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玄學研究學院(2 / 2)

工作人員心頭一跳,忙問,“是彆的學校已經聯係你們了嗎?”

就在她已經開始腦海中回憶對朱墨的了解,同時權衡用什麼辦法才能誘惑她報自己學校的時候,就聽對麵的女生說出了讓人意外的一句話。

“沒有,你們是第一家,隻不過我早在十天之前就已經從大師口中知道結果了。”

“大師?”工作人員眉頭一挑,下意識地問:“是湖大的哪位教授嗎?”

這句話如果是在幾日前問出來,朱墨一家肯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此時卻明白了他們指的就是玄學學院的大師們。

朱墨搖搖頭,帶著驕傲的抬起下巴,得意的道:“是一位湖城的高考生,高考結束後她就已經把我每一科的分數算出來了。”

“高考生?真的一分不差?”

“嗯,”朱墨的父母也作證,“說起來有些慚愧,是我們做父母的對孩子關心不到位,墨墨高考數學失利……”

兩人把朱墨曾經想輕生的事說了一下,這東西是瞞不住的,他們也是真心承認自己的失誤,和對傅珀的感激。

“當時她為了救人,直接把墨墨剩下幾門成績說了出來。”

朱墨愧疚的垂下頭,當時隻感覺自己被絕望情緒占據,事後每次回想起來都忍不住後怕,恐怕她這一生遇到任何坎都不會再有輕生的念頭了。

那種向下看的感覺太可怕,幾次做夢都會被嚇醒。

就這樣,高考生中出現了一個能掐會算的能人,可以提前算出高考分數的消息就這麼在幾大高校招生辦人員中傳播開了。

幾經輾轉最後就傳到了湖大玄學與古代哲學研究學院的幾位院長耳中。

……

自主招生考試前的碰頭會

“有關今年的考生,那件事你們聽說了嗎?”滿頭白發的院長劉正純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隨意坐在沙發上姿態各異的幾位副院長麵麵相覷。

一位衣著奇異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苗越娥想了想,“院長是說號稱可以算出湖城文科狀元的人。“

“我也聽說了,就是覺得不太靠譜,畢竟每年招生之前都有人弄出這種似是而非的傳言,可真能走到我們幾個老家夥麵前的又有幾人。”

另一位身著道袍的中年男子陳理律倒是帶著笑意搖搖頭,“要我說不管是真是假,等到考試那天一見便知。”

劉正純帶上老花鏡,將一共幾十張考生信息表在眼前舉起,“要是小騰在就好了,他最擅長相麵,看一看照片應該就能看出有沒有真材實料。”

苗越娥也從院長手中分了幾份,“這上麵寫著家祖是某某,從小跟著長輩行走各地,獨自算卦五年,曾經幫人改命,嗬……學過的書單倒是挺長。”

陳理律也湊過去看熱鬨,“咱們都不敢說能幫人改命,這人倒是挺自信。”

“現在的年輕人啊,”劉正純搖頭輕笑,這種長篇累牘一眼就能看出來誇大的自我介紹他從來都不看,也就是兩個好友促狹。

“呃——這一份倒是奇怪,過往學習經曆上竟然是零?”

陳理律一聽也好奇,“咦?師從也沒寫?”

對這行感興趣的話,就算沒有師從好歹多看幾本書,就這麼蒙頭來報名,這位考生真的有搞明白他們學院是教什麼的?

苗越娥把手上的資料看完,幾乎人人都把自己描述的天花爛墜,看的老太太隻想發笑。

反而是再看那張被兩人單獨拎出來的報名表時,多了幾分好感,相比起誇大,這人好在是誠實的。

時間一日日過去,終於到了正式填報誌願的第一天,也是湖大玄學與古代哲學研究學院自主招生考試的時間。

考試地點在郊區的一處度假莊園內,直到拿著打印好的準考證進入會場,傅珀才明白為什麼不在學校考試。

中型會場中一眼望去將近一百人。

“不是隻招5人嗎?”

“是啊。”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清淩淩的聲音光是聽在耳中就讓人覺得耳膜像是被輕柔的撫慰了一下,擁有這種如清水擊石一樣的聲音,好似就算他說出最倒黴的卦語都讓人不那麼難以接受了。

傅珀轉頭一看,說話的正是一名年齡相仿的陌生男性,最紮眼的的是他竟然穿了一身道服,不是那種正式的寬袖道袍,而是道士穿的那種斜襟窄袖常服。

視線下意識向下移,在看到他腳上是一雙麻布鞋的時候心中到了一聲:果然。

“郭開,幸會。”雙手抬起,懶洋洋的抱拳拱手,微微一頷首,露出他腦後的揪揪。

傅珀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傅珀,幸會。”

雖然不知道這人為什麼在這麼多人中獨獨湊到自己身邊,傅珀還是決定保持適當的距離。

“這些人多數都是對玄學與古代哲學研究學院一知半解,不知道從哪裡知道參加自主招生考試通過了就可以低分錄取進湖大,自然是魚龍混雜,魚多龍少。”郭開像是沒看到傅珀的冷淡,自顧自的開口。

“低分錄取?”傅珀詫異。

郭開疑惑的看著她,“你不知道?”

再見到傅珀茫然的眼神,郭開輕笑一聲,“是不是該說你藝高人膽大。”

“為什麼不是無知者無畏?”傅珀反問。

“你是嗎?”

傅珀和郭開對視片刻,不約而同扯開一抹笑意。

雖然卦師中默許的規則是不經過同行同意,不隨意給對方算卦,但是做他們這行的多少都會冥冥中有點感覺。

二人幾句話的功夫,心中都默認了對方是行家。

“介不介意互通一下精通的算法。”兩人不約而同的走到靠牆的位置,一邊老神在在的看著場內的人,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玄學學院的招生考試就是和一般的學校不一樣,“奇裝異服”的考生們就讓傅珀看的津津有味,聽見他這麼問想也沒想的隨口一回,“你呢?”

“從小學的是抽簽,實際上感興趣的是骰子占。”

“什麼?”傅珀以為自己沒聽清,把視線收回來詫異的問:“你說的是——抽簽?”

郭開從斜跨的包裡拿出個簽筒遞到傅珀麵前。

傅珀恍然大悟,這就是寺廟道觀中經常見到的抽簽占卜。

“我是這個。”傅珀忙拿出自己的工具——一副嶄新的撲克牌。

郭開詫異,“我是第一次在國內見到撲克牌占卜的傳承人。”

國內卦師中常見的是看麵相、手相、測字、解夢、投擲,更高深一點的有六爻金錢卦、掐指一算等傳統手法,像傅珀拿出來的這種從西方傳來的卡牌占卜法郭開還是第一個看見能學到精深的。

報名時間結束,一名主事人上台講解學院自主招生方法。

簡單講就像滕羅安說的那樣,按照報名時填報的分類進行筆試和應用考試,前者需要在三個小時內答完五百道題,後者則需要由幾位院長親自麵試。

講完考試規則,人員自動分流,需要進行筆試的學生會被帶到另一間考場,留下的人等待下一步指令。

人群呼啦啦的一下子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人十不存一。

留下的人互相對視一眼,基本上就對各自的能力心裡有數了。

能有信心報名應用考試的人除了想鑽空子的之外都是閱人無數的能人。

其中一位抬著下巴一臉倨傲的而樣子,看自來目中無人,實則在傅珀和郭開的眼中完全是用傲慢掩飾心虛。

另一位一直站在和大家有點距離的位置,耳根通紅埋著頭不與任何人對視,看起來像是走錯了考場似的,實則周身縈繞著一縷縷微妙的氣場。

還有穿著一身亞麻唐裝,見人三分笑的對每個人拱手,眼中總是不經意的露出精光。

……

在傅珀和郭開觀察彆人的時候,其他人其實也在觀察他們。

隻不過他們都默契的把郭開當成了勁敵,對於傅珀隻是看了一眼就繼續觀察彆人去了。

也不怪彆人,實際上傅珀確實很有欺騙性。

相比其他人多少有些職業特色的裝扮,她一身再普通不過的運動服,看起來就是準備去考試的高中生。

就在此時一名須發皆白的老人身後跟著一男一女三人走了進來。

明明他身後跟著的兩人衣著打扮都非常的有職業特色,可是傅珀的視線奇怪的無法從領頭那名衣著普通的老人身上移開。

這人看起來就和小區裡聚堆下棋的老人沒什麼不同,傅珀卻知道這是返璞歸真。

因為這人正是國內易學的複興者,號稱當代袁天罡的玄學學院院長劉正純。

“哈哈,今年報名應用考試的人比去年還要多,玄學複興的未來正是需要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相比劉正純的平易近人,站在他左右兩邊的一男一女眼睛一掃在場的眾人,就有一大半受不住的下意識垂下視線。

當然,從一開始就埋著頭沒抬起來過的人不算。

唯三一直抬著頭與他們對視的人除了傅珀和郭開就是之前見人三分笑的唐裝少年。

三人謹慎的對視一眼,當看到傅珀的時候,就連唐裝少年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住了,眸子裡難掩詫異。

上方三位老人一方唱紅臉一方唱白臉的一進門就試探了一翻在場者的實力,之後就滿意的笑了。

能有三位接受住他們全力施壓,已經是意料之外的結果了,原本以為最多隻能有兩位。

劉正純再次開口,“應用考試不複雜,實踐見真章,在座一共九人每人對應一位求卦者,你們隻要儘可能說出他們的個人信息,從基礎信息的年齡工作親緣等內容,到他們自己在意的事,說的越多越詳細排名越靠前。”

“既然是考試就和平時給人算卦不一樣,結束之前求卦者一句話都不能說,一旦考生引誘求卦者開口,就算考試中止。”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有三分之一臉色都變了,就連郭開都忍不住微微張嘴,麵色凝重了起來。

當代很多人對卦師有偏見的主要原因,就是濫竽充數的人太多,看起來好像算的很準,其實都是利用求卦者的心理通過一些話術問出來的,偏偏卻能偽裝的非常神機妙算。

這種的當時能把人唬住,卻經不起推敲。

現在考試規定不能開口,那就說明除非有真本事,否則根本混不過去。

當然,要讓算卦的人真的一句話都不問就鐵口直斷,也不太現實,隻能說這場考試絕對是給考生們創造了最難的條件。

工作人員上前,將在場麵色各異的九人分彆帶往客房區,為了不互相乾擾,他們的考試會在九間實時錄製的客房內進行。

此時另一間早已被布置好的會議室三名院長已經就坐,在他們麵前不遠處正是九個實時傳輸考試過程的顯示屏。

此時九名考生已經見到屬於他們的“考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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