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已經找過玄學學院大二大三的幾名學生了,結果並不理想,現在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們身上了。”
“我們是?”
“是你們大一的幾位新生,”嚴華露出抱歉的表情,“這件事他是做的有些冒犯了,照理說一事不煩二主,可他最近確實很急迫,又不方便來女寢,所以便拜托我先來道個歉。”
嚴華和林嘉相識三年了,雖然經常從他口中聽到那位童年的好友,但是這也確實最近才開始越發著急了,像是再也等不了了似的。
在得知此時林嘉正在男生寢室,傅珀和貝賀斜對視一眼,心道:這位同樣赫赫有名的林會長看來是真的急不可待了。
傅珀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讓嚴華鬆了口氣,“我的任務完成了。”
說完就退出了寢室。
貝賀斜送走人,靠在門口伸頭看著嚴華長發及腰的背影羨慕的長歎一聲,“真漂亮啊,嚴華學姐肯定從小就是個美女,我都能想象她小時候穿著公主裙頭戴蝴蝶結被小男生追捧的樣子了。”
傅珀沒多在意嚴華的外表,而是關上門後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她和林會長是不是有點什麼……”
貝賀斜和其他兩個室友應悠悠史佳睿聞言眼睛一亮,“你是算出來的嗎?”
傅珀搖搖頭,“日常裡我是不會隨便給人算卦的,是看出來的,尋常朋友應該不會這樣真誠的替對方來道歉吧。”
應悠悠和史佳睿一拍手,“對啊!早就聽說他們倆是學生會裡的金童玉女了,沒想到還真有點東西啊,嘿嘿嘿……”
*
查完寢室樓,嚴華帶領其他人一起去下一棟樓。
一位女生竊笑,“你不知道啊,前幾天查寢你沒出現好些學妹都一臉失望的樣子,現在看到你回來了都興奮地像是見到心上人似的。”
嚴華乜了她一眼,“彆瞎說。”
“我才沒瞎說呢,”女生肩膀碰了碰嚴華,說出了和貝賀斜大同小異的話,“我感覺你在女生這裡比會長都受歡迎,你小時候是不是也是大姐大類型的,哪個調皮小子拉女孩辮子,你就會上去主持公道,叉著腰奶聲奶氣的說‘不準欺負女孩’。”
說完自己幻想的內容,女生忍不住笑彎了腰。
嚴華無語:“你還挺會腦補的。”
也彆說,這女生是了解嚴華的,她小時候還真是這種人,最見不得那群沒分寸的臭小子欺負女孩,明明是想要一起玩,卻偏偏要把女孩搞哭。
但是有一點身邊這些人和貝賀斜她們都想錯了,嚴華小時候可不是現在這樣的形象,應該說從她上初中之前都是假小子的樣子。那些男生見她沒有辮子可以拉也沒有裙子可以踩,打又打不過,隻能服軟。
第二日中午林嘉約在午飯後的時間,這樣也不會耽誤大家下午上課。
傅珀和貝賀斜走到校外的茶室,發現嚴華也從另一頭走了過來。
“嚴華學姐,你也來了?”貝賀斜激動的看著嚴華走近。
嚴華見貝賀斜一副迷妹的樣子,包容的笑著一頷首,“林會長拜托我過來幫個忙。”
上桌之後,嚴華確實秉承自己幫忙的義務,招呼著給傅珀和貝賀斜倒茶拿茶點,隻要她們一個眼神不等開口就能滿足一切需求。
這番主人做派貝賀斜隻當她和林嘉真的有貓膩,傅珀卻嘖嘖稱奇。
暗道學生會成員果然和普通學生不一樣,像是更早一步接觸了外麵的社會似的,已經有了些職場接待的熟練操作了。
嚴華這幅主陪的樣子和她在首都被創峰商務宴請的做派一模一樣。
一共八個人的小聚會,林嘉和嚴華給每人都倒了杯茶,這才說起自己的訴求。
“我想找的人是我一名童年好友。”
開了話匣子後麵的就順暢多了,林嘉給在場的人講了一個兩個男孩之間保護與被保護的故事。
原來彆看林嘉現在是個雙開門的身材,小時候在男孩中還是受欺負的那一掛呢。
貝賀斜八卦的咂咂嘴,難以置信的指著林嘉,“那你這趕上廖揭雙倍寬的肩膀都是後期奮發圖強練出來的?”
廖揭推了推眼鏡,無語的瞥了她一眼,“你說話就說話提我乾什麼。”
林嘉麵對對麵三個女生帶笑意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真是這樣。”
“當時我剛搬到新家,小區原本的孩子已經自成一幫了,再加上我又矮又瘦,小區裡的男孩都愛欺負我,一跑一過的時候經常被黑手推進花壇、噴泉之類的地方,有一次特彆可惡,他知道那裡有狗粑粑,特意把我推過去沾一身狗屎。”
所有人聽的入神,原本嬉笑的表情逐漸收斂,帶入他的講述都義憤填膺的露出氣憤的表情,林嘉也隨著回憶麵上染上憤怒。
“後來呢?”貝賀斜見他停下,急切的追問。
“後來,”林嘉憤怒的表情散去,掛起了懷念,“後來我就遇到了他。”
“當時我委屈的坐在地上哭,身上沾滿了塵土糞便,其他的小朋友都一臉嫌棄的嘲笑我,就在這時從旁邊衝過來一個不比我高多少的男孩,與我不同的是他很勇敢也不嫌臟,把我拽起來護到身後,同時狠狠地把那個罪魁禍首的男孩也推到那坨狗屎上。”
“好!就該這樣!”貝賀斜義憤填膺的一拍手。
所有人麵上都忍不住露出爽快的表情,比起之前帶入受欺負的林嘉的難受憤怒,這次都不由自主的帶入了勇敢男孩的身上,仿佛自己是那個勇敢的孩子。
紛紛抬起下巴感歎的舒了口氣。
“幸好還有他,不然這可能都會成為你的人生陰影了。”郭開意味深長的看著林嘉,多少人因為童年被侮辱之後一生自卑,極端的可能都會產生厭世情緒。
嚴華單手托著下巴也認同的點點頭,“那些臭小子就欠收拾,就該逮住一個人狠狠打他一頓,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人。”
其他人聽了這話一臉幻滅的表情,貝賀斜一言難儘的道:“學姐,你這話說的有點OOC了。”
嚴華哼了一聲,“就事論事,小孩子的事有時候跟他家長告狀都不管用,熊孩子都有熊家長,就該以暴製暴,大不了事後被帶著上門去道歉,反正疼在誰身上誰知道怕!”
林嘉一臉欣賞的看著嚴華,“對,遇到這種事就該當場反擊回去,如果當時的我有你這覺悟,就不會讓他們越欺負越厲害了。”
嚴華眼神柔和的看著他,“要是你小時候遇到我,我也會保護你的。”
貝賀斜咽了咽口水,側身湊到傅珀耳邊小聲道:“救贖文學那味有感覺了吧。”
傅珀白了她一眼,“言歸正傳吧。”
林嘉和嚴華對視一眼,同時閃爍的躲開對方的視線。
“咳咳,”林嘉清了清嗓子,“後來我們就成了朋友,隻要在小區裡麵,我們就會在一起行動,他帶著我爬山爬樹四處歡笑……可惜,沒過一年我就搬走了。”
“那段時光雖然短暫,卻成了我童年最開心的歲月,”林嘉說完這句話,整個人都鬆了下來,臉上帶著難忘的懷念。
“你想找的就是這位朋友?”傅珀看了看時間,雖然不好意思打破此時的氛圍,但是中午時間確實不充裕。
林嘉點點頭,“沒錯,我就是想找他。”
除了嚴華在場的人都露出如出一轍的恍然大悟,“怪不得院裡的前輩都折戟了。”
林嘉露出疑惑的神情,這個故事他也和前幾位卦師同學說起過,對方聽了之後不是直截了當的擺擺手說自己算不了,就是試著算了算最後遺憾的搖搖頭,並沒有說為什麼會是這種結果,他就當是對方學藝不精。
可見麵前幾位學弟學妹這樣表情,難不成還有隱情。
郭開給他解惑,“一般來說算卦最準的自然是求卦當事人,你人就站在我們麵前自然是一目了然,其次是直係親屬配偶這樣關係緊密的對象,你們的命運息息相關,也是可以窺見一二的。”
“最難的就是你這種的,要說你們有關係吧,其實相處的時間並不算長,距今時間更是非常久遠了,這種情況都算是陌生人,通過你來算陌生人怎麼可能算得出來呢。”
最後郭開下定論,“這種情況就算你找院裡的老師,都不一定能算的出來,除非……”
“除非什麼?”林嘉上身前探急著追問。
郭開麵上帶著為難,“茫茫人海中,想滿足除非的條件太難了。”
貝賀斜見他不願給人奢望,林嘉還是一副費解的急切,索性說破:“除非你們二人在今後的歲月中還有交際,而且還是不一般的交際,這樣才能讓兩條命運的平行線重新建立聯係。”
林嘉一臉頹唐的癱坐在椅子上,“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傅珀見他這幅失神落魄的樣子,奇怪的問:“要說你們這麼多年未見了,就算是人生中的過客,為什麼突然這麼著急想找人呢?”
聽昨天嚴華的話,似乎林嘉以前也沒著急找人,就是最近才開始頻頻聯係玄學學院的人的。
林嘉眉頭皺的更緊,“是因為我做了一個夢,一個關於他的夢,我擔心這是預知夢。”
這個世界其實很玄妙的,很多人都有過那種經曆,多年前曾經做過一個夢,當時沒當回事,直到很多年後來到一個陌生地見到陌生人的時候,恍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曾經在夢裡見到過這一幕。
時間地點人物分毫不差,若說不是多年前預知又是什麼呢。
鄭惠賢先前自從林嘉開始描述他想找的人起就沒說過話,因為這事超出他能力範圍了,可此時聽到林嘉說自己做了一個夢。
他又覺得自己行了。
眼睛一亮,瞬間就幻想出自己解決了其他學長學姐都解決不了的難題,大家追捧誇讚的樣子。
更要重要的是,他終於要勝過傅珀了!
讓所有人都知道,這種碰運氣的野路子遠遠比不過他十多年刻苦學出來的底蘊深厚!
郭開一見鄭惠賢昂首挺胸的表情,就知道這人心裡想的什麼,無語的搖搖頭,心道:這老毛病又犯了。
傅珀見他小眼神不屑的瞥自己,也跟著翻了個白眼。
心道:去吧去吧,看把你能的。
沒想到林嘉的情況還真的撞到他擅長的方向上了,算是被這小子撿著了。,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