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既來之,何安之(2 / 2)

無論是哪一種,對他們來說,都過於極端了點。

阿籍被他厲狠的眼神一掃,立馬鬆手腦袋下垂,麵朝下地掛回到他胸口上。

共翳哼了一聲,一手托在她腰上往外一甩,另一手牢牢攬住她雙腿往內一收,一下子從野蠻地抗布袋變成了溫情脈脈的公主抱。

這個姿勢換的,真叫一個乾脆利落,風流瀟灑。

阿籍這輩子還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臉刷地就紅了。直到人抱著自己進了山洞,上繩子要被綁了,她才晃晃因為倒掛而充血的腦袋,試探著問:“你……聽得懂我說的話?”

共翳麵無表情的綁著她雙腳,頭也沒抬。阿籍不死心,又問了幾句,都沒引起對方足夠的重視。驀地靈光一閃,趁著自己雙手還自由,揪住他頭發,咬牙就是一狠扯。

共翳皺著眉頭抬起腦袋,抓住施暴者的手腕,清晰地重複了句:“住修。”

“住手?”

雖然手字的發音古怪了點,阿籍還是樂了,也不管自己正在被五花大綁,指指自己:“陳韋籍。”又去指角落裡的山雞、牆壁:“野山雞!”、“山洞!”

末了,再指向洞外燦爛的陽光:“太陽!”

共翳慢慢地抓過她胡亂揮動的手,避開手臂上包紮的地方,牢牢地捆住。然後指著外麵毒辣地太陽念了句:“¥%”

又轉回來指著野山雞,指著洞壁,一句一句的糾正。最後,目光停留在阿籍身上:“陳—韋—籍。”

阿籍呆了呆,跟著念了一遍,還要再說什麼,共翳卻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他才滿頭大汗地提著兩隻裝滿水的木桶回來。把搬到山洞角落裡,拿木板蓋好,又急匆匆地出去了。

阿籍這才記起來平時的飲水似乎都是靠這兩隻水桶的,說不出愧疚還是什麼。不好意思肯定是有點的。等共翳再把七零八碎的陶鍋、陶碗搬回來的時候,她的腦袋就真的抬不起來了——砸人飯碗,這次完成的還真是徹底……

共翳倒是很鎮定,收拾完東西,又背了一大竹筐出去,回來時筐裡就多了幾隻黏土捏成的泥罐泥碗,熟練的放到火上烤起來。

阿籍瞪大眼睛看著,驚訝的無以複加。這些東西,竟然真是都是他自己純手工DIY的——真是自產自銷的荒島求生第一勞動模範啊!

感慨完野人先生的創造力和勤勞勇敢,阿籍又一次妄圖進行一下比較有實際意思的語言交流。亮著嗓子喊了好幾次,才勉強得到幾個清涼透骨的眼神。

沒有了炊具,太陽一偏西,共翳就把關在山洞角落的兩隻活兔子給宰了,簡單的放火上烤熟,灑上鹽巴,就算晚飯了。

也是吃過這頓和前一天一樣安排在“下午茶”時間裡的中(晚)飯,讓阿籍意識到一點——野人先生可能並不是不吃晚飯,而是如她老外婆家一樣,一天隻吃兩頓飯而已。

她伸著兩根手指頭向他求證,正在收拾骨頭炭火的共翳沉默著點了點頭,臉色怎麼看都算不上友善。

我又不是你,一天難道還要吃三頓?

阿籍當然聽不到他那即使說出口也沒人聽得懂的刻薄話,咽下最後一口兔子肉,客氣地衝他笑了笑:“謝謝。”

共翳也很習慣的回她了一個寒惻惻的眼神,從炭火上取下最後一塊兔子肉,拿樹葉包好,放到她靠著睡覺的大樹樁上。

阿籍愣了下,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給她準備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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