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打點好一切,她才紅著眼眶,不知所措地跑出門,“救命呀,救命呀!我娘出事了!”
和陳氏不對付的李寡婦急忙出來,看著阿虞哭成這模樣,冷嘲熱諷,“她死了不才好?”
“平日裡就沒人打你了。”
阿虞哭的更厲害,“李嬸子,你怎麼能這麼說!”
李寡婦這才扭著腰肢,跟著阿虞進了屋。
她看見陳氏屍首時被嚇的臉色蒼白,阿虞跪在地下哭的泣不成聲。
院裡圍的人越來越多,可這村子裡識字的人很少。
幾人拿那血書東看西看,也認不出是啥意思。
阿虞一臉焦急,不停哭著,“嬸子,我娘還有救嗎?”
幾人麵麵相覷,搖頭歎氣著。
直至村長來看見那血書,字歪歪扭扭卻令他麵色大驚。
陳氏從前是伺候達官貴人這事,眾人皆知,她時不時拿出炫耀,說著她和村裡的無知婦人不一樣,是會識文斷字的。
村裡人見她死了並未覺得惋惜,看熱鬨問著,“村長,這寫的什麼?”
村長翻著陳氏的屍首,在她掌心找到了那黃紙。
賣砒.霜的老人一眼認出,“哎呀,這是我包砒.霜的黃紙。”
“這陳氏將那砒.霜吃了?”
阿虞神情無辜,放聲哭著,“我娘還有救嗎?”
少女哭聲淒慘,眾人搖頭歎氣,“這麼孩子還沒到嫁人年齡,可怎麼辦呢?”
“這陳氏也是,啥事過不去呀!”
村子捏著那封血書,隻道,“作孽,作孽呀!”
“走了也好,走了才算贖罪!”
他將眾人拉到院裡,說著那封血書,聽完村民隻覺得阿虞可憐。
還有不少人覺得陳氏平日裡潑辣蠻狠,怎會覺得自己惡有惡報。
可這家裡隻剩個小姑娘,平日被陳氏打傻了,人呆呆愣愣,不機靈。
整日除了編草鞋便是下地種田,又怎認字。
血書就不是她那腦子能寫出來的。
眾人隻好打算將陳氏下葬,阿虞將所有銀錢藏起,陳氏素來與人交惡,家家都窮的揭不開鍋,誰又會願出錢做墓碑。
就在快入土時,村裡竟來了個仵作。
阿虞見到那仵作時心跌到穀底。
仵作秦衍,日後權勢滔天的太師,為葉玉終身未娶。
秦衍如今十七歲,還是少年模樣,他唇紅齒白,眉目如畫,活脫脫的玉麵郎君,惹得村長姑娘芳心暗許,暗送秋波。
陳氏屍首在村長閒置的空屋子裡放著。
村長的姑娘終日纏著秦衍,想同他尋些話說,便提及了陳氏自儘一事。
阿虞知不能在此久留,她挖出錢財,收拾細軟。
可天卻黑了,阿虞隻能再等一夜。
她輾轉難眠,好不容易天亮,屋外卻響起敲門聲。
阿虞開了門,隻見秦衍站在門前。
他輕聲道,“我等你很久了。”
阿虞垂眸,“秦公子有何事?”
秦衍拿出那紙血書,緩緩道,“真的不會寫字?”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風吹雨打沙,另一個麗貝卡小天使的地雷。
感謝洛陽小天使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