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入主京城後第一年,改國號為清,於年前祭祖前,正式舉辦了登基大典,皇太極成為進入紫禁城的第一任皇帝,自此昭告天下。
大清元年,十四貝勒多爾袞和十五貝勒多鐸並著大阿哥豪格南下,以摧枯拉朽之勢,大破農民軍,徹底收複南地。
本該勢力最大的吳三桂,因為大清提前十年成為天下之主,還沒來得及成為一方霸主就被收拾了個乾淨。
尚可喜和耿精忠倒是在廣西和福建一帶成了規模,可因為大玉兒提前埋下了隱線,尚可喜和耿精忠被刺殺身亡。
曆史上清初勢力最大的三藩,還沒來得及登上舞台,便徹底消弭在曆史長河中。
全國上下一統,沒有留下動蕩的隱患,雖然老百姓們和廣大漢人學子仍然不認同滿人的統治,可對當權者來說,基本上盛世可期,其他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皇太極龍心大悅,在多爾袞和多鐸並著豪格回歸途中就定下了三人的封號。
“皇上特地給多爾袞選了‘睿’字,在他們三人中,這個封號可是最好的了,你覺得如何?”大玉兒抱著已經能夠勉強坐起身嗷嗷叫的小崽子,笑眯眯地問梁九玉。
梁九玉吃著叫人從盛京那邊送過來的凍梨,絲毫不為所動:“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也不能替多爾袞娶妻睡美人。
“以後彆人可得叫你睿親王福晉呀,你想想若是選個不好聽的,你臉上能有光?”大玉兒將福臨伸過去夠凍梨的手收回來,翻了個白眼道。
梁九玉差點沒叫凍梨汁兒給嗆著:“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點?我不想太快嫁人,我總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準確來說她覺得自己還是個寶寶,怎麼能去做生寶寶的事兒呢?
大玉兒:“……”如今天下太平,皇上的意思是怎麼著都要有場大喜事來個開門紅,想要這個殊榮的排隊都排不上,她還嫌棄上了。
“你也彆想了,皇上說了,多爾袞走之前就已經跟皇上討了話,他隻要大勝歸來,便立刻完婚。我聽說他們後日就能進京,欽天監也看了,最近的日子就在兩個月後,你就趕緊準備好吧。”大玉兒打破了梁寶寶拖下去的美夢。
梁九玉這下子是真驚了:“這麼快?扔出去都沒有這麼著急的吧?”
“你也不想想你和多爾袞都拖了多久了,再拖下去姑姑都不樂意,好像咱們博爾濟吉特的姑娘多愁嫁似的,他要不願意娶,有的是人願意娶。”大玉兒霸氣道。
梁九玉心裡苦,不是人家不想娶,是她不想這麼快嫁啊。
可這話沒法子說出口,她放下水果,叫紅花伺候著擦了手,很快便換了話題:“我聽說,朝中有大臣張羅著要給漢人剃頭?”
若是定下來,太監們都要剃頭,所以後宮也有很多人在討論。
大玉兒聞言笑容淺淡了些,忍不住歎氣:“要我說,陛下都沒剃頭,這些年滿漢融合做的不錯,其實隻要造造勢,把第一屆科舉考試給做好,不愁天下人不認可大清,偏偏……”
如今改叫滿人的女真老旗人,很多都是從骨子裡不認同漢人會屈於人下,他們覺得剃頭能夠徹底讓漢人清楚滿人的統治地位,也算是檢驗老百姓們是否順服的標準之一。
“可是……是跟禮親王那般中間剃掉,還是跟軍營裡那般把前頭剃掉?說實話……不管怎麼著都像是禿頭,真的不好看。”梁九玉想起禮親王代善摘了帽子那地中海的模樣,實在是糟心。
“而且漢人重人倫,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不是忠心不忠心的問題,這是讓他們不孝不悌,有那些重規矩的,肯定接受不了,到時候說不準又要……血流成河。”梁九玉越說聲兒越低,比如葉家便肯定不接受。
“再說了,現如今老百姓們本來對咱們印象還不錯,以後隻要日子過好了,他們肯定會覺得大清比大明好,若是鬨得太厲害,恐怕會適得其反。”
大玉兒聽著梁九玉小嘴兒叭叭說個沒完,有些哭笑不得,她不覺得妹妹是關心社稷,說白了,她就是個顏狗,是真覺得那樣醜,才會這麼多話要說。
大玉兒心裡清楚,曆史上大清入主中原後,因為剃頭產生了多少悲劇,也叫曆史上關於清朝多了多少被攻殲的證據,她也不認可剃頭一事。
隻是如今皇太極成了皇帝,她即便頂著長生天托夢的名頭,也不能說太多,畢竟後宮不許乾政,這算是曆史上的鐵律。
她如今有了孩子,更不能隨意乾涉前朝的事兒了。
“這件事情如今還沒有定論,若是等你見著多爾袞,倒是可以跟他提一提,若是他和多鐸有不同建議,說不準皇上會多考慮一二,其實皇上也不願意大動乾戈。”大玉兒思忖著道。
如今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豪格性子暴躁就不考慮了,多爾袞和多鐸要冷靜些,他們在外頭見的民情也多,手裡有權柄,大會更有說服力。
梁九玉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先按下不提。
清明前夕,多爾袞、多鐸和豪格領軍歸來,多爾滾被封為睿親王,多鐸被封為豫親王,豪格被封為肅親王。
同時,聖上當朝下旨,確定了睿親王多爾袞的婚期,定於五月初。
梁九玉還是等多爾袞冒著細雨進了如意館,才知道了這件事。
彼時她被多爾袞掐著腰,親得渾身燥熱,單看多爾袞的眼神,她感覺自己分分鐘都要被就地正法。
“你,你彆亂來,我,我們還沒大婚呢!”梁九玉軟著腿被多爾袞禁錮在軟榻上,嚇得說話都不利索。
多爾袞憋著一口氣,覺得自己真是快要炸掉了。
自打這丫頭第一次入京開始,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已經素了近四年,這南下途中,多少嬌媚的女人送上來,他都沒收。
如今溫香軟玉在懷,那臉兒還被親得飛紅,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如同洗過似的,說不儘的春情在其中蕩漾,叫他真想不管不顧先把人給收拾了。
“還有一個月,一個月後,爺絕對饒不了你!”多爾袞恨恨地咬著梁九玉的耳朵,說出來的話灼熱到燙人,燙得梁九玉心裡直哆嗦。
“那你,你先放開我,咱們說說話可好?”梁九玉大腿根兒被戳的生疼,卻一動都不敢動,就怕開啟了什麼了不得的開關,嗓子軟得她自己都沒發現,跟那被捏住了後脖頸兒的奶貓似的。
多爾袞閉上眼睛,埋在她香軟的脖頸間,好半天才繃著臉坐起身,還舍不得放手,就將人攬在自己懷裡揉搓。
“你說,爺聽著。”
梁九玉臉紅的快要炸了,這狗男人,往哪兒捏呢,可看著他還泛著紅的眼睛,梁九玉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