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活活啃死(1 / 2)

江禾枯燥的探索終於有了漣漪,她眼中微微一亮,雙手撐著兩側牆壁試圖把自己挪到孔的下方。但就在這時,手心溢出的汗意令她在挪動時一個打滑。

她的身體重重朝地麵摔去。

頂部距離地麵至少三四米。

“咚”的一聲巨響,身體落在冰冷地麵,又微微震起。

明明頭腦昏眩,江禾卻能感覺到了身體在撞上地麵那一刻,身上每一塊骨頭都被震的顫動,胸腔處的幾根肋骨斷裂成兩半,戳破她的胸口,腥鹹的血從破口處汩汩冒出。

身上的熱氣隨著鮮血的冒出在緩緩流失,她的身體越來越冷,幾乎要和冰冷的地麵一個溫度。

恍惚間,江禾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

“怎麼回事,她的數據波動為什麼這麼大。”

“是腦電波受到創傷,等等,怎麼會是極惡深淵?明明設置的是極樂世界。”

“退出重新投射。”

“中途不能退出,如果強製退出,精神力會如散沙崩潰。”

“不管用什麼方式,孤都要她活著。”

“可是,可是我們無法乾涉……”

“孤隻要結果。”

……

門口的投餐口打開,獄警扔了吃的進來。

這點細微的響動把江禾從昏迷中拉回來。

地麵冰冷,思緒像被石杵攪亂,腦子鈍鈍的疼。她摸了摸腦袋,好好的在脖子上掛著,沒有傷口。還好,沒砸到腦袋,應該隻是一點腦震蕩後遺症。

緩了口氣後,她又去摸胸口,傷口的血已經乾巴結塊,說明昏迷了很長時間。

疼痛感不強,她簡單的用衣服把傷口處包紮,這才慢騰騰挪到門口,從地上摸到了兩個饅頭一瓶水。

饅頭很硬,像石塊,手捏不動。她緩緩地喝一小口水,再就著水慢騰騰地浸泡饅頭,一層層地啃饅頭皮。

雖然沒有了時間概念,但她猜想自己進入小黑屋至少三天,三天才投食一次,這是確保死不了也活不好。果然是在折磨人。

江禾雖然很餓,但沒把饅頭和水全都謔謔完畢。

她將兩個拳頭大的饅頭分成九份,吃了一份後將剩下的擺放好。

被肋骨戳斷的傷口沒有經過任何包紮和藥物治療,但傷口在快速好轉,疼痛感不斷減輕,吃完後她睡了一覺,再醒來傷口處隻有一點小小的表皮傷,四周愈合的皮膚有些癢。

是這裡所有人都有這麼好的愈合能力?還是她屬於特例?

這是她的能力一種嗎?

她是什麼?畸變人?異人?基因改造人?

之前腦海裡出現的機械聲音讓江禾覺著她和彆人不太一樣,她懷疑自己可能是個機械人,而且是個有係統的機械人。

當然,這也隻是她的臆想,主要是她覺著相比異人和畸變人,機械人聽著要更酷一點。

可惜的是這個係統大部分時候都在裝死,她都這麼慘了,也不見係統出聲幫忙。

這玩意就是個擺設吧!

第三次投喂後,小黑屋的門被打開。

熾白的光從外麵照進來,落在江禾的眼上,江禾被刺得眯眼,肩膀猛地被揪住,像被拖死魚一樣從小黑屋中拖出去。

江禾餓了這麼久,身體脂肪像全被抽離,皮包骨頭一般,根本沒力氣反抗。

她耷拉著腦袋,適應光線後,眼睛都小縫隙打量著四周。

四周密密麻麻全是腳和腿,眾人好奇又驚訝地地打量江禾,“活著嗎活著嗎?”

“怎麼可能活著,她可是新人,在裡麵能熬住才怪。”

“今天誰負責打掃,快把人拖出去埋掉,臭烘烘的熏死了。”

“哎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相,對了,咱們裡麵是不是有異人能把屍體保鮮。”

“何止保鮮,他還能驅使屍體,不過他的精神力不高,在抑製器的壓製下,能力發揮不出來十分之一,頂多就是保鮮一段時間。”

“那也夠我們玩了嘿嘿……”

……

雜七雜八的聲音在耳邊吵鬨無比,江禾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對待屍體,幸好她沒死。

J72撲到江禾身邊,拍拍她的臉又按在她脖頸處,“她還有氣,她沒死她還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