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妻聯手(2 / 2)

眾人:“……”廢話,他故意的。

何栗麵色陰晴不定,實在看不懂季容妗想做什麼。

“何大人肯定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手抖的問題了!”季容妗一副茅塞頓開的模樣,而後神秘兮兮,表麵壓低聲音實際說出的話所有人都能聽到:“我聽說腎虛的人上了年紀就會手抖腿抖,哎喲,何大人您不會是腎虛吧!我可告訴您,這種病要早治……”

季容妗喋喋不休地說著,周圍人看得目瞪口呆,若不是先前在朝堂上看見兩人針鋒相對,還以為他們關係有多好呢。

何栗的麵色在季容妗的話下成功難看了起來,他低聲喝止道:“夠了!”

“不夠不夠!”季容妗道:“下官還沒告訴您腎虛該怎麼溫補呢!”

何栗這種人,大官當久了,對他阿諛奉承的人多了,便最為好麵子,季容妗的話,不管是說他上了年紀不如年輕人,亦或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他腎虛,那都是在落他麵子,往他心上紮針。

眼見著何栗麵色越來越陰沉,身後的青年連忙上前,打斷季容妗的話:“季大人,何大人府上有醫師,您不必事事都與他說。”

季容妗扭頭,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原來何大人自己有溫補腎虛啊,那下官便不班門弄斧了,何大人,好好養身子,下官告辭。”

說完,她便拎著烏紗帽,腳步歡快地往外走了,青年連忙跟上。

留在原地的何栗麵色難看,目光陰狠地往季容妗的方向看了一眼,惱怒地離開了。而餘下的大臣相顧無言,也默默離開了。

雖說公主一派的人的確與何大人不對付,但駙馬從前的態度模棱兩可向來叫人捉摸不透,像今天這般明顯地與何大人對上,還是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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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妗出了金鑾殿,身後還如影隨形跟了個影子,她一扭頭見到那青年,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青年施了個官禮:“在下常青山,聽聞駙馬前些日子受傷,想問你傷口好了沒。”

季容妗眯了眯眼,禮部侍郎常青山找她作甚?難不成原主從前與他有什麼交情?

季容妗不動聲色:“哦——原來是常大人,我傷口倒是好了,隻是留下了一個後遺症,我記不起從前的記憶了。”

常青山呆愣了一下,旋即道:“原來如此,其實下官找駙馬是因為……”

“駙馬。”一到聲音遠遠傳來,很快走近:“公主殿下找您過去。”

金喜出現的悄無聲息,常青山被嚇了一跳臉都白了幾分,反觀季容妗麵色從容,顯然已經習慣。

而彼時,她看著愣愣沒有回神的常青山,心底湧上些感同身受,搖了搖頭:“好,等我片刻。”

金喜幽幽地飄到了一旁等待季容妗。

季容妗扭頭:“常大人想說什麼?”

常青山悠悠回神:“啊?啊……我是想說,想說我想為公主殿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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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侍郎?”沈竹綰眉頭微蹙:“本宮知曉了。”

季容妗聳聳肩,又往嘴裡塞了一口飯,沒再多說,她隻負責將話帶到,至於如何取舍,便是沈竹綰的事了。

不得不提一嘴的是,皇宮的飯菜就是不一樣,季容妗被邀請過來與沈家兩姐弟一起用膳,起初還有些拘束,後來便完全放飛自我,下筷飛快。

沈熾看著對麵這個不甚熟悉的“駙馬哥哥”如鯨吞般的用食速度,不自覺瞪大圓眼。看的時間長了竟也覺得往日有些寡淡的飯菜香的很,於是呼嚕呼嚕吃了起來。

直到——他沒忍住跟著季容妗學,準備伸手捏著大雞腿吃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阻止了他:“陛下平時學的禮儀今日是忘了嗎?”

沈熾雖然貴為皇帝,可到底隻是個五歲大的孩子,在姐姐麵前,依舊慫的不行。

小皇帝眨眨圓溜溜的眼睛,有些心虛地縮回小手,嘟囔道:“阿姐,這裡又沒有旁的人。”

沈竹綰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眸中的意思顯而易見——不行。

小皇帝癟癟嘴,委屈道:“可是駙馬哥哥也用手了呀,阿姐怎麼不說她?”

吃的正香的季容妗:“……”

她注意到沈竹綰投過來的視線,訕訕地笑了笑,旋即一臉正色地開始忽悠小皇帝:“陛下,您還小,您不懂,這種事隻有大人才可以做,小孩子有小孩子的規矩,我們大人有大人的規矩。”

小皇帝圓嘟嘟的臉上露出些疑惑:“真的嗎?那我長大了也可以像駙馬哥哥一樣用手抓著吃嗎?”

季容妗眨眨眼,看著小皇帝清澈的圓眸,欣然道:“當然。”不可以。

小皇帝將信將疑,看向了一邊的沈竹綰,求證道:“阿姐,駙馬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一邊是弟弟清澈懵懂的目光,另一邊則是少女略有些心虛緊張的眼神。

沈竹綰沉默片刻,輕輕掃了少女一眼,頷首:“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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