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輕歎一口氣,隻說了兩個字:“也罷。”
接著便讓我轉身離開。
離開之前,他對我說:“兩個月後,你將永遠留在禪院家,做好準備。”
奇妙的是,我居然從那句話聽出一絲惋惜,不知道是猛獸進食前的最後一分憐憫,亦或是其他的什麼。
但那都與我無關了。
兩個月後,我將會徹底離開,去尋找新的“種子”。
昏暗的房間裡,我的身前站著一個纖瘦的人影,我看著它如稚童般的雙眼,看著它像留戀主人的貓咪一樣湊過來,麵無表情地撫摸它的發絲。
真人:“山惠,我好想你哦,你好久沒有和我一起玩啦。”
我沒有回應它的思念,隻是漠然著一張臉,語氣中帶著柔和的誘導:“你之前說過,你是從人類的惡意中誕生的。”
真人湊過來,天真無邪的臉上帶上了冰冷、自己卻從未察覺的恐怖惡意:“呐呐,山惠是有什麼討厭的家夥嗎?真人去幫你殺了他們。”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秀美的臉,它已經長大了太多。和初次見麵的五歲孩童不一樣,它現在更像是青春少年的狀態。如果忽略到它周身恐怖而壓抑的咒靈氣息,說不定真的會有人覺得這家夥就是個單純的孩子。
我朝著真人勾勾手指,對它說:“那麼,就去殘殺吧。將這座府邸中的下賤之人,都變成你的傀儡。”
越多人死去,才越多人恐懼。
人的欲望是無限的,而這種無限的欲望往往會催生出可怕的怪物。
但我的欲望,簡單而單純。
我看到真人毫不猶豫地答應,接著俯下身子,秀美的臉靠近,貼著我的小腹,笑得甜蜜,“山惠,什麼時候寶寶會從這裡出來呢?我快要等不及和他一起玩啦。”
我垂著眸子,眼神中是全然的冷漠,“啊,不行哦,現在還不行。要等到春天結束,夏日開啟,秋季豐收的季節,那個時候,我就會孕育新的種子了。”
真人興奮地舔著唇瓣,大而冰冷的掌心按壓著微鼓的線條,小心翼翼地感受著下麵跳動的弧度,“可以為真人生一個寶寶嗎?就一個!”
它豎起一根手指,像是小孩一樣討價還價,我微笑:“不可以,真人是咒靈,我是人類,你的種子不能灌溉我呢。”
其實騙了他。
灌溉這一行為是無論如何都可以的。
但的確無法受/孕就是了。
但我,即便是個怪物,也無論如何都不想和咒靈結合,哪怕這具肉/體是誰都可以的放/蕩母獸。
真人撅起嘴巴,麵露不滿:“人類還真是麻煩的生物,真人還要學習好多東西耶。”
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