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楠,我不知道是你把這個世界看的太簡單,還是你從小的生活環境讓你由內而外生出的優越感?安迪一條人命,在你眼中比不過你姐姐的名譽,而現在,你父親公報私仇綁了我家人,你一句道歉,就輕描淡寫的想讓我翻篇?”
徐誌楠神情滯住,他垂下眼眸,“我沒有這麼想,你們的紛爭我並不知道,我隻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複雜。”
“這句話你應該對你的父親說。”霍從洲看著他。
“所以,他真的對那個叫鄭佩佩的女大學生做了不好的事情?”徐誌楠突然話鋒一轉。
霍從洲神情不動,“是又怎麼樣?你會還人家一個公道,把你父親送進監獄嗎?”
徐誌楠啞然。
“聽著誌楠,徐氏不能斷送在你父親的手中,即便你沒有想法去接管公司,可事實上,無論是你姐姐還是他,都已經做出了對公司不利的事情來,那位大學生現在就在我的手中,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誌楠喊了他一聲,“我想知道,如果不是我爸動你在先,這位大學生的事情會不會出現?”
“不會。”霍從洲斬釘截鐵的回答。
徐誌楠身形晃了晃。
“怪就要怪他的貪心,還有報複心太重。”霍從洲一字一句的說,“不管是他還是你姐姐,其實都清楚,這件事從頭至尾就是你姐姐自己做錯了事,與其他人毫無關聯,如果不讓他嘗到一點後果,以後恐怕會變本加厲。”
“你想怎麼樣?”徐誌楠問。
“強暴女大學生是一宗罪,更何況,那女生的身份是工傷死亡的家屬,你覺得要是被彆人知道了,你父親是不是玩完了?一輩子積攢的口碑,還有苦心經營的徐氏,都會在他手中毀滅。”說這話的時候,霍從洲臉上揚起殘酷的笑意。
徐誌楠是徹底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很清楚,霍從洲勢必要還擊他的父親,而做錯的一方也是他的父親,那他還能說什麼?
霍從洲此時已經在辦公桌前坐下。
徐誌楠徐徐轉身與他對視,“非這樣不可嗎?”
“應該不會有改變了。”霍從洲說。
徐誌楠不再多言,頹喪的往外走,等他走到門口,霍從洲說,“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那天如果不是我僥幸撿回一條命,也許我今天不會坐在這裡和你說話,誌楠,有時候對錯之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你弱他就強。”
“我知道了。”徐誌楠說完就抬腳離開。
他走後,劉助理跟了走了進來,“小徐總以前挺陽光的一個人,現在越來越消沉了。”
霍從洲的視線仍然停留在他消失的方向,良久,他說,“每個人都要經曆一些事才會成長,不可能永遠無憂無慮。”
“可您還是對他手下留情了,您提示他讓他篡位,可是一旦他真的掌管了徐氏,恐怕會將兩件事統統算在您的頭上。”劉助理語氣充滿了擔憂。
“如果他有這個本事的話,我會很期待與他的交鋒,但願他不會讓我失望。”霍從洲喃喃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