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液被冰冷的流水衝刷,明明已經是低於人體溫度許多的水溫,可無法平息的欲望,還是讓男人燥熱得大腦都有些眩暈。
那隻撐著牆的手背青筋暴起,男人低頭看去,眸光水波瀲灩,眼尾的紅,如同胭脂般暈染開來。
“嘖。”
挑染的烏發濕答答地黏在額上,男人仰麵,狐狸眼中是要凝成實質的情欲。
身體的某一處讓人生疼,欲望如同催化劑,不斷地刺激著血液,沸騰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衝出血管,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叫囂著更加…的地方。
無法抗拒生理本能,男人隻能繼續著手中的動作,快感順著每一個敏感的神經,傳向大腦。他頸部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無法抑製的氣音,不斷地隨著胸膛的起伏被擠壓出口。
“嘩啦啦——”
響亮的水流聲,遮掩住了那底下男人的粗喘聲,隨著欲望和水流一起被衝走,男人撩了撩濕發,看著那浴室燈光的眼眸,晦暗不清。
潔淨的鏡子上,倒映著男人那張還帶著情欲的紅的臉,鬱簟秋看著自己那欲求不滿的神情,手掌撐在洗手池前,忽然就笑出了聲。
他是真沒想到啊,這次竟然會這麼狼狽。
隻是少女青澀的一次撩撥,他就因此起了反應,洗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
他什麼時候這麼重欲了。
在心裡暗暗自嘲了一番後,男人伸手將頭發撩至頭後,幾絡挑染的藍灰碎發散落下來,垂在額前,削弱了幾分攻擊性。
發梢的水珠飛濺,鬱簟秋舉起手,便要去拿掛在上麵的毛巾,想要擦拭頭發。
隻是卻在這時,餘光不經意地瞥見了鏡子的一點不起眼的紅,鬱簟秋手上的動作一頓。
等等。
男人往鏡子的方向靠近,他抬起下巴,目光追隨著先前無意的一瞥,伸出手摩挲了兩下。
那是他下頜處的一顆紅痣。
是隻有仰視的角度才可能注意到的紅痣,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仔細觀察過。
驀地,鬱簟秋的腦海中忽然閃過某個畫麵。
坐在車上柔弱漂亮的少女,似乎是看到了什麼,眼神飄忽不定,麵上是難以掩飾的慌張和羞恥,甚至連身體都在發抖。
鬱簟秋立刻便意識到了什麼,他眉頭一蹙,還未完全褪去情欲的濕潤狐狸眼閃過一絲疑惑。
在車上的時候,她是因為看到他的這顆痣才……
為什麼?
不過是一顆痣,有什麼稀奇的嗎?
她為什麼……會是那種表情?
男人站在洗手池前,不禁陷入了沉思,直到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了鈴聲,他才晃過神來。
是送薑見月回去的司機。
他有什麼事?
男人的眉間籠罩著淡淡的不耐,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其他的可能。
還是,薑見月有什麼事?
“先生。”
電話接通,對方的聲音透露了些許驚慌。
“我們回去的路上,不小心碰見硯園那一位了……”
他繼續硬著頭皮,彙報道“他想把薑小姐帶走。”
“……”
如果不是他十分肯定自己是叫了司機送薑見月離開,他甚至以為是自己許久沒有疏解過生理欲望,以至於一次性做得太過,大腦被前列腺液腐蝕了。
所以才會聽見這麼離譜的事情。
他聽到了什麼?
硯園那個小瘋子要帶薑見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