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幾聲,眼裡起了水霧,“肩膀很疼。”
陸衡之真的稱的起芝蘭玉樹,風光霽月貴公子美名。
真是好美的皮囊,好毒的心腸。
阿虞想,她若再走進一步,陸衡之要不便是用碎石子磨尖割破了她的喉嚨。
亦或是用他手中鐵鏈,勒死她。
阿虞不止這麼想了,她還問了出來。
被戳破心思陸衡之也不慌張,低聲道,“可惜你猜錯了。”
阿虞臉色微變,隻見陸衡之將麵前那瓷碗扔向她。
阿虞急忙躲閃,瓷碗碎在地下,才未砸到臉,卻蹭傷了手臂。
阿虞摸著自己的手臂,衣衫被劃破,見了血。
陸衡之彎起嘴角,“很疼吧。”
他不擔心麵前這人會傷他,隻要她往前邁一步,他便能殺了她。
阿虞彎腰撿起瓷碗碎片,也不惱。
而是將碎片,用了十足力,像陸衡之通通扔了回去。
阿虞沒避諱會不會要他性命,隻要能扔到便好。
陸衡之身上有傷,動幾下便牽連到傷口。
那瓷碗碎片也劃傷了他手臂。
阿虞臉色才好些,“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她從袖中拿出則告示,字跡工整,上麵寫著罪人陸衡之。
陸衡之臉色愈發白。
阿虞笑容明媚,“沒我,你早被砍頭了。”
“你殺那兩土匪,是朝廷派去的。”
“那二人為黎民百姓孤身潛入匪窩為的是剿匪。”
“而你卻給殺了。”
陸衡之神情未變,“這是什麼新的笑話嗎?”
阿虞笑容依舊,“這事已人儘皆知,你那爹會力排眾議保下你嗎?”
陸衡之隻覺得無聊乏味,他怎被這等蠢笨之人綁了。
那兩土匪怎會是忠義之士。
阿虞沒過多解釋,她隻道,“我救你原因也很是簡單。”
“你雖生的難看,可卻是我歡喜的模樣。”
“仔細想想,若肯和我安生過日子,我便好好待你。”
陸衡之眼神嫌惡,冷冷道,“惡心。”
阿虞輕聲道,“你的話讓我很傷心。”
“所以,你沒水喝了。”
門又被緊緊關上,太陽落山,屋子漆黑一片。
陸衡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冷,他腦袋昏沉,頭昏腦脹。
他額上冒著冷汗,眼前站了兩人,正是那日他殺的土匪。
那二人一身錦衣衛衣衫,腰間佩著長劍,不再是他那日見到的五大三粗,凶神惡煞之人。
可明明臉未變半分,為何那般不像。
陸衡之頭疼的愈發厲害,眼前又浮現了那兩人說完將他分屍後的私下對話。
“這樣會不會嚇著那孩子。”
“方才大哥的人守在那,不那麼說,你我都活不了。”
“算了,尋個時機,將那孩子放走。”
陸衡之心口絞痛,哪怕大張著嘴,也喘不上氣。
他額上冒著冷汗,腦海裡滿是那土匪二人慘死的模樣。
一個被他勒斷了脖頸,一個跌入了燒著沸水的鍋裡。
陸衡之夢魘了。
阿虞未走遠,躲在門前,聽著裡麵動靜。
她心情大好,告示是假的,可未必成不了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絕色西子的營養液,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