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緊張的,不管關東大賽還是其他什麼彆的大賽,都隻是把平時訓練的日常結果展示出來而已。對於立海大網球部的全體來說,哪怕是進行比賽的日子,該完成的訓練也並不會落下。
“注意你的發球動作!”幸村精市的聲音清晰而堅定,他指著一名正在練習發球的部員,雙眼緊盯著他的動作。他的手一邊比劃,一邊講解著技巧。“重心需要再放低一點,發球時腰部要適當旋轉,發出的球才會更有力量。”
那位部員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姿勢,試圖按照他的指導來進行。幸村在旁邊耐心地觀察,一邊不時走近進行細致的調整。每當部員的發球稍有進步,他都會給予鼓勵的微笑和簡單的肯定:“很好,這樣就對了。”
“幸村部長。”
“你說。”
“我想向你請教接發球的技巧。”
“藤井對吧?我記得你才剛開始學習網球三個月對嗎?”
“是的部長!”
“大家,停下來一下。”他的聲音穿透了訓練的喧囂。他向場地中央走去,一邊走一邊用手示意所有隊員集中在一起。隊員們立刻停下動作,紛紛圍攏到他的身邊,臉上寫滿了期待與專注。
“我知道你們可能都和藤井有一樣的問題,我在這裡一並講解。接發球不僅僅是技術上的要求,更是心理上的挑戰。你們需要在對方發球的一瞬間,快速判斷球的軌跡,並做出反應。”他對場地對麵的部員示意了一下,“請給我一個球。”
他示範了一次完美的接發球,動作流暢乾淨,毫無瑕疵,球飛速地穿過場地。然後,他轉向正準備接球的藤井:“試試看,放鬆,肌肉不要過於緊張。記住,眼睛要跟隨球的運動,你的腳步要迅速調整。”
“多謝指導!”
對於正選球員這邊,他的指令就會更加追求效率。
“今天我們第一輪的對手是櫻井高中。結合柳的資料,最需要關注的是他們的第一雙打。兩個人都是技術全麵的選手,但他們在底線的防守相對較弱。我們的策略是通過快速的邊線變化來製造對方的空檔。”他用白板筆在戰術板上勾畫出幾個關鍵區域。他指著圖中的兩邊,解釋道,“我們需要利用對方防守的空隙,通過強力的角度球和深遠的底線球來牽製對方,迫使他們移動。”
“丸井,你的任務是控製場上的節奏。發球局一定要保證質量,儘量將球打到對方的反手角落,迫使他們在接球時難以發力。然後迅速跟進,準備對方的回球。”
“是是是,遵命,”回答他的是丸井文太和他嘴裡的泡泡糖,“一切都交給天才吧。”
“桑原,這場比賽你要負責控製中場的深遠球。通過保持穩定的底線打擊,壓製對方的主動進攻。如果對方嘗試進攻,我們這邊就要準備好應對高吊球,進行反擊。”
“了解!”桑原胡狼看起來也在絕佳狀態裡,無須擔心。
“我要說的就是以上。”
離上場時間還有一段可以放鬆一下的休息時間。他掏出手機按亮屏幕,屏保是戀人的照片和未回信息。
【來自真弓的溫情提醒,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你就該進行深呼吸了。】
【不要緊張,昨天晚上我有很虔誠地進行祈願,交換條件是“一個月以內都不會再熬夜”,這是多麼偉大的犧牲,所以大家今天一定能夠正常發揮的!】
他忍不住微笑了一下,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
少女撲閃的睫毛,瞳孔的光澤和眼窩構建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她還常常喜歡將長發披肩,任由它隨風飄揚,仿佛她是一朵自由自在的花。在拍下這張照片的那天,家裡的蕾絲金露開成了寶珠茉莉,恬淡的紫被靜謐的白替代,玲瓏的花瓣連綴成圓滾滾的花冠,像是在吐露芬芳的心事。幸村把它移植到庭院裡上的花盆上,精心地照料著它,就和他每次回複信息時一樣精心:長度、措辭、情意,確認每一句都準確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以後,他才會發送出去。
比起來,如果用語言表達就會直率得多。
“這麼快就要掛電話了?真弓你難道就沒有很想我嗎?”
“當然會想你啊!那個……每天睡覺之前都會想你一會兒的。”
“一會兒?”他語帶不滿地強調了這個詞。
“好啦,一整天無論睡著醒著都會想著你的~滿意了嗎?部長大人。我要去洗澡了,能不能先掛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空曠:“你現在已經浴室裡了嗎?”
“對,正在脫衣服,可是連衣裙的拉鏈怎麼也夠不到,我有點生氣了。”她沉默了幾秒,大概才想起來這樣說話不妥,“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先不和你說了,我現在雙手真的很不方便,先把手機放一放,洗完澡再給你打回去。”
可是電話並沒有被掛斷。他幾乎什麼也聽不見但,隻有一點點,隻是一點點似有若無般些許的、輕得像砂紙磨過薄荷一樣的聲音,是拉鏈。然後是吐漱口水的咕嚕咕嚕的響動。接著,他聽見了有人踩在滑溜的浴室地磚上時所發出的那種“啪嗒啪嗒”的響聲,可水聲卻遲遲不聞,不一會兒,聽筒傳來了朦朧的水聲和輕快的歌聲。
此刻幸村精市難得地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
掛電話的權利一直默認是屬於她的,所以正確的做法應該是現在提醒這個粗心大意的人:喂,你忘記掛電話了。或者,他也可以主動掛斷,這才是屬於紳士的做法。然而他竟沒有辦法按下結束通話的紅色按鍵。
今でも八雲神社へお參りすると
即使我現在到八雲神社參拜時
あなたのこと祈るわ
也會為你祈福
願い事一つ葉うなら
如果能實現一個願望的話
あの頃に戻りたい
我真想回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