命和義理有什麼區彆,都是我去商場大排長龍買回來的。”

“差彆可大了去了。”風聲戛然而止,文太看著我認真說道,“你難道會跟收你義理巧克力的人接吻嗎?”

“……丸井文太,你現在究竟在講什麼鬼話?”

“懶得解釋,既然你是戀愛谘詢大師,這點小事就自己去搞明白吧。”

……

救命,救大命,It’s an emergency!

一位先賢曾言,世上有三樣不等人:炎夏,秋收和愛情。原諒我的冒用,我知道原句是“戰爭”,可是此時此刻,我的世界已經變得有些難以言喻,“戰爭”和“愛情”對於我來說好像變成了同一件事情。我想想怎麼概括現在的局麵?兩男一女,等邊三角形,一步踏錯終生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竟幾天內接連失去兩份難能可貴的友情,我想這是命!是不公平的命運指使我來到這裡的!

“雖然但是,人家也沒想和你交朋友吧,從一開始就是你一廂情願。”苑子笑,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台詞,這就叫做作壁上觀吧,“說起來我也不太能理解你這種對於友情的執念。”

苑子小姐有所不知,雖然現在才來自我介紹已經顯得有點太遲了,但是——

“交朋友這件事情,是我的人生使命。”

宇賀神真弓,15歲,從出生到現在為止,最擅長的事情是在彆人的戀愛關係裡充當友人A。舉個簡單的例子,在玩乙女遊戲裡麵不都是會有那種閨蜜角色嗎?主要工作就是負責告知主人公攻略對象的個人信息、對主人公的好感度和評價、默默觀望著主人公的戀情,並及時給予主人公鼓勵和支持,真是不好意思,敝人一直以來擔任的就是這種任務:交朋友,和每個人交朋友,用儘我的全力去交朋友!

“哪款遊戲是男主角們撇下女主角轉過頭跟無人在意的友人A角色告白的?聞所未聞。”

“不要學皋月那樣妄圖用一些死宅話術混淆視聽,在我聽起來,就是你在偷懶,懶得去思考和處理人際關係裡不擅長關於‘愛情’的部分,所以妄圖用‘友情’掩蓋這一切,我作為朋友必須製止你這種混為一談的行為,這樣下去你的‘友情’徽章是不會發亮的!”

“好嚴格啊,苑子。”

“廢話,我也很看重和你的友情,所以不要把我和你的追求者相提並論好不好!”苑子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在引導著我,“立海大的厄洛斯小姐,讓我提醒你一下,沒有愛神射出鉛箭以後是跑過去問彆人‘對不起,弄疼你了嗎’的,而是應該丟下一句‘活該,這就是你的報應’以後轉頭就走。”

確實,確實是這樣的!

“如果要拒絕彆人就要堅定一些,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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