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2 / 2)

雲啾啾第二日爬起來的時候,眼睛都變腫了。

黃金梟害怕昨晚走掉的人沒回來,今日起了個大早來看李三徑的情況。然而還沒敲門,就見好友從旁邊的屋子裡走出來:“你沒事吧。”

李三徑對她搖搖頭:“大夫走了嗎?”

少將軍實在琢磨不明白,怎麼才一夜過去,人就變得安然如故了呢?正想著,原本要敲門的那個房間也有一個人走出來,可不就是她的義弟?

她立即明白過來好友問醫的原因:“幸好把大夫留下了,你們要不現在去看看。”

大夫又重新診了脈,換了方子,雲啾啾問到李三徑昨夜用的藥丸,想多要幾顆,大夫卻沒有應:“丸藥最多平息下輕微的反胃,並不能治病。何況你要是聞得多,也就沒用了。”

雲啾啾有點泄氣,他是真打算隨身備著的。

儘管大夫目前也沒有能一下子根治他的辦法,但煎熬的藥他還是老老實實按時吃的,生怕哪一頓忘記,再不敢提半個苦字。

黃金梟偷偷把好友拽出來,問道:“你想明白了?心病兒沒個準,可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好。”

李三徑卻是一派雲淡風輕,毫無對雲啾啾的不滿:“那就等吧。”

她已經等了一輩子,不在乎再耗上一輩子。此生比起重生前的種種恨怨,已然好上太多太多。

黃金梟理解不了這個選擇。

她像是看一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瘋子,最後還是期望對方能有個好結果:“聽說最近城東的戲班子新出了段戲文,也是講風月的,你不如帶他去瞧瞧。多看些才女佳人的故事,說不定能蓋過謝家的臟事。”

這也是個法子。

李三徑病急亂投醫,也不管有用沒用,總歸是要先試試。

雖然她自認戲文裡的人也沒她跟雲啾啾之間的情真,但或許文章有妙處,自能給人破開一些迷局呢。

……

“妻主。”

雲啾啾終於換了稱呼,還沒等李三徑回應,他就先用劍往兩人中間一擋,不許人看到臉。他也不知麵上有沒有泛紅,但發燙是一定的了。

一直坐到戲院的雅閣裡,他都能感覺到臉頰上的不自在。

下麵演的是一出風流案。說起來也怪,這戲文不先講女男相逢,反而從男子的幼年講起,頭一出便是定親。戲台上咿咿呀呀,小生回憶著自己的幼年,一女一男兩個孩童在屋外麵放風箏。

這女子便是男子的定親妻主,可惜並不是故事的女主角。

雲啾啾沒把多少思緒分在戲上,而是琢磨著按照習俗,出嫁的男子都該準備些何種物件。他是沒經過這種事的,就算看也看得少,何況李三徑還是從京城來的,也不知和歸州的嫁娶差彆大不大。

自從李三徑說了先成親的話,他便好像尋到著落,似乎一座大山從背上移走,難得有幾分輕鬆。

就像現在,彆人都在看戲文,他卻偷偷側過臉去瞧自家的妻主。

等到人望回來,把他捉個正著,他也不躲,任由臉這麼燒著。兩個人也不曉得對視多久,直聽得外麵一陣叫好聲,兩個人才回過神,轉去看戲台上又演了什麼。

戲已到了中場。

原本定親的妻主無情無義,拋夫再娶,小生跪倒在塵埃之中,唱著“再不顧鳩車釣遊情濤濤,總把那白首之誓一並拋”。

恰是台上舊人肝腸儘斷,台下新人正情濃。

李三徑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

她對這個戲文有些模糊的記憶,但不是在歸州的戲班子裡,而是在她重生後初見雲啾啾的當晚,她深夜驚夢,斷斷續續聽到有人提到女男主角,好似配得就是這段曲文。

但她那會兒滿心都是自己夫郎,也記不太準,許是記錯了也有可能。

於是,她叮囑了鬱升幾句,讓人偷偷潛進戲班子的後台。

然而過去好一會兒,鬱升才回來稟報。

戲班子的後台裡有一個人,下人打扮。鬱升到時,對方正和班主一起看著戲文:“班主,隻要你把這出戲唱大唱好了,讓貴人聽得開心,我們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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