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個周目她就隱隱感覺到了,她每次回檔,不止她一個人會有那些周目的記憶。有的時候,她身邊的其他人也會有——
比如諸伏景光和琴酒。
不得不說,這讓她感覺有點羞恥。
搞砸了這麼多次,還不知她一個人知道,真是太丟人了。
還好這兩位都沒說的太明顯,隻是暗示了一下她,不然她真的要用腳趾搞基建了,在地板上扣出無數個三室一廳。
“我知道的,白川……”
“還請叫我諸伏景光,前輩。”諸伏景光突然說道。
他臉上的神色一下子鬆弛下來,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記得少女曾經差點叫出過他的真名。但在後來,無論多麼緊急的情況,她都沒有再喊錯過,總是不斷地喊他白川、白川、白川……
那假名就像一道厚牆,不斷提醒著諸伏景光他們之間的身份差異,以及他們的關係是在何種欺騙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
但他們已經經曆了……這麼多次的死亡,又何必執著於活著時的身份呢?
“你早就知道了吧,前輩?”他說,“白川浩隻是一個假名。”
林溪有些驚訝,隨即抱起胳膊,帶著笑意調侃道:
“到底誰陪你來臥底的?這絕對是他職業生涯的滑鐵盧。”
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啊,諸伏先生!
她發現諸伏景光肉眼可見地變得明朗起來了,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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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驚奇。
原來頂著假名生活對於諸伏景光壓力這麼大嗎?
到底是誰派這家夥來臥底的啊!
諸伏景光不好意思地笑笑:“前輩既然之前沒有告訴其他人,後麵應該也會保密的,對吧?”
“那可不一定,”林溪挑眉,“這次事件過後,說不定所有人都會知道哦?”
她猜測諸伏景光的暴露和組織在公安的臥底有關——上次朗姆跟她說起過這件事。
她不知道他暴露的具體細節,也許以後可以問問。
諸伏景光笑了笑:“那就……知道吧。”
除了潘趣,組織中還有誰會在意他的真名叫什麼?
林溪撇了撇嘴,又吸了一口奶茶,眺望著遠方。
她這次甚至將家裡的遮陽帽帶上了,帽簷在她的臉上打下一小片陰影。
諸伏景光看著她,突然開口道:“前輩已經想到方法了嗎?”
經過了那麼多次輪回,他還是第一次見少女這麼悠閒。
“那當然,我是誰?”林溪沒好氣地說,“能不能對我多一些信任?說救你肯定能救下來你,這世界上還沒我辦不到的事。你就相信我就行了。”
語氣狂妄,好像上一周目對著太陽穴開槍的不是她自己一樣。
“倒是你,終於不喊著要我放棄你了嗎?”
諸伏景光無奈地說:“我說的話但凡有一點用處的話,前輩你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既然反抗無效,那就躺平算了。
那些話諸伏景光已經在不斷輪回中對麵前的人說過很多次了,也對少女有多執拗有所認知。
她是不會聽的。
諸伏景光想起了兄長曾對自己說的話:“‘如果遇見了無法解決的難題,可以請柴原小姐幫忙。’”
高明哥比自己看的要透徹多了。
但是高明哥恐怕也不知道,潘趣會這樣……幫忙吧。
“哼,早這樣乖乖聽話不就好了?”少女說道,“對了,忘記問你了……”
“諸伏,你喜歡什麼花?”
諸伏景光微微一愣。
他沉吟片刻:“花的話,我倒沒有特彆偏愛的種類……如果硬要說的話,鳶尾花吧?”
其實諸伏景光對鳶尾花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偏愛。
隻是從前和zero一起逛畫展的時候,恰好看見了梵高畫的鳶尾花。
安靜的鳶尾和畫家狂野的筆觸結合在一起,竟生出一股似乎要突破畫紙的旺盛生命力,讓人看了震動不已。
那花叢給他的印象實在非常深刻,所以當潘趣問起的時候,諸伏景光第一時間想到了鳶尾。
林溪苦惱地皺起眉頭。
鳶尾的花期在春天,現在早就已經過了。
也許她可以找到溫室栽培的。
她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陽。
時間差不多了。
“聽我說,諸伏。接下來你必須全身心地信任我,我對你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反抗,照做就好,最好連思考都不要有。”
“隻有這樣,你才能活著吃到兩份工資,也許是三份,還要加上高額撫恤金……喂喂,你這家夥,嚴肅點,不要笑啦!”見青年臉上的笑意,她有點無奈地說道。
諸伏景光止住笑容。
他點點頭:“好。”
讓身為臥底的他全身心信任組織乾部,作為白川光的他當然做不到,但作為諸伏景光卻可以。
……也許在少女提出信任她的要求之前,諸伏景光就已經下意識地信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