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2 / 2)

若男子不願意,大可以當貞潔烈夫一頭碰死,還可以得個好名聲。能活著到她二妹身邊的,哪個也彆裝作無辜。既到了謝府,便該對二妹一心一意,結果那個叫忘情的居然還去府衙告官,也是三妹沒經過事,才會做出昏招來。

至於另一個男子就更可惡了,分明自幼長在謝家,然而許多年養育就換來她二妹慘死,汙名纏身,如此小人絲毫不知感恩,她又怎能不恨?

謝重源意有所指地說道:“忘情這人,向來懂得明哲保身,若沒人給他擔保,他絕不敢在公堂上攀咬。他背後的人,應該是素負盛名,既答應了保他性命,又保證讓他後半生終身有托。可惜呀,那可憐人一個也沒落到。”

她雖然遠在京都,但說得與真相大差不離,所以忘情才敢在雲啾啾麵前說嫁同一個妻主。

李三徑全無被指責的愧疚。

她又沒說一定要娶對方:“素負盛名,也未必是真。我記得,謝監生的母親當年為官時也是人口稱讚,可在教女上實在令人不敢苟同。以至於,謝家女子猶如蘆花隨風,風一過便不知天高地厚,再沒有立足於天地間的根苗。”

她說著點向已經被飲下半壇的蘆花白。

謝重源站起身,今日在場的二人已經無需多說。

謝重源強壓著火氣,她並不是有意來尋不痛快的,都是要在官場上混的,又是文武之分,她也不願意與對方明麵上撕破臉,但麵前的東道主顯然沒有這個意識。

她機緣巧合遇到展雲被歹人欺負,卻出手相救也是這個意思。若是小門小戶的男子,她何必搭救,不就是看在美貌公子是禦史中丞的幼子,又是騎遠侯的未婚夫郎,才想要賣兩戶人家一個麵子。

若是能借此事讓李三徑自願把雲啾啾送給她處置,那就更好了。

她本以為展雲說對方被一個通房迷了心竅是男子間爭風吃醋,畢竟女子為了男子一時情迷不足為奇,有道是珍奇尤物人人喜歡,但怎麼能比得名利場上的利益往來。

可沒想到展雲所言句句屬實,竟真是如此。

謝重源忍不住對著李三徑發出明月溝渠之歎,也不用人謝客,回身拱拱手道:“李先行,看在恩師的麵子上,我還是想提醒一句,好男不侍二妻。有人當初入我謝府,也是他母父同意的,他能背叛我二妹,等見了更高的枝椏,自然也能背叛你。告辭!”

說罷,這位客人抬腿便往外走。

李三徑也不顧對方有沒有走出院門,把聲音抬高,好像故意說給對方聽見似的:“來人!潑水洗地!”

謝重源的腳步一頓,卻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李三徑手背上的青筋跳動,這位謝家長女回到歸州的第一日救下展雲,第二日就來她府裡犬吠,真是討人嫌得很。而且,對方此來絕對是存了要雲啾啾性命的心,隻是聽她言語間毫不客氣,才沒有把真實目的說出口。

她活一日,對方有些忌憚,想殺雲啾啾便要先對付她。

她死了……又有誰會幫她的夫郎呢?

可偏生,她不得不承認,她前世真的是死在了謝重源的手裡,而且死得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是個意外。最後天子大怒,把江上的水寇全部給剿了,也沒能查出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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