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1 / 2)

《反派夫郎在忍了(女尊)》全本免費閱讀

斜在窗欞的木樨已經綻了苞兒,露出淡黃的蕊來。

李三徑阻止了正要上茶的侍從,讓人換成絕好的蘆花白。壇口一拍,醇香撲鼻,入口更是綿軟純正,毫無辛辣剮澀之感,縱使麵前來客是個常年枕曲藉糟的酒徒,也要讚一聲佳釀難得。

“李先行倒是個此中知己,”女子哈哈大笑,毫不推拒,將盛滿的杯中物一飲而儘,“隻是要喝這個,理應對壇而飲,先行武人出身,理應更灑脫些。”

她又將杯盞盛滿,這次倒記得對李三徑拱拱手:“說來也怪,先行與我是初次見麵,就如此知我癖好,可見你我有緣。”

李三徑獨自飲茶,並不接人此話,唇邊帶笑,隻是不達眼底:“謝監生應該知道投其所好這個詞,若不如此,我怎麼給監生下毒呢?”說著,她往後一倚,透過窗格子的桂花剛好落在她鼻下,好一縷淡香撲麵而來。

謝重源被狠狠嗆了一下,連連咳嗽。

李三徑嫌棄地撇過眼,接著說道:“但謝監生畢竟是國子監祭酒的高徒,又是文淵閣謝學士長女,我即便有心,也不會如此。”

謝重源好不容易緩過來勁兒,再飲不下酒,微微往桌子裡麵推了下。

“李先行可真會開玩笑,”謝家長女連連擺手,文人的大袖飄來飄去,把臉上神情遮得嚴實,“我聽聞先行曾隨祭酒學習雅樂,你我細算還是師姐妹,你又怎會對我下手呢。是不是,師妹。”

國子監祭酒尚未發跡之時,曾為生計做過幼年謝重源的啟蒙恩師,而李三徑則是年長後才登門請教,這聲師妹倒也算不上錯。

但李三徑就是怎麼聽怎麼刺耳。

任誰見到前世江上聚匪,沉船害命的仇讎都不會有半分好感,李三徑著實不喜歡謝重源,儘管按照謝重源的說法是殺錯了人。

衣冠塚內的墓碑前,謝重源依舊酹地:“師妹,我真不知你沒帶我的殺妹仇人同往,若知如此,我定不會派人下如此狠手。九泉之下,你且安心,我會幫你照顧好你的祖父夫郎。”

但凡有一丁點可能,李三徑都能從江裡麵氣得跳出來。

當時船上可不僅有她,還有黃金梟與一眾親兵,以及些許百姓。然而一個都沒剩,全死在了江心。謝重源仿佛忘得一乾二淨,全無記憶,好像沒人處對著她衣冠塚輕描淡寫幾句話,便抹殺了去。

李三徑覺得惡心。她當初以為照顧夫郎的話是句反語,生怕對方對雲啾啾不利,又怕此人和其二妹一樣起下不良之心,又急又氣,偏偏那時她已是江中白骨,無可奈何。

隨後,謝重源轉身娶了展雲。

“謝監生的兩個妹妹,一個馬上風死了,一個深夜派人潛進官衙大獄裡殺人滅口,”此時,李三徑全無順著對方之言交好的意思,語帶譏諷,“謝監生的妹妹可不好當啊,我就不湊這個熱鬨了。”

謝重源再看向府邸的主人時,已變了眼神,極為冷酷。

這話本就是在往謝家長女的心窩子裡捅。她在乎家人,無論兩個妹妹如何不成氣候,都極為敬重她。尤其是家中二妹,幼年時常常在她身邊撒嬌賣癡,就那麼點好色的毛病也不算大事。

女子風流,本就是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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