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脹的雙眼,也因為太過用力,而終於是睜開了一些。
“所有人!”
“所有人都有罪!”
“罪臣有罪!戶部有罪!”
“文淵閣裡,有大罪!”
“都不是好人……都不是好人……”
“都不是好人!”
“……”
乙字庫大使,狀若癲狂,瘋狂的嘶吼著,血水不斷的從嘴裡湧出。
眼看著,大抵是要斷了氣。
朱七趕忙使以眼色。
守在乙字庫大使身邊的錦衣衛官兵,立馬上前,按住癲狂的乙字庫大使。
朱七則是急聲道:“是誰!誰不是好人?文淵閣裡,是誰涉及此事?”
詔獄裡。
隻有朱七的質問聲。
不多時。
那名官兵抬頭看向朱七:“七爺,這人已經斷氣了。”
朱七臉上露出憤怒,有些難色的看向嚴紹庭。
嚴紹庭卻是淡淡一笑,揮了揮手:“將他所說的都記錄在案即可,下一個吧。”
“我說!”
“我說!”
“嚴侍讀,下官什麼都說……”
“隻求嚴侍讀饒恕我等……”
當嚴紹庭要提審下一個人的時候,餘下幾名被綁在老虎凳上的犯官,立馬抬起頭,大聲的嘶喊著求饒。
噔噔噔。
就在這時,嚴紹庭的身後卻是傳來了腳步聲。
不多時。
陸繹便神色緊張的到了嚴紹庭身邊。
“姐夫……”
嚴紹庭當即瞪了一眼小舅子。
陸繹臉色姍姍,轉口道:“嚴侍讀!有急報。”
嚴紹庭則是點點頭,看向朱七。
朱七拱手:“嚴侍讀放心,這裡便交給屬下,定叫這些貪官汙吏,將事情都說清楚說明白了!”
嚴紹庭嗯了一聲,又看了蒙蔽的齊大柱一眼。
朱七終於是開口道:“齊大柱。”
“在!”
齊大柱挺起胸膛。
朱七則是說道:“嚴侍讀如今肩負諸多國事,乾係重大,伱往後就跟著侍讀,務必要護住侍讀安全,絕不能叫侍讀有半分閃失。”
齊大柱不懂,為何這個嚴侍讀肩負國事責任重大,就要自己跟著保護了。
但他還是點頭沉聲道:“屬下領命!絕不叫侍讀出現半分閃失!”
隨後,他就真的是離著三步距離,跟在嚴紹庭身邊。
嚴紹庭則是麵帶微笑:“弟兄們近日辛苦,咱們替陛下乾活,也不能苦了自己。往後旬日,都去南城芳春樓吃酒,賬記在本官名下!”
這可是額外的福利。
立時。
整個詔獄裡的錦衣衛,紛紛在朱七的帶領下,躬身抱拳。
“我等謝過侍讀!”
而嚴紹庭則已經領著陸繹,帶著跟在後麵的齊大柱,除了詔獄。
到了外麵。
嚴紹庭隻是看了齊大柱一眼。
這人倒也算是機靈,立馬走到遠處的院門下,算是守在那裡,也是避嫌不聽機密。
這時候嚴紹庭才看向陸繹。
“出什麼事了?”
陸繹撇撇嘴,吞咽了一口口水,小聲道:“你之前不是叫我派人在東南,盯著張居正和海瑞這兩個人嗎。”
他明白為何二姐夫要讓自己派人盯著張居正。
但他卻不懂,為何要盯著海瑞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
嚴紹庭卻是目光一縮:“是張居正還是海瑞?”
“是海瑞。”
陸繹如實回答。
嚴紹庭卻是神色一鬆,有些曖昧不明的笑著問道:“他出什麼事了?”
陸繹則是從袖中掏出一份急遞:“這個海瑞,前些日子從浙江去了蘇鬆兩府,六下鄉野,清查兩府田畝隱瞞避稅一事,整理奏疏三十二份。
本意要讓張居正聯名上奏,但張居正不答應,兩人鬨得挺不愉快。
這不,海瑞就自己以都察院監察禦史的身份,叫了急遞,將這三十二份奏疏呈送入京,想要將事情捅到陛下麵前。”
嚴紹庭則是低頭看向陸繹遞過來的急遞。
上麵摘抄了一些,海瑞那三十二份奏疏裡麵的緊要內容。
他當即詢問道:“這些奏疏,到哪裡了?”
陸繹回道:“我們接到消息的時候,奏疏已經到保定府金台驛了,現在算算時間,應該已經過了涿州,快入京了。”
嚴紹庭默默一笑。
涿州境內是涿鹿驛,過了涿鹿驛,後麵就隻剩下一個良鄉固節驛,然後就是京師了。
如今倒是巧合了。
自己正在查軍需貪腐一案。
海瑞就從蘇鬆兩府,遞了一把刺向某人的劍過來。
他當即看向陸繹,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齊大柱。
“帶著他,立馬出城,將奏疏攔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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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