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進來這天都要被欺負(2 / 2)

這一刻,明明腦袋漲的要裂開了,可他卻莫名鬆了口氣,沉甸甸的心頭也鬆快了些。

但馬上,他的瞳孔微縮,一臉驚懼。

左側牆壁旁的鐵門打開,兩個穿著製服的獄警走進食堂,他們一臉嫌棄地踩著眾人身體來到江禾麵前,其中一人拽著江禾的衣服,把她從人群裡拖出去。

J72看著他們如同拖死豬一樣把江禾拖走,他們要帶她去哪裡,為什麼隻帶走她?

江禾反抗不了,蜂鳴聲似乎把她身體裡所有機能全都震碎成了一灘爛泥,她覺著自己就是獄警手裡拖著的破爛麻袋。自己都能感受到身體的廢鐵般沉重。

獄警拖著她很吃力,踹了她一腳,罵罵咧咧抱怨,“半路上不死,這會來鬨事,媽的,咱們這月的績效又得玩完。”

他的同伴瞟了眼江禾,“長得不錯,但凡識趣點,不至於進來就死。”

拖著江禾的獄警揪住她頭發打量了一眼,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痛惜,“媽的可惜了,那位絕對喜歡這種類型。”

江禾將他們的話一清二楚地聽著,獄警們的對話中,已經給她定了“死亡”結局,這個結局似乎不可更改,因為他們想插手把她送給某人也無能為力。

為什麼?

江禾迷迷糊糊的擼了擼思緒,整個大廳裡隻有她一個人被獄警拖了出來。

那些光頭土豆們雖然憤怒卻不敢出手和她打鬥。

因此得出,訓練營想必是禁製鬥毆,那些人遵守這一條是因為,鬥毆後果很嚴重,嚴重到會失去生命。

所以她這是又要死一次了嗎?

嗯?為什麼是又?

江禾恍惚一瞬,覺著自己想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事兒,但腦子裡空白一片,剛剛的思緒就如白駒過隙,什麼也沒留下,她想再捕捉,已經找不到任何痕跡。

她被罵罵咧咧的獄警拖到一處沒有窗戶、四麵牆壁都是黑色的小屋子裡,裡麵狹窄到隻能容許一人躺著,不像屋子像棺材。獄警把她扔進去後將門關上,那扇門帶走了所有的光亮,棺材般的小屋子裡瞬間一片漆黑。

蜂鳴帶來的後遺症已經消失,但這個黑暗的小空間比之前的大廳裡還要安靜。

太過安靜,令她的心跳莫名急促,情緒更是被壓抑到了極致,血液在快速循環。耳邊全都是她自己的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她甚至覺著,身體會在快速的心跳中如炸彈般炸裂。

這種狀況不太對,江禾微微閉眼,緩緩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片刻後睜眼,適應漆墨般的黑暗與安靜,手指一點點摸著四周的牆壁。

牆壁冰冷光滑,不是泥石,是金屬。

如果都是金屬,人裡麵很快會窒息,獄警是打算讓她在這裡窒息而亡?

這些獄警槍殺犯人時沒有半點猶豫,麻木而又無情,在他們眼中犯人如同螻蟻,不值得給予半點憐憫。

江禾覺著如果獄警真要親自動手殺她,不值當如此大費周章地把她從人堆裡拖到這麼個地方再讓她窒息死掉。太麻煩了,不符合獄警們的作風。

獄警們是想抓到鬥毆的人以儆效尤,關近這種小黑屋讓人絕望發瘋後慘死才是最終目的。

有透氣孔嗎?還是沒有?

她的手沿著牆壁寸寸摸索,什麼也沒摸到,小黑屋雖然逼仄狹窄,但很高,江禾站起身伸手摸不到頂,她這身體的身高至少在一米七五,舉起手怎麼也到兩米了,竟然不能摸到頂部。

無限的黑暗與安靜太過壓抑漫長,空氣裡似乎一直有氧氣,她雖然覺著呼吸艱難,但並沒有窒息感,這裡肯定有透氣孔。

在將能摸到的牆壁全部摸了一遍後,江禾試著用雙手雙腳撐住兩側牆壁朝上挪。

牆壁很光滑,像是被無數人無數手摸過,黑暗中江禾甚至覺著牆壁被摸的包漿了。她的手腳撐在兩邊牆壁上,滑落了很多次後,終於適應這種光滑,可以慢慢地爬上去了。

因為又累又困她睡了一覺,小黑屋裡沒有光亮,她也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

醒來後將饑餓感壓製,她再次爬牆。

終於爬到了頂端,她摸到了頂部的換氣孔。細密的網孔像篩子,頂部的換氣孔同樣是堅硬的金屬打造,很堅硬,沒有手能抓取的地方。

不過或許是因為頂部很少能有人爬上來,這裡不像牆壁有包漿感。

但江禾用手摸過去的時候,發現頂部換氣孔板上有很多劃痕。

想必之前也有人爬上來過,並試圖把換氣孔撬開。

劃痕有深有淺,但沒有人成功撬開換氣板。

江禾扣了半天,突然從一個小孔裡扣住一根細細的絲繩,她的手指摩挲這個比彆的孔都要大的小洞,覺著自己的小指頭能戳進去,這根絲繩是金屬,不容易拽斷。

或許是之前的人留下?這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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