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來說說你吧。”
瑪琳沒有嘗試掙脫二號的控製,冷靜地看過去。
“如果在你眼前有兩條路——活著與死亡,你會選哪一條?”
活著與死亡,這聽起來多麼熟悉。
布魯斯曾帶著傑森和她到沃克斯豪爾音樂中心觀賞一場歌劇。舞台上,燈光聚焦在中心的演員身上,他站在那裡,身著華麗的戲服,頭戴王冠,眼神中流露著深深的思考和掙紮。
隨著音樂的旋律響起,他緩緩舉起手,仿佛在空中探尋答案。他說: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不知為何,在聽到二號問出這句話的那刻,瑪琳的眼前浮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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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這場歌劇。
她的記性從來沒這麼好過。她想起因熬夜三天而在座位上昏昏欲睡的布魯斯,想起回到莊園還在興奮的傑森,想起當晚阿爾福準備的慢燉羊排和英式草莓蛋糕,想起客廳壁爐裡的溫暖,想起演員口中的後幾句:
是默默忍受命運之箭矢的摧殘,
還是挺身反抗人世無涯的苦難,
通過鬥爭把它們掃清,
這兩種行為,哪一種更高貴?
然而,這與二號的問題毫不相乾。瑪琳明知從未有過高尚的人格,她的一切所為都是以自己的私欲為中心。論生存,她隻會憑借自己身上的苦難獲取他人的同情與愛;論毀滅,她隻會滿懷欣喜地奔赴永久的安眠。她沒有資格同哈姆雷特相提並論。
因為如果要她來選擇活著還是死亡。
“我沒有選擇。”瑪琳回答。
“你沒有選擇。”二號將這句話在嘴中咬碎品嘗,最後繞著圈吐出。攥著瑪琳的手愈加收緊,近乎要將骨頭拽出皮肉的包圍。
“我沒有選擇,所以我會期望借由你的眼睛感受情緒、感受......你的愛;你也沒有選擇,所以你把自己和他們綁定,期望獲得他們的愛——”
她的一隻手沿著瑪琳的胳膊緩緩向上,撫到那暴露出的纖細的脖子,拉住衣領強迫高出一個她的瑪琳低下腦袋,和她額頭互相抵著。兩人烏黑的長發交織在一起,糾纏不清。
“我們是如此的相似,連獲得生存希望和價值的方式都這麼地相同......”
小女孩癡癡地笑著,引導著瑪琳的手,讓它放到自己的臉上。兩對毫無差彆的鈷藍色眼眸近得馬上要融化在一起。
“我怎麼忍得住......”二號小聲嘀咕著,瑪琳無法聽清之後的句子。她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儘力保持著距離,無聲地表明自己不會靠得更近了。
最後,二號輕輕側過頭,對著瑪琳的耳朵吹出一縷溫熱的氣息。“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你有一個紅色的寶物盒,你可以放進的任何物品。珍寶將永遠保存起來,陪伴在你身邊;廢品會被寶物盒的保衛者清除,變成它和你的養分。”
她眷戀地輕蹭瑪琳的側臉,接著說:“你想知道怎麼把你的珍寶放進來嗎?”
瑪琳睜大了眼睛,瞳孔在瞬間放大。她的嘴唇微微張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於是二號嘴唇貼上瑪琳的左耳。
“用你最愛的方式:飽腹一頓。”
她被猛地推開,伴隨著左耳一陣刺骨的劇痛,整個人向後跌入一片白色的虛無之中。她來不及反應,隻能在意識陷入模糊的最後一刻,瞥見上方那個小小的身影。
然後被後背感受到的堅硬觸感喚醒,就像她躺在了兩根鋼鐵粗水管上似的。
“呃呃……”
瑪琳喉中發出含糊的聲音。她睜開眼睛,卻除了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左耳的刺痛、後背的酸痛和全身被包裹住的感覺隨之出現,讓她忍不住掙動一下。
出乎意料的,她下一刻便獲得了光明。昏暗的光線很容易被剛蘇醒的人適應,她沒多久就認出自己上方的那個紅色色塊是什麼。
一個紅色的頭罩。
她和頭罩對視兩秒。
“哦。”瑪琳說:“你好。你的肌肉可真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