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1 / 2)

《反派夫郎在忍了(女尊)》全本免費閱讀

書頁旁密密麻麻寫著注解,文字卻不是各個好看,飄忽不定,一看就是趕出來的。雲啾啾分外愛惜,將墨拿得遠遠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滴上去。自他記事起,還是頭一遭嘗到相思入骨的滋味。

李三徑臨走前,因不知何日回程,特意把劍譜的後麵幾卷全部標注下來,交到夫郎手裡以做解悶之用。

雲啾啾照常吃過大夫給開的藥,用涼水激了激臉,總算從望歸之念中回過神,提劍練了一會兒。

他敷臉的軟膏已經停了,也不用怕被洗掉。那天他打在湯泉外給自己來一個巴掌,後來被水上煙霧擋住,又鬨了一出,竟是直到第二日敷眼的時候才發現臉頰上也有紅痕。

李三徑拽著給他上藥,硬是耐住脾氣沒有發作,倒讓他先察覺到難堪。

後來去城東看戲,紅痕已經淡到不仔細瞧就看不到的地步。隻是妻主堅持,他便也多抹上幾日。這聲妻主如今喊倒無不可之處,雖說定親禮耽擱了下來,但李三徑還是寫下庚帖送去玄女觀,拜托那裡的主持幫忙合一合八字。

雲啾啾的那份庚帖是他親筆寫的。

他母父都不知下落,就算活著在他眼中也不如死了。如此,便剩下黃金梟這一個名頭上的親眷,但雲啾啾偏要自己來寫,也無人阻攔,隻是他記不得具體時辰,僅能寫個日期上去。

論理該封存了直接奉到觀裡,他卻趁著夜間偷溜到李三徑屋裡,去看對方的生辰——二月十五,倒是跟玄女誕辰撞在了一日。

雲啾啾終於走入殿內,在神像前閉目。

正午,秋日的太陽沒有夏季蒸煎,倒是送來涼風驅暑。綠卿到院中來稟:正夫,將軍府的宋老太爺問您要不要過去用飯?”自從李三徑提筆準備定親之用,府裡上下便很有眼色地改了稱呼。

“宋老太爺?”雲啾啾很是疑惑,這是個他從沒聽過,也素未蒙麵的人。更何況,整個將軍府,他僅與黃金梟打過交道。

綠卿趕忙說道:“正夫若不願意,推了也是可以的。”

雲啾啾搖頭,無論對方有沒有惡意,他都不懼。當初跟李三徑還沒議親的時候,他都敢去見展雲,何況是現在?

……

一張沙盤擺在帳篷裡。

李三徑端坐在一邊,抬手將一麵小旗放在峽穀之中,兩麵一夾,便是必死之局。

她前番殺死將來會稱霸一方的胡族首領,卻忽略如此一來,勢必會有一個新的首領會統領各個部落,而這位新頭目就變成了沒打過交道的陌生人。甚至胡族這局散沙比重生前還要早一年聚攏。

這是個好處壞處都有的局麵。

畢竟,李三徑記憶裡既沒這個人,多半意味著對方在前世的胡族內鬥中就被打敗。但與之相對的,這個人的部署、戰略,對於歸州駐軍而言,都變成了一無所知。

她身邊的親兵掀開簾子,黃金梟走進來:“何秋剛才來報,達化可汗已經派人來見她了。”

黃將軍的意思很明確,最好在外麵打這一仗,不要讓胡族在開春前緩過勁兒來,儘量使歸、定兩州為主的邊境百姓在冬日過個好年。

本朝其實還稱得上太平,不算前世那個已經去見閻王的草原霸主,至今沒有養出妄想攻入關內的外敵。但胡族一到冬季食物匱乏,總想要來臨近的幾個州“打打秋風”,搞得大家不勝其煩。

黃金梟看向沙盤上的那麵旗:“疏不間親,你們確定達化可汗能出兵?”

軍師麵露笑意,搖著扇子把旁邊的凳子挪給她,語重心長:“金梟啊,學東西不能學死。你什麼時候見這個詞能用在權力爭鬥之間了?一個剛剛俯首稱臣的可汗,麵對與她兵戎相見過的姐妹,難道就這麼確信自己的勢力不會被進一步削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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