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進來這天都要被欺負(1 / 2)

這一低頭,光頭男才發現,自己的小腿骨竟然被踹斷了,小腿扭曲變形有氣無力耷拉。

疼疼疼!

一瞬間,疼痛和驚恐如浪潮把他席卷,他抱著自己的小腿失重跌坐在地上嗷嗷大叫,“誰,誰把老子腿踹斷了?”

回應他問話的是更多的光頭被踹斷小腿骨。

新人在進來的第一天會被老人“欺負”,這在訓練營裡已經是每周能讓老人們狂歡的慣例,但慣例在今天被打破了。

竟然有新人反抗。媽的是不想活了嗎!

隨著四周的人不斷被踹斷腿骨,嗷嗷嗷的慘叫聲中,眾人紛紛反應過來始作俑者是誰,目光凶狠地盯住江禾。

還是個新人就敢這麼囂張,找死啊。

但在看到江禾五官時,他們心頭又冒出個念頭:竟然是個女人。

一個漂亮的、細皮嫩肉的女人!

訓練營裡已經很久沒有進來女人,偶爾來一個,要不就是畸變人,要不就是機械人,除了性彆女,其他地方和女人一點也沾不上。但現在,來了一個白白嫩嫩的漂亮妞。

他們一個個滿身煞氣,都不是善茬,盯著江禾就如同饑餓的野獸盯著獵物。

詭異的是,他們都沒反擊還手。他們站在原地盯著江禾,對江禾踢斷腿骨的行為沒有高聲譴責或是搖人揍她。

明明他們那凶殘的樣子並沒把江禾放在眼裡,望著江禾像看沒有任何威脅力的小貓咪,還是露出白肚皮可以任他們揉捏的奶貓。

江禾瞟了眼他們光溜溜的腦袋,訓練營裡的人頭發都被剃光了,這裡會強製性剃光頭?

從頭發能很鮮明的分彆出新人老人。

因為這些人都被剃光的緣故,江禾沒能瞧到裡麵有沒有女性。

就覺著,咦光頭們像一顆顆削皮土豆,挺壯觀。

人群後方有個滿身蜈蚣疤痕的光頭大漢在這時笑眯眯道,“踹人這麼厲害,那就多踹幾下。”

他的話像無形的指令,話剛落,那些站在原地的人全都兩眼放光,興奮無比地朝江禾圍攏,一個個伸手去摸她。

女人不多見,好看的女人在訓練營更稀罕,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隻要能摸到掐到,幸運點還能蹭一把,這麼好的事兒哪怕會被踹斷腿骨也值。

人太多了,密密麻麻如同無數螞蟻,一樣的光頭一樣的衣服,一樣都是yin意滿滿的惡臭嘴臉。

跟在江禾身後的那些新人們都被嚇到,齊齊後退遠離江禾,J72在短暫地猶豫後也後退,恰好要擠到D006,D006立刻避開他的身體接觸。

J72有點愣怔,他也沒想著靠D006,實在是四周人太多太擠,擠得他根本站不穩,D006這種避他如蛇蠍的本能反應有點詭異。

D006在他的目光下,眼中瞳孔短暫變換,從正常圓瞳仁變成彩色豎瞳,但馬上又恢複圓形瞳仁。

J72在他的瞳孔變換後不由自主後退一步,和他保持距離,眼神中有驚懼,也有心思被勘破的惱怒,但這些情緒很快就被他克製壓下去。他扭過頭,焦急的望向被光頭們圍在中央的江禾。

圍攏過來的人太多,但這些人隻是挨靠或揩油,沒有對江禾發起拳打腳踢攻擊,邏輯行為明顯透著古怪,而且他們的眼神如同的逗弄貓狗,譏諷戲謔。

江禾沒有躲閃退縮,她坐了一路的車,手腳僵硬,這麼個鬆勁活骨的機會怎麼能放過,動作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不管有多少人試圖靠近,都被她踹飛或一拳打倒。

刺耳的蜂鳴聲在突然響徹整個食堂。

因為筒子樓的四方格局,蜂鳴聲外擴後又返回,如同漣漪波紋回蕩,一圈圈地越來越刺耳。

江禾的眉頭緊蹙,臉色瞬間蒼白,聲音如同尖利的針刺紮進腦子裡,仿若音波攻擊,腦海又漲又疼。

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被蜂鳴聲折磨,四周能看到的所有人都雙手捂著耳朵痛苦無比地趴在地上。

尤其那些光頭,蜂鳴聲響起時,齊刷刷趴地抱頭捂耳朵。

江禾用雙手捂著耳朵,學著光頭們的姿勢俯趴在地上,極力把蜂鳴聲帶來的痛苦降到最小。

她的目光順著蜂鳴聲發出的位置望去,看到大廳裡幾根粗大圓墩子支柱上麵密密麻麻都是嵌入式音響。

蜂鳴聲響了足足有兩分鐘,兩分鐘後,所有人在蜂鳴聲的摧殘下眼神渙散呆滯,身體鬆散軟綿,有些新人因為第一次被蜂鳴聲摧殘,導致大小便失禁,整個大廳裡散發出騷臭的屎尿味。

蜂鳴聲結束後,大腦和耳朵裡好似還有蜂鳴聲的後震感,耳朵像是聾了般什麼也聽不到,令J72有一種錯覺,覺著四周安靜地落針可聞,隻有耳朵裡的蜂鳴聲震耳欲聾。

他忍著腦袋的脹痛感抬頭,目之所及,所有人都和他一樣茫然而又痛苦,很快,他的目光搜索到了江禾。

她好好的,衣服整齊,和大家一樣趴地上。

她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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