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景園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了。
頭越來越暈了,走到二樓的時候,她聽到開門聲,抬頭就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他。
“怎麼才回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裡暗藏幾分擔心。
沈煙拍掉在她頭上作亂的大手。
“到底誰是雇主?”
“說好的隨叫隨到呢!”
“我的錯,一忙完就趕緊過來了。”
“作為補償,今天不收你錢,好不好。”
看著炸毛的小女人,男人低聲誘哄著。
“我可是很貴的。”
一晚上十萬塊,確實貴。
一個月內,一定要懷上孩子,還好,公司得到了Summer的投資,已經重新走上正軌,不然,都養不起他了。
不知道哪句話取悅到了她,沈煙的毛被捋順了,糯糯道:“你抱我,我頭疼。”
許是夜色醉人,她竟對他生出幾分親切之感。
沈煙偎在男人胸膛,有淡淡的雪鬆清香從他衣襟中漫開,和呼吸纏繞在一起,繾綣又迷人。
她心裡生出幾分渴望,想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好黑,你怎麼不開燈?”
察覺到她的小心思,男人輕笑:“我害羞。”
“再給我點時間,可以嗎?”
她隻是想要個孩子,床上和諧就行,至於其他不重要。
況且,她其實也有點不想讓男人發現自己長什麼樣子。
“那以後你來都關著燈。”
沈煙說完收回了要開燈的動作,男人便吻向懷中的小女人,兩個人糾纏著倒在床上。
“……”
男人的吻,不斷落在她的唇角,鼻尖,臉頰,額頭。
“嘶……”
“不舒服?”男人停下動作,嗓音裡藏著無儘的暗啞。
“額頭不小心撞傷了,有點疼。”
他伸手摸了摸,小女人光滑細嫩的額頭,左邊額角確實有一點凸起。
“家裡有藥箱沒,給你擦點藥。”
“沒有。”沈煙悶聲回應他。
算上今晚她也就住了兩晚,還沒來得及準備。
男人起身,徑直向衛生間走去,不一會兒,拿了幾條沾了冷水的毛巾回來。
重新躺回床上,將人抱進懷裡:“先冰敷消腫,不好的話明天去醫院看看。”
“嗯。”
毛巾的冰冰涼,淡化了疼痛,她在男人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今天就一次好不好?”
“然後我們就睡覺。”
男人溫熱的手掌揉了揉她的發頂:“今天先休息吧,來日方長。”
沈煙:“睡不著。”
“那跟我講講,今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受傷?”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好像哄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雖然他們現在是雇傭關係,但是誰也沒見過誰,真遇見了,也互相不認識。
沒什麼好尷尬的。
沈煙就把今天晚上,在Winter酒吧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是季寒溪弄傷了她,男人眼中閃過幾分危險的光芒。
“以後離那個男人遠一點。”他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