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今天沒有派狗仔,原來是本尊過來了。
聽到好友的聲音,他腳步停了下來,扭頭看地上,香肩側漏,揉著腦袋的女人。
正是他的前妻,沈煙。
他有些口乾舌燥,鬆了鬆領帶。
嗤笑一聲,電話裡剛拒絕自己,扭頭就調查自己的行蹤,找到這裡。
他慶幸自己,已經和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協議離婚,再忍一個月,他就徹底解脫了。
示意好友回包廂後,他冷眼看著她,明顯壓抑著怒氣:“你跟蹤我?”
雖然是反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沈煙跌倒的時候,不小心撞到頭了,現在感覺整個人暈得厲害,她努力將視線聚焦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季寒溪……”
“沈煙,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他怒喝道。
確認是季寒溪的聲音,沈煙鬆了口氣,雖然他不紳士,又自戀,危難關頭,總不會丟下自己不管。
她玉手虛扶著牆站起來,聲音夾雜著幾分軟糯:“你想多了,我沒有跟蹤你。”
想到那三個混混,她看向季寒溪:“能麻煩你送我到門口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隻想趕緊回去。
季寒溪見她神色有些不正常,怒火漸消。
他沒想到沈煙,對自己的感情那麼深重,剛簽完離婚協議,就來酒吧買醉。
隻是她的方式,他無福消受。
以她的套路,先是送她到門口,接著便是提要求送她回家。
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幾道得意的聲音:“跑啊,繼續跑啊!”
“性子還挺烈,你暴爺我專治不服。”
說著便伸手去抓沈煙。
到底是他的前妻,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季寒溪快一步攔在他麵前,嗓音冰冷:“把你的臟手拿開。”
看有人壞了自己好事,小夥咬了咬後槽牙:“兄弟,懂不懂規矩,這小妞兒,我先看上的。”
黑暗中他看不清男人長相,隻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色欲熏心,看他就一個人,他們有三個,他膽子也大了起來。
“也不去道上打聽打聽,跟你暴爺搶女人是什麼下場。”說著就要去推季寒溪。
不等他近身,季寒溪抓著他手腕,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倒在地上,又快又狠。
十秒鐘,便將三個小混混都打倒在地。
自從他大哥季寒川,幼時失蹤後,防身術就成了季家子嗣的必修課,教訓幾個小嘍囉不在話下。
將這個人交給經理後,攔腰抱起沈煙大步離開了。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沈煙在他懷裡掙紮著。
“彆亂動。”他低聲喝道。
“我隻是來這裡散心,不知道你在這裡。”
如果事先知道他在這裡,她肯定換個酒吧。
想到他的誤會,沈煙還是解釋了一句,畢竟還是救了自己。
隻是,男人並沒有什麼表示,她反倒覺得周遭的空氣更冷了。
看到他抱著自己去他車裡,沈煙再次拒絕:“你放我下來,我叫個代駕自己能回去。”
季寒溪沒有理會她的抗拒,直接將她塞進車裡,關上車門。
“季寒溪,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我自己能回去。”
季寒溪壓抑著怒氣:“還嫌你找的麻煩不夠多嗎?”
“大半夜穿成這樣出來,勾引誰呢!”
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隻是心裡有一股無名火在到處亂竄。
“我穿成哪樣了?”
“我穿衣自由,你管得著嗎?”
彆說他們已經離婚了,就算沒離婚,他也沒理由乾涉她。
沈煙打開車門,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