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珀有直接競爭關係的幾位考生更是露出“靜靜看你吹”的不屑表情。
傅珀沒理會其他人,直說了,“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沒找到。”
陳瑜用力點頭,“是啊,我以為是漏哪了,著急出來就沒細找,還想回去好好翻翻呢。”
*
隨著臨近考試結束的時間,出現在會場的人也越來愈多,直到最後最後一組郭開和他的“考題”有說有笑的走進來,發現場內所有人都圍著一處,時不時發出驚呼聲。
“啊!天啊,竟然連女孩都不放過!”
“太可惡了,這加起來是多少錢啊。”
“從小就這樣,以後長大了還得了。”
“……”
“發生什麼事了?”郭開好奇的走過去,沒想到人群中心的人正好是自己剛認識的朋友。
“好戲啊,我敢保證,你聽都沒聽說過!”一個考生都顧不上自己的成績了,拉著郭開就給他科普剛剛發生的一切。
聽的郭開和他的“考題”一愣一愣的。
原來剛剛傅珀給陳瑜算出來東西被她兒子陳薑拿走了,這天正好幼兒園放假,陳薑在外公外婆家,陳瑜當場就給老人打了個電話。
開始陳薑還支支吾吾的不承認,再問一次就開始心虛了。
最終還是承認,確實是被自己拿走送給幼兒園的“女朋友”阿豆。
當時就把陳瑜給氣壞了,越聽越火大。
又聽傅珀說受害的不止他們一家,當即重新拉了一個群,把幼兒園裡除了阿豆的家長都拉到了小群裡。
“這一問可不得了,同班的孩子竟然問出來三個曾經送過小姑娘禮物,都是自己媽媽去幼兒園時戴過的名貴首飾,有的是單個耳環,有的是鑲鑽發卡。”
郭開聽的目瞪口呆,就在這時人群裡又傳出一聲,“問出來了,問出來了。”
“又證實了一個,就是剛才那個同班的女孩。”
正跟郭開分享的考生立刻把人拋到腦後,擠到人群中追著問:“真的有女孩子被騙啊,天啊!”
“是啊是啊,說是跟電視裡學著結拜姐妹互相贈對方禮物,送出去的是孩子滿月的時候小姨送的金鎖。”
郭開聽明白了,隨口問:“那阿豆回贈的是什麼?”
陳瑜無語的歎了口氣,“那孩子的媽媽說是個米妮掛墜。”
陳薑上的是個國際雙語幼兒園,孩子們家裡都是非富即貴,首飾一大堆,隨便丟一兩個不起眼不常用的,根本沒人發現。
更彆提有的還是一對耳環中的單個,孩子媽媽隻會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掉在哪了。
要不是傅珀給陳瑜算卦算出這件事,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家庭有所損失。
院長劉正純和兩位副院長看過九位考生交上來的答案,來遲了幾分鐘就發現會場內竟然發生了這種意外。
“陳女士,要不要報警。”劉正純頗具深意的看了一眼傅珀,對陳瑜善意的建議。
陳瑜立刻反應過來,這可不是小事,“報!必須報警!”
說完感激的拉著傅珀的手,“幸好你剛才提醒我不要直接在班級群裡問,萬一他們銷毀證據就死無對證了,現在正好,讓警察去抓他們個措手不及。”
說完陳瑜當機立斷報警,同時群裡也有寶媽提供了阿豆家的地址。
“有住在附近的受騙孩子媽媽已經過去了,”陳瑜鬆了口氣,“幸好提前發現,讓孩子跟這種人在一起遲早學壞啊。”
“誰能想到那種國際幼兒園竟然會有這樣的家庭哦。”一個同樣做“考題”的老人唉聲歎氣,“就算不學壞,也要學廢了。”
從小就為博佳人一笑一擲千金,長大了要是習慣了這種處事方式,多少家產都不夠敗的。
等待的過程正好頒布結果。
“這裡一共有九份答卷,”劉正純含著笑意的視線一個個掃過九名考生。
有些人自己知道自己都寫了什麼破玩意,紛紛羞愧的垂下頭。
劉正純善意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年輕人,“學無止境,尤其是玄學這門傳承幾千年的學科更是深奧,就算是我們這些老東西也永遠不敢停歇,這次考試沒有通過的同學,我也希望你們不要放棄。”
“我念到名字的人留下,其他人就可以自行離開了。”
“劉星岐。”劉正純視線落在人群邊緣一位男生身上。
傅珀看去,發現這人正是一直一副社恐模樣的男生,果然是個有真本事的。
“鄭惠賢。”
是那名和劉星岐完全是兩個極端,從頭到尾都未語先笑八麵玲瓏的唐裝男生。
鄭惠賢昂起頭,起身對三位院長深鞠一躬,同時驕傲的對在座的人拱拱手,禮數極其周到。
“郭開。”
傅珀毫不意外的和郭開對視一眼,後者依然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動都懶得動一下。
劉正純院長放下手上的名單,視線移動落在考生中唯一一位女生身上。
“傅珀。”
“恭喜恭喜。”郭開拱拱手,神情卻是絲毫不意外。
“同喜同喜。”傅珀也鬆了口氣。
應用考試就這一關,留下的人就相當於是鐵板釘釘的玄學學院未來的學生了。
其他人麵露惆悵的和留下的四位道彆。
“原本以為我在這一行已經是同齡翹楚了,沒想到今天見到更優秀的人。”一位落榜的考生視線在四人身上劃過,最後落在傅珀身上。
“其他人我都不佩服,唯有你,我是真心的崇拜,希望日後有機會和你交流。”
傅珀心頭一緊,下意識看向另三位。
心裡暗罵,這人走就走唄,怎麼還玩上挑撥離間了。
沒想到這時候鄭惠賢卻開口了,“能覺得自己是同齡翹楚,這說明道友你的眼界還有待提高,畢竟就連我都不敢說這話,更彆提還有郭同學和傅同學了。”
那人一聽他們幾個是同學,自己就是道友,麵色微微僵硬,拱了拱手這才轉身離開。
賤人走了,鄭惠賢這才看著傅珀嘴角勾起客氣的假笑,“我可沒有服你,這次不過是碰巧罷了。”
同行相輕,更何況除了她能被留下的都是有真才實學的,相比之下她才是作弊那個。
“這次規則限製了眾位的發揮,換個更自由的場合,說不定就不止我們留下來了。”傅珀沒搭理他的挑釁。
郭開淡淡一笑,“確實如此。”
說話的時候院長幾人一直笑看著,這時候才開口,“好了,相信你們都互相認識了,現在可以選擇出去溜達溜達,亦或者就在這待著,等筆試那邊出成績了才交代後麵的事。”
鄭惠賢舉手提問,“請問院長,一共五個名額,我們幾人已經占了四個席位,筆試那邊怎麼辦?”
“哈哈,”陳理律點點頭,“這個問題問得好,其實最初定為五個名額的時候,我們也並沒有想過能招滿,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每年定下的名額都沒有招滿過。”
苗越娥看著眼前的四個年輕人越看越喜歡,“如果真的有人能夠越過我們定下的門檻,越多越好。”
實際上雖然九成的考生都報名筆試,但實際上筆試遠比應用考試更難,那五百道題說實話就算是他們三位想做到滿分也不容易,更何況這些剛成年的年輕人了。
那麼大的題量就是為了刷掉大多數渾水摸魚的人,找出真正腳踏實地的學子。
筆試結束最少還有一個多小時,傅珀四人商議了一下就決定先出去溜達溜達。
……
沒想到幾人剛走出門沒幾步,就在酒店大堂被人叫住了。
“小傅大師!你算得真準啊,真的從阿豆家裡找出贓物了。”
“這麼快!”傅珀詫異,九位作為考題的人是在宣布通過考試名額之前就離開會場的,這才不到半個小時。
不等陳瑜開口,一道尖銳的聲音突兀響起。
【“你騙我兒子給你的東西呢,藏在哪了?”】
陳瑜連忙給他們解釋,“很多人像我這樣的趕不過去,有寶媽建議視頻直播,剛剛就從阿豆的包裡找到了我的手鐲,但是之前的那些時間比較久的還沒找到。”
四人立刻好奇的站在陳瑜身後跟著探案警察的步伐看到了阿豆的家。
此時視頻對麵一片嘈雜,直播的人還算夠意思,沒有將鏡頭對準任何人的臉,隻對著背影和地麵拍。
就算如此也能看出來這是一套非常大的房子,可房子的主人卻不太開心。
【“你竟然還收了彆的小朋友禮物?快說還有沒有了!”
“嗚嗚……媽媽,沒有了,就這個,沒有彆的了。”
阿豆的父母表現得倒還算誠懇,見阿豆的書包裡真的有彆人的手鐲,跟大家連連道歉,“那個,孩子說沒有彆的了。”
“不可能!我們已經統計過了,最少五件首飾,”負責直播拿著手機的手都氣的發抖,“我女兒滿月的金鎖,實心的起碼幾十克,你家阿豆竟然用個破米妮吊墜就換了去,倒是挺識貨啊!”
“啪!”一個塑料的米老鼠被丟到阿豆父親身上。
“你——”男人被她不客氣的語氣激的差點壓不住脾氣,雙手在身側使勁握拳,“我女兒都說沒有了,你難道還要搜我家屋子嗎!”】
“等一下。”劉星岐這時候突然開口,“能不能讓拍視頻的朋友把男主人的手拍個特寫給我看看。”
這是在場的人第一次聽到劉星岐說話,此時的他全然沒有社恐的樣子,周滲透著自信的氣質。
陳瑜知道這四位的本事,能和傅珀一起通過考試,實力恐怕不相上下,“是看手相嗎,掌心的話可能有點困難。”
“不,看手背就行,靠近點不用驚動他,就看他最自然的狀態。”劉星岐目光如炬死死盯著鏡頭。
“陳姐,照他說的做,說不定有意外驚喜。”尋常人對於看手相的認知多數認為隻能看掌紋,但傅珀知道掌紋看先天手背看後天,從手背能看出來的東西不比掌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