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8.秦時風韻(105)三更(2 / 2)

郭開這才緊張起來,看向毛遂。

毛遂沉默:臣確實不能再出主意了。

趙偃亦是看向毛遂,毛遂往下一跪:“昔日,臣為大王謀劃,可亦是食言於先王。臣昔日於先王病榻之前,發誓若是不能迎太子歸國,繼承王位,便不得好死。臣已然食言……”

“閉嘴!”郭開喝止了他,而後看向趙高:“趙大人以為如何?”

趙高:“……”昏君奸臣,趙國腐朽若此。

趙偃朝前走了兩步:“若能轄製趙佾,宗室之長,你來做。”

趙高:“…………”他沉默良久,方道:“前太子素有賢名,他而今唯一有的,隻有名聲而已。”

說完,便又沉默了。

隻有賢名而已!

換言之,毀其名聲,此危自解!

趙偃回後宮還在琢磨,如何能毀了此人名聲?此事得機密,萬萬不能被他人所知。這便是趙高話隻說一半的原因。

倡後撚了果脯塞入大王口中:“想甚呢?這般入神?”

趙偃便低聲說了:“當如何……方能不動聲色……”

倡後輕笑一聲:“這有何難?大王若是放心,此次之後,立遷兒為太子,妾身便幫您把此事了了。”

趙偃看她:“你?”

倡後附在其耳邊低語,趙偃眼睛一眯,刮了刮倡後的鼻子:“果然聰慧。”

於是,趙偃格外大方,冊封趙佾為有信君,給予宗室長之位。又賜給食邑,財貨,當真是優厚有加。

除此之外,更是設宮宴為其接風洗塵。

在酒宴上,趙偃陪著飲酒,從午間一直到日暮,趙偃與群臣做陪。說往日之情,追憶先王。

趙王看見添酒水的宮婢給大王與趙佾所添酒水全然不同。

大王所飲之酒,並不濁。此乃兌水之後的!

反觀趙佾案幾邊酒水,米粒漂浮於上,□□之色甚濃,此酒較烈。

趙佾不知喝了多少,麵色微紅,尿急數次。不得不離席去方便!

日暮時分,他照舊去解手,此次並不見回廊下服侍之宮婢,因著急,便循著原路而行,進了內間,他解衣帶,去衣袍,將其掛於屏風之上,轉過屏風,竟是不見恭桶。

他轉身去找,又繞過一屏風,就見一婦人抱一孩子在懷,袒X露R,一見他,便尖叫一聲,朝外跑去。

他頓時酒醒,搖晃了腦袋,不知此處為何會有女眷?

莫不是乳母?

他未曾在意,卻不知倡後抱著兒子衝入大殿,上衣尚未整理好,一身的狼狽:“大王——大王——為妾身做主——不知哪裡來的混賬,竟敢輕薄於妾身。”

趙偃大怒,著人去緝拿:“何人混入宮廷。”

卻不想,將衣衫淩亂,正急著撒尿的趙佾給摁住了。

此時的衣裳,褲子是開著D的,而趙佾急著方便,有些部件的狀態是那樣的。

如此押過來,醜態呈於滿朝大臣之前。

趙偃嗬斥倡後:“休要胡言亂語!此乃寡人之兄長……”

倡後哭喊起來:“妾身本是要帶遷兒認認伯父,誰知遷兒年幼,竟是哭鬨著要進乳,妾於房中喂孩兒,誰知他闖了進來,一見妾身,便獸性大發……”

趙偃推搡倡後:“寡人萬萬不信兄長會做出此事來。”說著,便看郭開,“送兄長回府邸,此事他日再議!散席!”

趙佾何等尊貴體麵之人,今日於眾人麵前出醜,當時慌亂,無地自容,羞惱異常,等回到府中,冷靜下來,如何不知此乃趙偃設計陷害?

可即便如此,趙佾可還有顏麵麵對世人?

這一夜,他寫自白書於牆上,而後尺白綾,自縊而亡。

夜半,趙偃便聽聞趙佾已死的消息,密令郭開毀其自白書。

而後下旨:厚葬趙佾!

趙佾還未下葬,趙偃再下詔令:冊封趙遷為趙國太子。

隔了兩日,消息便到桐桐手中。她拿著密信歎氣:趙佾,雖非驚才絕豔之輩,但亦有君子之行。這般之人,回趙一個回合都沒走過去,便折了。

她著人將消息遞給呂不韋:看看!計策是好計策,然執行之人不成,再好的計策亦是行不通。

呂不韋朝後仰頭:趙佾啊趙佾!何其蠢哉!秦王儘皆為質,歸國後哪個不是翹楚之輩!怎生有如你一般之人,被害為質,丟王位尚不警醒,死於這般低劣計策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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