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又挨一頓毒打(1 / 2)

他是小軍戶 采芹人 3683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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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了大廟像來時一樣又把騎馬研究一遍,直耗至午後才回到玉河村。離彆時公儀林跟他約定第二日相見的時辰:“明日午後我來教你識字,再給你帶幾本書來。”

陶修欣然應允。

第二日清晨,在屋後竹林練劍的陶修瞥見西邊小道上匆匆走來兩男子,麵色冷峻直奔草房而來,陶修心道不好,看來自己在無知無覺中又惹下了麻煩,慌忙扔掉手中的木劍往前院走去。

跟在身後的陶舒輕聲喊道:“阿兄,吃飯了。”

陶修沒應她,快步迎向院外的男子,手心又潮又癢,他用右手使勁抓撓掌心,背後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兩男子迅速衝上來,一人一邊按住陶修,叫道:“沈家請你去一趟。”不由分說拖著他就走。

陶修掙紮不過,大聲質問:“抓我作什麼,我又沒犯錯。”

陶舒見狀,緊貼竹籬大哭不止。

哭聲驚動屋內的陶彪,撿起地上的粗棍追出來,爬滿深壑的臉既黑又紅,雙目怒睜:“把手放開。”他的聲音蒼老低沉,但因情緒激動顯得顫抖不安。

兩男子知道陶老頭年輕時的經曆,此人心狠手辣、性格執拗,聽聞本朝建國之初的幾場戰役中他就在沙場上吃人,並從數十場人吃人的戰爭中活了下來,渾身上下什麼都沒有,隻剩一顆不怕死的膽子。但再厲害的膽量也隻是過往,二人欺他現在老邁,撞著膽子喝道:“少囉嗦,沈大公子要見他,不會把他如何,晚些時候自然送回來。”

沈家有位和善的沈夫人,絕不允許家中有人命出現,鎮定下的陶修反過來安慰陶老頭:“阿翁你回去,我沒做犯法的事,沈家能拿我如何。”

沈家本就是富庶人家,十幾年前又與汝丘縣的公儀家聯姻,更一躍成為世人口中的望族。玉河村分村南村北,以一條小河為分界線,陶修很少來村南,一見沈家那深埋在濃蔭裡的深宅大院,無來由就從腳底蔓延出冰冷的寒意。

從阿翁口中得知兵荒馬亂的日子剛結束不過才十幾年,許多章法律令都未成熟,懲戒犯事的人還以權貴的口頭判決為準,他近來一直都安分守己沒做過錯事,沈家為何突然綁了他,思來想去,問題可能出在汝丘縣來的公儀林身上,昨日真不該私自帶他外出。

就算沈家以公儀林為借口打死他,恐怕也無人敢為他鳴不平,最多像條野狗扔進亂墳中等著阿翁收屍。一旦心生恐懼就會怯懦,陶修在沈家冰冷的深宅中搜尋唯一熟悉的身影。

沈鐘斜靠在六角涼亭中翹腿等候多時,兩個漢子把陶修按到他麵前時,他幾乎是一躍而起,發出一聲興奮的怪腔,趾高氣昂問他:“知不知道叫你來是為何事?”

陶修跪在亭外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垂頭低聲道:“不該帶公儀公子外出。”

“原來你知道?我那表弟昨日一回來就病了,說是跟你去了大廟,大廟在荒郊野外,肯定招了邪祟。你一個賤民居然攀附上公儀家的人,你知道公儀家是什麼人家嗎?我舅父可是官至中書侍郎的公儀曲,你膽子不小,妄想欺騙我單純的小表弟。”

數年前公儀曲因舊疾複發辭去中書侍郎一職回到祖地汝丘來養病,其名聲在汝丘乃至吳郡都赫赫有名,沈鐘年少好麵子,常把與公儀家的關係拎到人前顯勢,哪怕是當著陶修這樣卑微的貧賤人家子弟也照樣停不下吹噓。

陶修抓住他話中的漏洞急著辯解:“去大廟之前我隻知他是沈家的一門平常親戚,確實不知他是公儀家的人,否則打斷我雙腿也不敢帶他外出,望沈公子能饒恕我的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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