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在咖啡廳遇到的意外案件,柳一一和大塚麻衣兩人一起度過的這一天還是相當愉快,收獲滿滿。然而分彆前兩人還計劃著什麼時候去柳一一的公寓聚餐,就被緊接著到來的學業深深地打破幻想,兩人如同陀螺一樣忙碌地轉個不停。
基本上每天不是在抱著本本專業書和參考書學習,就是跑在趕課或者趕作業的路上,柳一一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曾經還在平台上投放視頻的事情。
已經畢業了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她,本來就對著自己真實的學術水平感到心虛,外加上同班乃至同專業的同學們基本上個個都是學霸,為了爭一口氣,柳一一徹底爆發了,花費全部的精力一頭紮進了學習的海洋中去遨遊。
好在上天總不會辜負辛勤又努力的人,在經曆了起初較短的適應期後,柳一一比自己計劃中更快地適應了在繁重的學業下,“你卷我、我卷你、大家一起卷”的校園生活。腦海中原本就有的知識儲備,在她瘋狂地複習(也可以說是預習或者是重新學習)下,被調取出來,不斷地得以鞏固。
當然了,除此之外,更是得益於柳一一當初每天每日自學拍攝、編寫腳本,和徹夜加班加點剪輯視頻的那股韌勁。
生活充實起來有充實的好處,但是要說不方便的地方也不是沒有。
最為直接的就是最初柳一一還能夠精心準備三餐,隻可惜太多的小組作業,需要大家互相配合彼此的時間,有些時候即使下午沒課也得泡在圖書館中,在大腦獲取夠充足的精神食糧後,暈暈乎乎地踩著夕陽甚至是月光回家。
這種情況下為了節省時間,她隻好提前搭配好幾天的食材,提前處理,到時候簡單加工一下就可以搞定一頓營養均衡的三餐。
就在忙如狗的充實生活中,時間就在柳一一和小夥伴們瘋狂汲取知識的痛苦的甜蜜中悄悄流逝。
直到某天清晨,遠處的天邊剛剛泛起幾分亮光,室內除了那綿長的呼吸聲,一片安靜。
原本躺在柳一一脖頸上的那塊並不起眼的玉珠,驀地發出了微弱的光芒,像是在掙紮幾下後轉眼就消失了。
這怪異的一幕並沒被睡姿略顯豪邁的柳一一知曉,睡夢中的她像是看了一場感人的電影,眼角掛著點滴的淚水。
街道上的鐘表,胖乎乎的時針在苗條的分針的陪伴下,終於蹦到了長相可可愛愛的刻度5。
與此同時,床上的柳一一猛地彈起來,仍然閉著雙眼的她,嘴裡好似在念經一樣嘟囔著“遲到了遲到了”,想要衝向洗手間。
結果沒想到被床下垂落的被邊絆了一跤,腿一軟卷著被子滾到了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好痛……”
睡得渾渾噩噩的大腦像是快要退休的老年機,在名為“困意”的病毒下艱難地給身體下達著指令。掙紮了好久才從卷成麻花的被窩中爬出來,身上傳來的一陣涼意卻比什麼都管用,讓柳一一清醒起來。
“今天是星期四還是星期五來著……”仍舊是習慣著種花家的說法,柳一一裹緊身上的被子,哆哆嗦嗦地爬回床上,在黑暗中摸索出手機一看,“居然是星期六!”
這三個大字可是讓柳一一的老年機瞬間更新換代成為最新型的版本,大腦中幻燈片快速播放了一遍自己這周的學業任務,再三確定昨天晚上已經把最後一份小論文提交到了教授的郵箱。
這也就意味著,這個周末她終於可以暫時脫離學海,可以調頭遊回岸邊,好好的放個小假享受享受,犒勞犒勞已經瘦了快要3斤的自己!
不可置信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嗷”地一聲在床上歡樂地撲騰,像極了小學生聽到放假時的傻樣,年齡真的不能再高了。
一把扯過被子再次把自己裹成一團,雙眼緊閉,蜷著個腿,想要和唯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回籠覺有個甜蜜的約會。
然而事與願違,這還沒一分鐘,柳一一就已經翻來覆去換了好幾種姿勢了,最終還是無奈地朝著已經養成的生物鐘投降。
不過最後的倔強,讓她摸索著手機,查看了一下短訊的溫度提示,才反應過來現在的東京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告彆了炎熱的夏天。
“原來我來到這裡已經那麼久了啊,可惜東京的西瓜真心是太貴了,好懷念在國內用勺子挖著吃瓜的日子啊……”前言不搭後語地嘮叨著,柳一一翻出一件嫩黃色的線衫套上,又把之前路過超市時帶回家的包頭拖鞋找出來換上。
感受著那毛絨絨的柔軟,柳一一低頭看了看腳上的柯基屁股,覺得整個人心情都明朗很多。迅速洗漱好,好久沒有享受豐盛早餐的她,準備擼起袖子打開冰箱,準備施展一下自己不凡的身手。
“唔,算了,還是煮個麵片湯吧,正好暖和暖和身子。”掃視了一邊空蕩蕩的冰箱,柳一一蹭了蹭鼻子,將自己之前的豪言壯語拋在腦後,自我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