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2 / 2)

昨日剛出事故,劇組至少停工三日。片場不開工,他自己要開工。

他曾經也當過一次導演,雖然是玩票性質,卻也獲得不錯的口碑,接下來這場戲,希望不會出大錯。

他一邊喝著粥一邊看著手中報紙

果然幾份報紙頭版都是鐘鳴生替身成植物人的消息,香江媒體取名總喜歡危言聳聽大搞噱頭。

這些標題也是一個比一個博眼球。

鐘鳴生是新晉小生,這回轉型拍動作片,電影開機前便大肆宣傳過一輪,多少人等著這部戲上映。

拍攝事故可大可小,在信息不發達的年代,死一個武師都不算大事,但如果有人故意拿此做文章,搞臭他名聲,讓他人人喊打,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想在原世界裡,鐘鳴生就是因為這一死一重傷,一蹶不振兩年多,直到遇上書中主角溫馳駿,才重新振作,鹹魚翻身,成為溫馳駿製霸香江娛樂圈的一員大將。

而今天這些報紙口徑如此統一,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估摸著鐘鳴生這兩天要被娛記堵得門都難處。

因為早有預料,所以看到這些,宋禹倒也沒覺得多驚奇,何況這回,自己到底還活著,而鋼牙旺也還有恢複的機會。

因為看得沉迷,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後知後覺覺察不對勁,轉頭一看,卻見是站在收銀台內的林家俊,正一邊擦著櫃台,一邊定定望著自己。

這人實在生了一張冷峻過頭的臉,一雙深灰色眼睛常年如浮著碎冰一樣,加之臉上很少了有表情,看起來就總有點凶狠瘮人。

如果不是和他已經算得上相熟,被這樣看著,宋禹得嚇得心中打鼓。

不過,雖然現在心中沒打鼓,卻也被他瞧得有些奇怪,挑眉道:“怎麼了?”

家俊繼續擦著桌麵,淡聲問道:“粥好喝嗎?”

宋禹一愣:“……還可以。”

家俊道:“廚房有豆沙餅,你要嗎?”

宋禹:“也行。”

家俊放下抹布,轉身進入後廚,片刻後,端著一小碟子豆沙餅,放在宋禹桌上,自己也在他對麵坐下。

宋禹抬頭奇怪地看了看他:“你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他這話問得有點遲疑。

作為一個演員,他一向很擅長觀察人的表情,但自己這本事,在這位大個子麵前,卻有點英雄無用武之地——實在是這家夥是個麵癱臉,所有表情都指向於麵無表情。

家俊道:“香江比你以為得複雜,做任何事都要三思。”

宋禹微微一怔,懷疑對方看出自己要乾什麼,但怎麼想都不可能,也就沒太在意,隻淡聲道:“我沒以為香江很簡單,做事也肯定會三思。”

這已經不是對方第一次對他說類似的話,說實話,他對此頗有幾分感激,畢竟萍水相逢點頭之交。

但又總覺得這樣的叮囑提醒,從他口中說出來有點違和。

這家夥可是連九龍寨城的爛仔頭都敢動手的,也好意思提醒彆人三思後行?

他上下打量了眼對方,先是看到對方手臂刺青,沒看到身上有新傷,又隨口道:“你們最近挺風平浪靜的。”

家俊眉頭蹙了下,又鬆開:“還可以。”

宋禹喝完粥吃完紅豆餅,付了賬後,拿著幾分報紙施施然離開。

*

九點鐘,林記糖水鋪,晨間客人散去。

林叔收好一桌,問收銀台內的外甥:“家俊,今日不返工?”

家俊心不在焉地擦桌子,半晌沒回應。

林叔走過來,抬手在他麵前揮了揮:“傻仔,魂丟了啊?”

家俊這才回神,抬頭看向舅舅,嚅囁道:“舅父,你覺得阿禹點啊?”

“你話那個靚仔?”

“是啊。”

林叔笑眯眯道:“模樣是生得幾好,做大明星都是夠的,也好有禮貌,可惜你姐姐已嫁咗人,不然我都好中意這樣的男仔做女婿。”

家俊嘴角抽搐了下,道:“我是問你覺不覺得他同彆人不一樣?”

“乜不一樣?唔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無非就是生得靚仔一點。”林叔擺擺手,“你關心個男仔做乜?快點去搵個女朋友吧?”

家俊麵無表情地低頭,想了想,拿過電話播了個號碼,那頭很快接起。

“師哥,你那邊點嘛?需不需我幫手?”

“武師受傷而已,你同師父講,公司在處理,吾使擔心啦。”

“嗯,需幫手同我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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