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表情從開始的好奇,到接信後的驚詫,一言難儘,更或者夾著其他太多的複雜情緒,總之,臉色都算不上太好看。
“老祖宗,這信真是那人寫的?不是說那人是個還十歲不到嗎?”有人懷疑地提問。
“真實性你們都無須懷疑。就說說你們各自的真實想法吧。”老者後背倚靠在椅背,閉著眼,掩去了眼中太多的情緒。
有三堂主不在意地道“這不是正好嗎?她不想要我們,我們還不想跟她呢。”
“就是,老祖宗,這不正合我們心意麼?”五堂主接話道。
老者心中暗嘲,若真如此簡單,他又何必召他們齊聚。一個個頭腦簡單的家夥,見其他人還有想開口的,他抬手製止道“寧一,你起來,把這信再從頭到尾的讀一遍給大家聽。老夫希望你們動動腦子,仔細的聽、用心的聽,再開口說話。”
“是,老祖宗。”寧一是這代寧安衛的總堂主,他重新拉過信,聲音沉穩卻內心複雜地開始讀起這封說是信,卻又毫無信的格式的信來“一問爾等何謂私衛?私,即歸個人所有,為個人之私產;衛,即指護衛。私衛,即唯主人之命而護其周全者是也。二問爾等寧安衛屬性為何?古家先祖得太祖之允,設立私衛千人,取名為寧安。三問爾等寧安衛例第一條為何?私衛者,即死士也,人在主在,人死,亦要護主三分。三問答你寧安衛所屬所在,爾等身為我古家私衛,上百年來食我古家之?,用我古家之資,卻對我古家一不忠二不義,在我古家遭難之時,不曾出力相護,在我古家微薄之時,奴大欺主。身為私衛,問爾等,何人賦予爾等取主之資?從來隻聞私衛者,忠心效主,主弱,衛相護,主強,衛相隨,主可棄之,衛不可叛之。古家供爾等百年修養,卻不曾想,養的不過是一群白眼狼。爾等欺吾之年少,吾鄙爾等之匪輩,吾不屑於爾等不忠不義之輩。爾等於吾,不過敝履,吾不恥擁有。然,爾等用我古家百年資源,限爾等一年內歸還古家恩情,從此相忘於江湖,恩義兩絕。爾等莫欺吾年少不更事,妄來個抹古家恩情於無形,告爾等,吾不願之事,黃泉碧落,爾等都休想逃過。爾等也可視此言為笑談,前路漫漫,走著瞧便行……”
“老祖宗,天高皇帝遠,一個黃毛小丫頭能翻起什麼風浪,如她自己所言,不過都是笑話罷了。”三堂主明顯沒放在心上。
老者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而是對著寧一和安一道“說說你們倆的想法吧。”
三堂主自覺被老祖宗打臉,沒趣的不吭聲了,他也真不敢吭聲。
“小主子言之有理。”寧一的臉上帶著一絲愧疚,他是第一任寧安衛的寧字一支,效忠刻在骨子裡,他也從未生出過背叛之心。
安一身為安字一支,雖然平日裡性格衝動了些,但這份心卻也是和寧一相似的,他粗聲粗氣道“主子說的都對,咱可不做那不忠不義的白眼狼,咱是定會追隨主子的。主子小有什麼關係,不是武關文關都過了嗎?這般的年少有為,文武雙全,你們還作個屁呀。”
老者對兩人的話未置一詞,隻是又掃了一圈,繼續問“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