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2)

《反派夫郎在忍了(女尊)》全本免費閱讀

等待在屋子裡的人分外孤寂。

雲啾啾好似驚弓之鳥一般,剛剛伸出手想要碰觸卻又在靠近的那刻很快縮了回去。可惜,一件放在桌案上還未使用過的墨塊被人拿起,向外一橫,攔住他的去路。

李三徑的聲音極冷,冰得他打了一個寒顫:“你褡褳裡的東西,交出來。”

“沒有。”雲啾啾不假思索地回道,另一隻手卻將褡褳欲蓋彌彰地往身後藏去。

然而墨塊在他的手腕處一點,隨後又將他的手掌一托,褡褳便自然脫手,飛到空中,再落下的時候一個腳尖絆住他想要去接的雙腿,東西便掉在地上,本已經封好的口也因墜地的力道而迸開。

官靴的聲音在夜裡的寂靜中分外突兀。

李三徑拾起褡褳裡的東西,一步步走到他麵前,是一包藥:“這是花樓裡對付不聽話男子的,你想要下給誰?”年輕的姑娘終於失去耐性,動了肝火,暴露出壓抑許久的急性子,“你就這麼自輕自賤!”

“我沒有!”雲啾啾再承受不住這麼重的話,他在泥汙中掙紮那麼久,不就是想要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如今被心上人如此否定,他哪裡經得起,也梗著脖子,倔強地反駁回去。

李三徑一把將那不是好用處的藥全揚了。

她前世搜到這種藥的時候也是滿腔怒火,但與今生不同,她那時以為眼前的人根本不願與自己成親,才用這種藥應付了事,不免生起恨意,甚至把人按在桌子上,將藥全塞進對方的嘴裡,不論白天黑夜,又來上幾次。

從那遭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為僵硬。

而現在,生氣、悔恨說不上哪個更多,但最占據上風的還是心疼。

她眼見雲啾啾如此,克製住想要把人擁入懷裡安撫的衝動,話語卻很難再那般冷硬,兩隻手撐在案上,把人困在方寸之間:“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我給你提個醒,就我做噩夢的夜裡。”

不能跳江,不能綁架自己,不能……傷害自己。

同樣的夜晚,所有的事情曆曆在目,心境卻已不同。雲啾啾被問到這個,反而忽然委屈起來,竭儘全力地扼住質問對方的衝動,到底忍耐不住:“你還在乎嗎?”

明明已經打算留他一個人,乾嘛又做出這樣子的舉動?

第一句話問出口,再往後就好說了,雲啾啾把目光轉向撒了一地的藥:“你打算讓我在洞房花燭的時候吐一地嗎?還是說,李姑娘根本不再打算娶我了?”

聞言,李三徑腳步踉蹌,跌跌撞撞地用身體擋住他視線盯著的東西。

她從未打消過娶對方過門的念頭,但這句話讓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前世明知道有這毛病的夫郎是出於什麼念頭說讓她娶自己的,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吃這種害命傷身的藥了嗎?

李三徑無從去問。

她能問的僅有這世的雲啾啾,避開對方的問題,她撫上麵前人的臉頰:“我這樣碰觸你的時候,你惡心嗎?”

“沒……沒有。”非但沒有,雲啾啾還很喜歡與她接觸,甚至想要在手心裡蹭上一蹭,幸好還記得兩個人正在吵架,緩緩撇過臉去,不再看對方重新盛起自己的眼睛。

李三徑突然笑了,俯下身子,把幾乎要仰倒在桌子上的人轉到正麵,全沒有像從前那樣粗暴,而是額頭貼著額頭,繼續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個毛病的?”

“就你受傷那天。”雲啾啾被撲在臉上的熱浪曛得迷迷糊糊,竟然真得答了。可他才說出口,就意識到不妥。那日李三徑第一次求娶於他,他便整出這檔子事,豈能不令人多想?

但李三徑沒有大發雷霆:“你那時想到了什麼?”

被謝家害死的男子。

雲啾啾的胃裡又不舒服起來,甚至比當時還要嚴重,就在這時,一顆藥丸放在他的鼻尖,慢慢晃了晃,勉強把這股子勁兒壓下去,他才慢慢說出來。

深入骨髓的恐懼,就算他已經殺死謝二,噩夢依舊如影隨形。

一個懷抱像是能避風擋雨,把他遮蓋在其中。李三徑的聲音已然恢複往常模樣,終於回應他的疑問,似乎方才恐嚇質問他的是另一個人:“那你怎麼就記不住我說的話。你既然都能想到洞房花燭,怎麼還叫我李姑娘啊?啾啾。”

雲啾啾驚愕地抬起眼。

“你要是不信,”李三徑的將下顎放在他的頭頂,輕輕磨蹭兩下,“我們先成親吧,病可以慢慢治。”

他猛地撲進李三徑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他說自己這段時間莫名好哭,但這是他頭遭真正把難過哭出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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