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啃著紅薯乾繼續逛街,邊疆有邊疆的優勢,在這裡能買到很多本國沒有的東西,逛到臨近傍晚,兄妹倆也算是滿載而歸了。
回到臥寧樓,廖掌櫃有點欲言又止,但卻沒有主動開口,既然如此,古西弦就當沒看到,一行人彙聚後,吃過晚飯,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第二日一早,古西弦把一封沒有封口的信交到了廖掌櫃的手裡,抱了個拳道“這個就麻煩廖掌櫃交給你們那位老祖宗了。還有這幾日多謝廖掌櫃的熱情招待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啊,這……”廖掌櫃蒙了,昨日老祖宗才吩咐要好好招待他們,今日他們就要離開了,這事,老祖宗他們知道嗎?
古西弦一行人並沒有等廖掌櫃做進一步的安排,而是都抱了抱拳,翻身上馬疾馳而去了。
廖掌櫃看著手中的信,信封開著口,但他不敢看,匆匆吩咐了店裡的夥計幾句,自己火急火燎地去找老祖宗了。
老者躺在靠椅上,接過他手中的信,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他們已經離開了?”
廖星點頭“是的,古姑娘交待讓小的把信給您後,就直接離開了,看樣子是往城門方向去的。”
老者算了下時間,從廖星過來這邊,這已經過去兩刻來鐘,就是趕,也不一定能趕上,他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打開了信,瘦勁的字體隱約可見其綽約的風姿,見字如人,讓他想起小姑娘那身量雖小,但姿態不屈的樣子。但他僅看了一眼,就從椅上蹦了起來,隨後身體就似站不穩般的晃動著,拿信的手勯動的厲害,仿若下一秒那信紙就會飄落一樣。
他的臉刹那蒼白,眼神驟縮,嘴中喃喃自語“錯了,是我錯了呀。”
一旁的廖星都被嚇到了,也不知道這信中究竟寫了啥,能讓泰山崩於眼前都不變色的老祖宗,能情緒如此激動。他想上麵,又不敢,隻死死地注意老者的舉動,怕有個什麼萬一,那他是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半晌後,他無力地跌坐回靠椅上“通知下去,讓分堂的堂主們都回來,老夫有急事要說。”
廖星擔憂地看了老者一眼,喏喏地應著退了下去,自他參與這麼多年來,這還是老祖宗第一次發全體召集令,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何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和古西弦那些人有關。
雖然寧安衛所有人都在北疆,但想要聚齊,卻也不是一天內能做到的事,畢竟北疆怎麼說也有好幾個城。三天後,寧安衛的各分堂堂主才齊聚於那日古西弦參加文關的私塾會議室內。
眾人靜靜等待著老者開口,老者默然地拿出一封信,遞給邊上人“傳下去看看吧,每個人都看看,看完了再來說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