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1 / 2)

惡毒女配重生後 喬甜 7933 字 3個月前

他不信她的話。

若真有神佛,世人豈不是要夜夜被夢魘纏身,惡鬼索命。

江晏行目光微冷,笑的愈發溫柔。

他是很欣賞阿虞的,壞的很坦然,儘管死到臨頭,還是費勁心思,想儘法子要扳倒葉玉。

世人皆道她罪孽深重,惡有惡報。

可他許是生來便是怪胎,他曾想過,他若是她,應該也會如這般。

本該是葉家嫡女,受儘萬般寵愛的出身,卻被人生生奪去。

又有幾人會不怨恨,他笑意愈濃。

他也很不喜葉玉。

他最厭惡偽善之人,葉玉便是,生了副好皮囊,勾著江埕對她魂牽夢縈。

陸衡之儘管瞎眼,神智恍惚時,說的癡話也是有關她的。

江晏行眉眼間有著淡淡厭惡,他明白斬草要除根。

阿虞的話更是提醒了他,葉玉很招人歡喜。

或是很得相貌清俊,手握重權人的歡心,很像賢貴妃。

他捋著阿虞的發,輕聲問著,“為何方才不在公堂上殺了她。”

阿虞很是坦誠,鬆開一直緊握的手。

她手上有著細繭,掌心有著塊尖銳的小石子,磨的已是滿手鮮血。

她脖頸上套著木枷,手銬腳鐐拴住她。

江晏行淡淡笑著,“我幫你。”

他死寂以久的心跳了起來。

他發現,在方才那瞬間,他看阿虞很是順眼。

像是他從前養過的隻貓,一隻生性歹毒,卻慘遭人利用的蠢貓。

那蠢貓命數未到,本不該死,是他未護住它。

它被人利用,衝撞了賢貴妃,害她心悸發作。

貓要被處死,他很不舍,但還是笑著同江埕道,“三哥,莫要生氣。”

他拿著匕首刺穿那蠢貓身體,“這畜生不懂事,傷到了賢娘娘,實為罪該萬死。”

鮮血四濺,濺了他滿身鮮血,他捧著那蠢貓屍體,笑的溫和,“三哥,先行告退。”

那貓死前,還懶洋洋呆著他懷裡,蹭著他手叫著。

它高估了他,以為他能護好它。

就如今日的阿虞編造謊言,覺得他有能力同江埕抗衡。

江晏行眼神微暗,輕笑著,“說不準,我這次真能護你。”

還未等江晏行回宮,他的侍從便傳來信。

賢貴妃為葉家,為葉玉求情。

江晏行笑了良久,未回宮而是去接上葉夫人。

葉夫人隻當他也歡喜葉玉,滿口咒罵著阿虞。

他垂下眼簾,沉思良久,夢裡的事又與現實重合。

賢貴妃是父皇最歡喜之人,隻要她肯開口,父皇能將皇位能讓於她。

他細細思量著阿虞那番話,竟覺得有幾分道理。

賢貴妃已避世多年,從不被俗事叨擾。

今卻為葉家,葉玉求情,很是奇怪。

葉家就是懸在他心上的尖刀,在未死灰複燃前,便要澆滅。

所以他燒了葉家,燒了葉家滿門。

父皇思量一夜,聖旨還未送出,他便前去稟告了葉家滿門葬身火海一事。

君無戲言,葉家既已死,赦免葉家死罪的聖旨自是不作數。

父皇坐在高位,淡淡道,“若你三哥有你一半明事理便好了。”

江晏行遮住眼底陰暗,笑著道,“我是遠不及三哥的。”

那人笑容真誠,誇讚著江埕。

他永遠都是名為誇他,實則更想聽他阿諛奉承江埕,早早明白何為君臣。

他又怎不知,父皇早已將傳位詔書立好。

隻有賢貴妃活著,江埕便永不倒台。

麗娘娘才是他發妻,連後位都未碰到。

這懸空的後位是留於賢貴妃的。

江晏行雙手作輯,“麗娘娘身子不適,兒臣要去看望番。”

那人未有什麼反應,欣賞著賢貴妃的畫像。

江晏行去見了陸衡之。

他刻意讓小太監慌亂闖進,稟告葉家滿門葬身火海一事。

陸衡之眉眼清冷,情緒未有波動。

唯有提及葉玉時,他眼神才很是慌亂。

江晏行突然明白了,阿虞為何那般執著殺了葉玉。

他將葉玉送入煙花之地,卻被承伯候世子所救,毫發無傷。

次日,承伯候世子便上書,為葉玉求情。

那日賢貴妃一番求情後,江埕禁足已解,將葉玉帶回東宮。

他上書阿虞罪孽深重,僅僅斬首不足以平民憤,應賜五馬分屍,以儆效尤。

江晏行拿到那聖旨時,斂了神情,輕聲道,“三哥,很是討厭這個死囚。”

江埕冷笑著,“你很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