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0(2 / 2)

穿越之農門惡婦 綠綠 19433 字 11個月前

王雪君隻看了一眼,跟蔡博文一樣,並不相信上麵所說,畢竟能請的大夫都請了,蔡博文府上的還是跟著王雪君從京城來的,醫術可以跟皇宮太醫相提並論的大夫。

“你讓人帶他們過來吧。”王雪君愣了一下,便開口說道。

“師傅,你相信?”蔡博文有些驚訝地看著王雪君,這一兩天,他們從不斷的失望變成絕望,畢竟那人的傷他們也看在眼裡,其實在請大夫之前他們就已經有了心裡準備。

王雪君搖頭,“在走之前,我想他見見那丫頭,應該會很高興的。”

蔡博文想著如今還昏睡的姐姐,是一臉的灰敗,“去吧,將他們帶過來。”

白天的時候,繞了那麼多的圈子,其實,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不過是在縣衙的隔壁而已,司月四人到的時候,“師傅,師兄,你們沒事吧?”看著王雪君和蔡博文的樣子,楊興寶擔心地問道。

“沒事,”此時的王雪君笑容很是勉強,捏了捏小寶的臉,站起身來,“司月,你去看看他吧。”

司月疑惑地看著王雪君,她都還沒開口,難道王大人就知道醫治那人的是她?壓下心頭的疑惑,“小寶,西西,你們乖乖在這裡等著,累了就去休息,知道嗎?”既然這裡是兩位大人的地盤,那就肯定不會虧待了西西和小寶的。

“恩,”楊西西和楊興寶點頭。

這邊,王雪君和蔡博文帶著司月兩口子進了房間,裡麵伺候的下人行禮,“讓他們都出去。”司月開口說道。

下人看向王雪君,見他點頭,一個個恭敬地退了出去,房門被輕巧地關上。

王雪君和蔡博文正想說話,司月的舉動卻是嚇了他們一跳,隻見她直接走到床邊坐下,也不把脈,伸手就掀開了那再一次染了血跡的棉布,皺著眉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傷口,他們心想,不愧是老將軍的後代,看到這樣的情況都不覺得害怕,若是一般女人,早就跑出去吐了或者暈了。

“司月,怎麼樣?”楊天河小聲地問道,即使已經是第二次看了,可那人脖子上皮開肉綻的傷口還是讓他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應該死不了的,不過,也快了。”司月回道:“蔡大人,吩咐人去燒開水,越多越好。”

“做什麼?”蔡博文並不認為他的問題有些蠢,雖然他對醫術不精通,可也略懂皮毛的,就是女人生孩子也隻是需要很多熱水,並不要開水的啊。

“給他治傷啊,”司月笑著說道:“不然,你們以為我們大晚上的往這邊跑是為了什麼。”

“你會?”王雪君開口問道。

司月知道若是不擺出事實的話,兩人是不會相信他的,“楊天河,你把你的手指頭給兩位大人看看。”

“王大人,蔡大人,”楊天河立刻上前,伸出他的小拇指,“你們要相信司月,她真的能治的,你們看我的這個是指頭,當初被鐮刀割的隻剩下一根筋連著的,楊大叔都說我這手指頭廢了,結果被司月三兩下縫起來,你們看。”說完,他靈活地動著他的手指頭,“現在全好了。”

“縫起來的?”王雪君仔細地看著楊天河的手指,那上麵的疤痕倒真的很像縫出來的。

“恩,”楊天河點頭。

王雪君和蔡博文對眼,卻看得出彼此眼裡的疑惑。

“若是再耽擱下去,就是神仙都就不了了,反正他都是一死,兩位大人何不讓我試一試。”司月笑著說道。

楊天河不會說謊,這一點,王雪君和蔡博文都知道,而司月,雖然他們也了解很多,不過,因為那張臉的關係,司月之前所做的事情他們都會為她找到完美的借口,而此時他們心裡即使是有所懷疑的,卻更想要相信她。

“有幾成把握,”王雪君不得不承認司月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對,想了想,開口問道。

“五成,”司月此時已經轉換成工作狀態的醫生,淡淡的笑容有著極強的說服力和感染力,隻是麵對的是王雪君和蔡博文,作用並不是很大,“因為時間拖得過長沒得到及時的治療的,失血過多,恩,”沉吟了一下,“若是這裡有他的親人在,可以提高到七成。”

“他娘子在的。”其實,對於王雪君和蔡博文來說,五成已經很高了,可要是能再多兩成,他們自然是高興的。

司月搖頭,“妻子不行,要輸血,最好是父母或者兒女,沒有嗎?”

王雪君和蔡博文搖頭,“你真的有五成的把握?”

“恩,”司月點頭。

“那你就醫治吧,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能接受的。”王雪君說到這裡,想了想指著床上的人,“他也是,絕對不會怪你的。”

“這個王大人說了可不算。”司月笑著說道,“快去讓人燒開水,還有,羊躑躅9克、榮莉花根3克、當歸30克、菖蒲O.9克,水煎服一碗,一會給他喝下。”

“恩,”蔡博文點頭,到房門吩咐了下人,很快就轉身回來,實際上他們之所以會讓司月一試,還是因為她的那一張臉的關係,楊天河說的手指頭的事情,他們是相信的,可手指頭的傷再嚴重,和現在床上那人脖子上的傷都是毫無可比性的。

開水很快就好了,下人並沒有進屋,而是由屋內的三個男人一盆盆的端進來,司月將上一次所用的針放了進去的,看著因為她的話就去煮棉布,盤子,剪刀的下人,心裡感歎,有下人就是好,再繁瑣的事情隻要動嘴就好。

“你在等什麼?”看著司月和楊天河都盯著麵前一盆冒煙的開水,王雪君問道,剛剛這丫頭不是說得頭頭是道嗎?看起來很像那麼回事,怎麼現在不看著病人,反而盯著一盆水呢。

“等開水晾涼啊,不然我怎麼洗手,怎麼給他清洗傷口,”司月懷疑地看著王雪君,這王大人真的是大儒嗎?怎麼會問這樣的笨問題。

許是司月的眼神太過直白,被看的王雪君抽了一下嘴角,給了蔡博文一個眼色,就見蔡博文上前,兩手一端盆的姿勢,卻離著銅盆有一點的距離,“你試試,這樣的溫度怎麼樣?”很快,蔡博文就撤回手。

司月和楊天河麵麵相覷,不過,老實的楊天河並沒有反對,忍著被燙傷的危險伸手去摸銅盆,驚訝地發現銅盆一點都不燙,帶著溫熱的感覺,“不燙。”

司月遲疑地伸進去一根手指頭,感覺是真不燙,便將兩手都放進去,仔細地洗了起來,心想,難道傳說中的內功真有如此的厲害,這一點都不科學啊,不過,有了這兩人在,應該方便很多。

“這一盆,”司月指著另外一盆水,蔡博文沉默地上前,將開水變成溫熱。

滿意的拿起乾淨的麵巾,打濕後,開始清洗床上那人又長又深的傷口,那並不算輕巧溫柔的動作看得王雪君和蔡博文都覺得疼痛不已,“你輕著點。”見那麵巾很快就被鮮血染紅,蔡博文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司月卻沒有理會,換了一個麵巾繼續,終於,被她這麼折騰的人疼得醒了過來,睜眼看見麵前的人,眼睛突然瞪大。

“你醒了,”司月笑著說道,“你現在不要說話,聽我說完之後,同意就眨眼,不同意就轉眼珠子,明白嗎?”

那人眨眼。

“彆看我是一個女人,卻能救你一命,我之所以救你,也完全是看在王大人和蔡大人的麵子上的,不要求你的報答,但希望你好了之後,不要將這事傳出去,瞧著你也不像是很笨的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司月接著說道。

那人再眨眼。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司月回頭,看著王雪君和蔡博文,“你們要作證的。”

王雪君和蔡博文同時點頭,那人也跟著眨眼。

不過,司月卻覺得那人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完全不像是流了這麼多血,將死之人的眼神,亮晶晶的活力十足。

“既然我們達成了協議,我相信你身為王大人和蔡大人的朋友,肯定是會遵守承諾,而不是背信棄義之人,”司月笑著說道:“楊天河,把那碗要拿來。”

“哦,”楊天河將藥碗端過來。

“喝了吧,等醒來之後,你就沒有危險了。”司月笑得很是溫柔地說道。

床上那人眨眼,眼角有水珠往兩邊滾,司月連忙用麵巾給他擦了,心裡疑惑,難道真的這麼疼,都哭了。

那人一點都沒有反抗地喝下那一晚藥,即便是吞咽的時候,傷口疼得厲害,還是乾脆地喝了下去,之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司月。

“睡吧,睡著後就不會再痛了。”司月看著那人眼神慢慢地渙散,伸手,覆上那人的眼睛,等再次挪開之時,他的雙眼已經閉上了。

“司月,你。”看著司月這樣的動作,蔡博文的心跳都停止了,他不想往壞處想的,可臉色卻不由自主地白了。

“這要隻是讓他陷入睡眠之中,”司月看著兩位大人都被嚇得不行,在回想著她剛才的動作,確實是挺讓人誤會的,“不然,我要將他裡麵斷了的經脈縫起來,然後再將外麵的傷口縫好,清醒著的人能忍住這樣的疼痛嗎?即使能忍,他也不能保證她能一動不動,他要一動,縫歪了還好,要是縫錯了出現意外怎麼辦?”

王雪君和蔡博文連連點頭,其實從讓司月試一試的時候,他們就有這方麵的顧慮,那種疼痛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住的,人肉畢竟不是布。

雖然王雪君這裡要什麼他們都可以想辦法準備好,但鑒於床上之人的傷口太嚴重,司月遠遠沒有她表現得那麼輕鬆,在真正開始縫合的時候,楊天河拿著麵巾在一邊守著,一聽司月擦汗兩個字一出,就連忙上手。

王雪君負責剪線,而站在一邊的蔡博文則打下手,饒是經曆過一次的楊天河,看著司月一針一線比之前給他縫手指頭要慢得多的動作,都忍不住將心給揪了起來,更彆說王雪君和蔡博文,即便沒有司月那麼專注,但冷汗還是不斷地在流下,沒人擦汗,他們就用內力蒸乾,然後如此反複下去。

此時的整個房間早已經被濃濃的血腥味所取代,僅僅是將裡麵的傷口處理好,就花去了將近三個時辰的時間,不過,看著沒出任何意外的人,司月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動作就快了許多,等到終於完成之後,司月的雙腿已經麻得走不動路了,更不要說腰酸背痛眼睛酸脹得厲害這些副作用了。

將縫好的傷口包紮,司月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終於好了。”

王雪君伸手,把脈,“活了?”他喜得有些不敢相信,那麼多的大夫都素手無策,就這麼簡單就治好了?

“師傅,你說真的?”蔡博文也有些不可置信,要知道,在司月縫針的時間裡,他的心一直是煎熬著的,生怕在司月縫著縫著的時候,一不小心,床上的人就咽氣了,他並不是想懷疑師傅的話,而是這驚喜來得太突然。

“現在還不算,要他能醒過來才是真正地脫離危險,就算是如此,之後都還要好好養養的。”司月坐在椅子上,不斷地揉著腿,打著哈欠,開口說道。

“你這丫頭,”聽到司月的話,王雪君笑了,臉上也帶著疲憊,不過眼神卻十分複雜,“你知不知道,雖然隻救了他一人,可就是說你救了千千萬萬的人也不為過的。”

老將軍,難道是你在天之靈的保佑,不忍看大齊的土地被那些外族人踐踏?而原本他們以為的報恩,如今卻又欠下來救命之恩,若你當真在天有靈,就請你一定要保佑這丫頭,不要讓他走上你的老路。

司月挑眉,“王大人,他不會真的是鎮守邊關的大將軍吧?”

“你也聽說了,”王雪君再一次笑了,不過,這一次的笑容卻讓人看到了血腥與殺氣,“對於我們大齊這塊肥肉,那些外族人是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掠奪之心。”

“不是好些年大齊境內都相安無事嗎?再說,這鎮守邊關的大將軍怎麼會選在這個時候回鄉探親?”司月皺著眉頭說道。

“情況隻有一種,那就是有內奸。”王雪君開口說道,不然流言怎麼會出現的那麼凶猛。

“怎麼會?”楊天河一臉的吃驚,“怎麼會有人幫著外族人來打自己人?”在楊天河這樣的人心裡,忠君愛國那是必須的,就像是孝順父母一般刻在骨子裡的常識,所以,他自然不會理解還有一種人,為了自己的私利,彆說親人國家,就是自己的靈魂都是可以出賣的。

“隻要這人沒死,我是不是就不要逃跑了?”國家大事司月並不關心,因此,問出了她最上心的一個問題。

彆說楊天河錯愕,就是蔡博文和王雪君也吃驚地看著司月,“你之前有打算逃走?”

司月點頭,“若是朝廷的軍隊靠不住,不跑,難道留在這裡送死啊,而且,我都在準備了,早些離開,總比事到臨頭再跑結果要好。”

呃,聽了這話,一直都堅信司月是老將軍後人的王雪君和蔡博文不由得有些動搖了,出生老將軍家的人,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沒骨氣的話吧,隨後,王雪君笑著說道:“隻要他還活著,你就可以放心地在楊家村住著。”

“有王大人這句話,我就安心了,”司月說完,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司月一家子吃了飯就回了楊家村,而被他救治之人,在司月離開的第二天中午就醒了過來,“相公,你醒了?”趴在床頭的李氏一感覺到床上之人的動靜,驚喜地叫道。

“乾娘呢?”蔡戰煬雖然腦子還有些昏沉,可身為數十萬大軍的統領,卻是很快就清醒過來,回想起中間他醒過來一次,可以肯定並不是做夢,所以,才對著李氏問道。

“相公,你忘記了,十八年前,乾娘就隨著乾爹去了。”李氏起身,讓下人去找大夫,親自倒了杯水,扶著他起身喝下,“你見到乾娘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她很年輕?”

蔡戰揚點頭,喝了一口水,嗓子好了許多,“夫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在安縣楊家村,住著一位跟乾娘長得很像的女子,”李氏想著世叔和弟弟都沒有讓她隱瞞司月的事情,她雖然沒有見過乾娘,也沒有見過那人,可卻是不懷疑世叔和弟弟的話。

此時房間內也隻有他們夫妻兩個,李氏想了想便笑著說道:“最重要的是,那女子長得跟你還幸存的乾弟弟一模一樣。”

蔡戰揚驚駭地看著李氏,腦子似乎有些轉不過彎來,許久之後,陰沉著臉說道:“你是說?”

“這事已經是顯而易見的,”李氏的笑容漸漸變冷,看著渾身爆發出戾氣的蔡戰揚,連忙說道:“你現在不能生氣,想想邊關的將士,想想那些貪婪的外族人,你是絕對不能有事的。”

蔡戰揚聽了這話,努力地平息怒氣,不過,還是捏粹了手中的茶杯,至於手上那點傷口,是一點也不在意,“他們真是膽大包天。”

“你看著吧,會有報應的,他們誰也跑不了的。”

“是她救了我?”蔡戰揚想著那時候她所說的話,幾乎肯定地說道。

“恩,”李氏點頭,讓蔡戰揚舒服地躺好,“聽說,前天晚上他們忙了一個晚上,說了,你肯定不敢相信,你脖子上的傷口,是她有針線一針針地給你縫起來的。”

“縫起來?”蔡戰揚有些反應不過來,傷口還能用針縫嗎?

“是啊,”看蔡戰揚有些累了,“我去給你斷點粥,你先吃點再睡,至於外麵的事情,有世叔和博文在,短時間不會有問題的。”

“恩,”蔡戰揚也明白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身子,否則的話,想著受傷時候的事情,眼珠子黑得嚇人。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