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四十八章(2 / 2)

惡毒女配重生後 喬甜 16318 字 8個月前

十三雖回來了,可卻好似變了個人。

阿虞微彎的眼眸在俊美少年拿出袋沉甸甸的銀兩,笑容徹底消失殆儘。

十三墨色雙眸深不見底,冷漠道著,“這是贖身錢。”

他眼神未有過多情緒,語調強硬道,“賣身契。”

阿虞愣了半晌,還是未反應過來。

忠心耿耿的侍衛被派遣出去完成主子人物,帶回的不是雪蓮花,而是袋沉甸甸的銀兩。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恢複了記憶。

阿虞眼眸微動,思及從前歡喜葉玉的那幾人,無一人長成眼前少年的模樣。

她抱著雙臂,認真地盯著少年的下顎,看不出人.皮麵具的痕跡。

阿虞斂了神情,將手覆上了十三的臉,未撕扯下人.皮麵具,她心底的巨石才落下幾分。

少年鐵青著臉,悶聲道,“我不是你奴隸了。”

阿虞雖有些惋惜,但也不好阻攔,少年恢複了記憶,忠不忠心還需另說。

她接過那袋沉甸甸的銀兩,吩咐道,“將十三的賣身契給他。”

然後,阿虞看著少年拿著賣身契,頭也不回地離開,他迫切的想與她毫無瓜葛,解除主仆關係。

真是無趣,好像她非他不可一樣。

阿虞抱著膝蓋坐於冰冷的台階,思緒混亂愣神歇息著。

隻是江晏行又來了。

自那日暢談過後,阿虞同江晏行關係親近了不少。

從前兩人共處一間屋子是相對無言,如今能多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了。

俊美男人眼神如汪清潭,蒼白修長的手握著那幾本情愛話本子塞進她懷裡。

江晏行睫毛垂落,嗓音清冷道,“這是我去書齋院挑選的,都是文筆好的書生撰寫的。”

阿虞愣神片刻,終於想起了那日她撕碎的糟糕話本子,她如獲珍寶地捧著手上的話本,真誠道,“謝謝。”

月色朦朧,江晏行麵容俊美如畫。

阿虞心底泛起了些許漣漪,像是平靜湖麵被小碎石子砸過般,蕩漾著小水花。

無聲無息,很快便被遮掩。

秋日的夜是微涼的,很顯然不適合對飲言歡,二人在一起多久便各自回了府。

那日話本子的小插曲好似阿虞錯覺,彼此默契的不提及。

……

朝廷事態平息,意味著江山易主。

正值豐收時節的京城敲鑼打鼓,新皇病逝消息也隨之傳出,與此同時江埕暴斃牢中。

江氏一族再無血脈,邊境小國聯手,本想借江山易主動蕩的時機,膽大妄為地起兵妄想搶奪城池。

秦衍是有幾分本事的將邊境小國打的接連敗退,使得外敵不敢入侵,陳家兄長登基為皇也已成定局。

新皇登基那日,天空呈紫藍色,烏雲好似條九爪神龍金光粼粼的盤旋於天上。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百姓們愛戴新皇多加歌頌,張燈結彩辦著廟會。

阿虞喜歡熱鬨,自是要來瞧瞧,與之隨行的還有江晏行。

他帶著江鴻,江鴻衣衫破舊人宛如畜牲般匍匐於地下被拖著攀爬著,神智不清,好似已經瘋了。

他不知在嗚咽些什麼,不過也不怪江鴻。

畢竟舌頭沒了,說話自是含糊不清,但說到底也是自己作死。

江鴻當著江晏行的麵前,咒罵著他生母德妃娘娘,言語極為惡毒,毫無帝王模樣。

人說了糊塗話,自是要受些懲罰。

阿虞笑得眼角彎彎,將手裡的果仁灑與地下,惡毒地逗著江鴻。

江鴻滿臉喜色地去匍匐在地,汪汪叫著舔著粗泥沙石地上的果仁,引得身邊人紛紛側目。

阿虞倒不甚在意,他們兩人均已麵紗遮麵,沒人識得他們。

江晏行白皙修長的手握緊繩子,安靜地跟與阿虞身後,羞恥的隻有江鴻,哪怕失心瘋了,人的本能還是有的。

他不知所措躲在江晏行身後,眼眶濕潤淚水啪嗒啪嗒落著,臉色泛著青白。

直至進了酒樓,江鴻才得以解脫,被拴在後院同幾條狼狗一起玩鬨,汪汪聲不斷。

酒樓老板生的極美,身著素雅衣衫卻是婀娜多姿,媚態萬千。

這些於阿虞無關,隻是靜謐的雅間統共就他們三人。

坐立她的身邊的江晏行眉頭微擰,蒼白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他眼眸黑沉,將手緩緩移至心口,死寂已久的心猛烈跳著。

江晏行眼神微怔,緩了良久,還是難以置信。

他臉色泛白,悶聲咳了幾聲,“好像是染了風寒。”

阿虞靜默半晌,留了錠銀子在桌上,攙扶起了江晏行。

那酒樓詭異,男人手臂搭與她肩上,如玉的臉蒼白如雪,耳夾泛著淡淡的紅,虛弱至極。

阿虞費力拉扯地江晏行回府,累的筋疲力儘,卻忘記帶上了被拴在酒樓後院的江鴻。

這就很糟糕了。

江晏行長長的睫毛覆上黑眸,臉色泛著不自在的紅,一路上猶如樹懶般死死抱住阿虞,不撒手。

起初阿虞以為江晏行為酒樓老板所動心。

時至如今,阿虞也清楚他是被下藥了。

她臉色難堪,細想著方才屋裡江晏行喝了茶水,而她顧著吃商販上買的食物,未用茶水才躲過一劫。

府內奴仆四目相對,滿麵笑容道著,“快去送水。”

阿虞自是指望不上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奴仆去將江鴻牽回府來,本想求助著巫師同僚,未料江晏行已開始囈語。

囈語之言思緒清醒,皆是實話。

阿虞臉色凝重,眼神冰冷。

這想必便是樂極生悲了。

屋內點上了紅燭,燭光朦朧,江晏行死死拉扯著她,環著她的腰肢。

阿虞深吸著氣,溫柔笑著扣著男人的手。

嘗試良久累的阿虞額上有著細微汗珠,還是未能掙脫出江晏行束縛。

男人眼睫輕顫,唇上泛著淡淡的紅,黑眸如水,悶聲哼唧著“難受。”

顯然失去了神智。

阿虞沒了法子,隻得撕了衣裳布料緊緊纏住了江晏行的唇瓣,讓他叫聲稍小些。

然後,她攙扶起江晏行。

男人將頭自然地埋進她的脖頸,使阿虞不寒而栗。

她拿著剪刀紮向了江晏行環著她腰肢手,疼痛讓他嗚咽著隔著塊布輕咬了下阿虞脖頸。

那雙蒼白修長的手已有溢出鮮血,他卻仍未撒手。

阿虞用儘渾身力氣推搡著他,自是清楚將江鴻從酒樓接回才是要緊事。

可江晏行不知哪來的力氣,她怎麼也掙脫不出男人的束縛。

她恨不得江晏行同她有深仇大恨,這樣她好砍了他的雙手。

理智終究占據了上風,她不停告誡著自己,江晏行隻是中了藥,才會如此失態發情,她應諒解他。

推搡半天,江晏行纏的阿虞愈發用力,聲音悶悶地道著,“想要。”

江晏行纏唇薄布已被掙脫滑落,男人的力量是壓製性的,他環著阿虞腰肢,乖順討好般地將唇輕輕覆在女人脖頸。

相比立場不明的奴仆,阿虞更願相信假意乖順的陸衡之。

她手上握著剪子,陸衡之若存有異心想與她同歸於儘,她直接紮死他,簡單明了。

就如江晏行那雙白皙如玉的手已是血肉模糊,裸露了筋骨。

……

東院狗籠。

男人麵容俊美如畫,雙手抱膝,茶色眸子脆弱不堪,支離破碎地靠與籠子邊上。

陸衡之眼睫打顫,耳邊犬吠聲不止,他微彎著腰,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白。

他已經放棄他被關在這幾日,更忘了自己為何惹怒了阿虞。

他整日謹小慎微,卑躬屈膝,活得小心翼翼。

好似那日,她同他說要將葉玉許配給他,讓他們兩人喜結良緣,恩愛百年。

他不願意,然後,就被關在這裡了。

阿虞很是失望道著,“狗是不會違背主人意願的。”

“看來你不夠忠心,還需□□。”

然後,他就被關到了這裡。

陸衡之活得如同條真正狗沒什麼區彆了,阿虞心情好些時,能過來牽他出去溜達幾圈。

心情不好時,便過來羞辱責罵著他。

今日,那幾個阿虞院中的奴仆又要來了。

陸衡之眼眸如團黑霧將繩索係與脖頸,他臉色蒼白如紙,沒半分血色,當奴仆打開籠子時,他下意識地半跪著。

幾人愣了半晌,笑著將他攙扶起,很是客氣道,“陸郎君,你這是作何?”

“其實我們姑娘對你很是歡喜,隻是她羞於表達,從前以欺辱你引起你的注意。”

陸衡之雙眸深沉,渾身打著冷顫,不停重複著,“我不喜歡她。”

“她也不喜歡我。”

“所以彆妄想以這等方式來折辱我。”

幾人愣了愣,四目相對笑著,他們方才守在主院裡聽著裡麵動靜,倒也非故意為之。

隻是太過激烈,聲響極大,緊接著阿虞主子聲音疲憊,費力喊著,“喚陸衡之過來。”

在他們主子未同巫師大人相識前,他們是私下多番覺得阿虞主子歡喜陸郎君的,隻是從前陸郎君高不可攀時欺辱了阿虞主子。

所以阿虞主子心底怨恨,但對陸郎君愛意仍是深沉,次次重傷陸郎君卻又耗費了重金將他救活了。

還有粒極為珍貴的回春丹,打算吊著陸郎君的命數。

他們這等下人自是不清楚達官貴人的閨閣之樂,所以隻是笑著道,“陸郎君,若你此番好生表現。”

“阿虞主子說不準便能原諒了你。”

陸衡之眼眸微顫,臉色蒼白,手指握得泛青,被推搡著進主院。

他茶色眼眸如灘死水,費力地推開了屋門,邁步走進。

屋內點著紅燭,有著細微的喘息聲。

陸衡之身形微僵,看向內室坐於榻上的阿虞。

她衣裳破碎不堪,額上有著細微的汗珠,而她腰肢被男人環住。

男人將頭埋進阿虞的脖頸,看不清麵容。

陸衡之思及小廝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茶色眼眸被死灰覆蓋,聲音微弱道,“你瘋了嗎?”

阿虞眉眼泛冷,冷聲道著,“你瞎嗎?”

“他中了藥,你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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