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感覺有被羞辱到。
她再度轉移話題:“公主府什麼時候養了一隻貓呀,它平時在哪,我白日裡怎麼沒瞧見過它。”
沈竹綰:“白日裡自然是看不見鬼的。”
季容妗:“……咳,怎麼取了小黑這個名字啊?”
沈竹綰:“不若改名叫鬼?”
季容妗:“……”
她徹底的輸了,幾日不見,沈竹綰怎麼說話突然開始嗆人,總不會是因為自己刻意的躲避吧?
季容妗覺得不太可能,有些鬱悶地不說話了。
過了許久,兩人終於走到了院子的分岔口,季容妗鬆了一口氣,連忙就要告彆。
沈竹綰卻在此時開口道:“駙馬案子查的如何了?”
今日已是第六日,除去今日,離十日之約也不過隻有三日。
季容妗歎了一口氣:“所有線索都翻遍了……戶部尚書家都快被掘地三尺了,也沒能找到一點凶手的線索,倒是排除了戶部尚書仇人作案的可能。”
“而且。”季容妗繼續道:“通過地毯式地搜索,我們在查出了戶部尚書在位期間貪汙了不少,至於彆的倒什麼都沒有,不過我們懷疑,那些人殺他,可能是為了得到什麼情報或者銷毀什麼證據……”
沈竹綰麵色不變:“嗯?怎麼說。”
“戶部尚書的書房看起來太乾淨了,什麼也沒有,很明顯有東西被人拿走過,那東西可能涉及到一些秘密,所以那些人要殺他滅口——當然,這隻是我們的推斷。”
沈竹綰目露思索,忽而抬眸看她:“駙馬興許可以順著那藥物往下查,說不定會有線索呢。”
季容妗一震,驚喜道:“公主知曉那藥的來曆?”
沈竹綰移開目光:“不知道,本宮隻是為駙馬提供一個思路。”
季容妗失望地收回目光,道:“那好吧,夜安,公主殿下。”
“嗯。”沈竹綰點了點頭,抱著黑貓轉身離去。
在季容妗瞧不見的地方,那飽滿的紅唇卻是微微往上勾起了一絲弧度。
季容妗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一邊為得到了新線索有些激動,另一邊又因為這件事抓耳撓心。沈竹綰肯定知道那藥的來源,她還不告訴自己!
於是,整個沐浴期間,季容妗都在想著此事,一直到沐浴完,她站在門口,瞧著身邊的冬梅,頗有幾分急切地問:“公主今夜有點燈嗎?”
冬梅如實回複:“沒有。”
很好。
季容妗急的抓心撓肺,恨不得現在立馬就去找沈竹綰問個清楚,但她深呼吸一口氣,忍住了。罷了,等她到那,沈竹綰現在說不定已經睡下了,她還是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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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季容妗頂著兩個黑眼圈怨氣衝天地起床了。因為沈竹綰一句提醒,她昨夜幾乎一夜未睡,一會想到那件案子,一會想到沈竹綰是不是知道什麼,總歸一夜沒有睡好就是了。
原本準備去找沈竹綰問個清楚,結果被告知,沈竹綰早已離府,季容妗雖然遺憾,但又想著,沈竹綰或許真不知道呢,那查案一事還是要靠她自己。
季容妗到大理寺,順著沈竹綰說的話,叫人追查藥物混石散,果不其然查出了一些東西。
混石散因為配藥難,製作困難,且服用過量會致死等特點,在各大藥店基本沒有出售,想要弄到這種藥,要麼是自家配有醫師,要麼便是有一些特殊的渠道。
季容妗更偏向於後者,特殊渠道。
第九日,季容妗查出了特殊渠道的提供者——懸閣。
懸閣設置極為隱秘,大乾朝知曉這個勢力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些世家子弟以及有錢的商賈。
說來也巧,季容妗還是在昨日下朝時,隨意與常青山聊了兩句,才從他口中得知了有懸閣這樣一方勢力的存在。
而關於常青山的身份,也有了一些了解。
江南一代富商之子,家裡三代獨獨一支讀書苗子,不差錢,兩年前在禮部隻是個小官,去年就成了禮部侍郎。
季容妗目瞪口呆,這升官速度,不知道的還以為穿越的是他。
誰知常青山靦腆一笑:“去年我大乾查案意外查出一係列貪汙案,很不幸,我們禮部官員差些全軍覆沒,隻留我一人幸免,因一時湊不齊那麼些官員,便給我連夜升了好幾階。”
季容妗看著臉盤子上寫滿了“不差錢”“好騙”的白淨青年,滿臉悲痛:“舉報了哥,你什麼都沒做錯,全怪我那令人作嘔的嫉妒和卑微的自尊心,我完全破防了,我直接丟盔棄甲……”【1】
洋洋灑灑一大堆,常青山一臉懵逼地聽完,撓頭道:“那我捐一些給大理寺查案用?”
季容妗光速變臉,正經:“這怎麼好意思?什麼時候捐?捐多少?我一個人拿得動嗎?”
常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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