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急訓(2 / 2)

覺羅氏哭笑不得,前麵正經還有些值當解釋的問題,還算問到了點子上。可後麵的都是些什麼話?什麼張嬤嬤說話連唱帶打的像唱戲的,什麼王管事的胡子像墨水糊了臉,這孩子真是嘴裡不饒人!

“你這個壞丫頭,我看你這張嘴最厲害,正經的沒學上,倒會打趣人了。”

富靈阿被一說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些,明明老師教過在背後取笑彆人是不好的,這麼一反思臉一下子通紅,不好意思地拍拍臉,“對不起額娘,我不該取笑人的。”

看著女兒可憐可愛的小模樣,覺羅氏也教訓不下去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也值當你認錯?回頭額娘從你的月例裡給她們添一成月錢便是,算你做錯事的懲罰了。”

覺羅氏自然不是覺得女兒取笑人是做錯了事,她隻覺得女兒心思沒放在學習上要教訓兩句,給下人添月錢也不過是看女兒反省自己,想著了了女兒的心思罷了。

見額娘有了決定,富靈阿也就放下了這事,繼續歪纏著額娘學東西。母女兩個一個教一個學,倒也和諧。

說的正起勁兒的時候,前院忽地有人來通報說宮裡有人來了。

“今兒宮裡怎麼還有人來,你可問清楚了是誰?為什麼來的?”

“回福晉,是承乾宮的薑興德薑公公,帶著一位嬤嬤,說是皇貴妃娘娘叫他來傳話的。”

覺羅氏站起身,先把女兒打發走,“富靈阿你先回自己院子去,好好想想額娘今天教你的東西,等額娘派人去叫你你再過來。”

富靈阿脆生生地應是,她可早就想下課了,隻是額娘一直不肯停,她又不敢說話。

覺羅氏笑吟吟地迎了薑公公進府,“不知公公此番前來可是有皇貴妃娘娘的旨意要傳?倒是勞煩公公跑一趟了。”

“福晉客氣,為主子分憂是咱們做奴才的福氣,”說著薑興德朝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說來倒是要恭喜福晉,主子惦記貴府格格年紀小,許多東西許是都沒來得及學,便特意選了索嬤嬤送來,從旁幫襯著格格。主子說了,格格年紀小,倒也不必趕著這幾個月學個囫圇個兒的,總歸日子還長,宮裡主子們都是知道的,隻先緊著大婚的規矩學,後麵進了宮慢慢學便是了。”

這話確實叫覺羅氏鬆了一口氣,心裡也感念皇貴妃的恩典,“娘娘想的周到,公公可不知道,家裡正發愁呢,實在是我嬌慣孩子,從前也沒教多少,如今也隻能緊著規矩教一教,還要勞公公回去多與娘娘說些好話。”

說著手裡便有個厚厚的荷包塞了過去。

薑興德見怪不怪的收下了,他總不能當著主子的麵說她兒媳婦的壞話,總是要奉承兩句的,這錢他拿著不燙手!

喝了茶,收了禮,薑興德又介紹了番索嬤嬤的來曆,便起身告辭了。

覺羅氏將人送走後,又拉著索嬤嬤敘了敘,“不知娘娘送嬤嬤來前可交代了什麼?我這裡也好配合著嬤嬤,咱們總要往一處使勁兒才是。”

覺羅氏態度溫和,又十分尊敬,聽得索嬤嬤心裡也舒暢,便也不拿架子,將皇貴妃叮囑她的都細細說了。

“娘娘交代了,先不急著教格格當家理事的東西,隻帶著學便是,如今要緊的是學規矩,尤其是大婚的規矩。格格年紀小,難保到時候撐不住場麵,特意叫奴才掰碎慢慢教格格,不求教的快,隻求儘善儘美。”

這也是給覺羅氏交了底,不會刻意拿規矩磋磨人,要知道學規矩和學規矩也是不一樣的,真心教的那是真正磨碎了教,有心磋磨人的,便叫你一個動作反複做,到時候規矩是學好了,人也被磋磨去半條命。

“格格年紀小,進了宮也都是小輩,那些讀書習字、女紅針黹、掌家理事都可進了宮慢慢學,福晉到時候陪嫁個經年的嬤嬤,再帶四個得力的大丫鬟,也儘夠了。”

覺羅氏心裡算著陪嫁的人選,預備從自己身邊再撥兩個得力的大丫頭送去女兒身邊,“這人選這兩天我就備齊了,嬤嬤看幾時送去內務府學規矩。”

按道理都是提前半年送去學規矩的,可他們家攏共也沒留下半年時間,她還想在家裡再□□□□。

索嬤嬤一眼就看出了覺羅氏的猶豫,“福晉既相信奴才,奴才便也說說鄙見,依奴才看倒是越早越好了,這半年也不是定死了的規矩,宮權還在皇貴妃娘娘手裡,這早些學了規矩出來,豈不是能儘早伺候格格。”

覺羅氏被點醒,倒是她忘了這一茬,“還要多謝嬤嬤了。”

“我方才已經吩咐人在富靈阿的院子裡給嬤嬤收拾出一間房來,也好叫您施展,這會兒應該差不多了,咱們去看看罷。”

說罷,便起身帶著索嬤嬤往富靈阿院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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