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一一緊張地屏住呼吸,險些把自己憋得頭暈時,安靜的房間中,終於傳來細微的聲響。
來源於書架上層白色的收納盒。
為了保證了自己的誠意,柳一一按耐住自己激動的內心,滿是期待地盯著傳來聲響的地方。
然而聲音倒是增大了不少,細聽還能夠聽到隱約暴躁的說話聲。
可是過了許久還是沒能看到卷毛君的身影。
最後還是柳一一打破了僵局,聲音輕輕地詢問:“你好,請問需要幫忙嗎?”
“不用。”
伴隨著這句冷冰冰的話,更加劇烈的聲音從書架上響起,收納盒肉眼可見的跟著晃動起來。
“嘭”的一聲響起,鬆田陣平終於把不小心卡住的腿,艱難地從兩個收納盒中間拔了出來,發出清脆的破空聲。
努力緩和自己的呼吸和心情,鬆田陣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皺皺巴巴的衣服,對著旁邊反光的書立整理了自己的易容。
不能輸了氣勢。
挑了挑自己的小卷毛,把因為自救時搞得有些歪七扭八的墨鏡徹底架好,又摸了摸腰上掛著的小□□,氣場十足地從收納盒後麵出現,板著一張臉:“你在這些事情中都扮演了什麼角色?”
如果是26歲的鬆田陣平,成熟男性的身高壓迫、直接嚴厲的質問聲,必定會給柳一一帶去極大的壓力。
然而此時在柳一一眼中,和自己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的,是一個也就比巴掌略大一些的迷你人,小臉肉嘟嘟的,聲音也都帶上了略微的小奶腔,像極了努力裝作大人的小朋友。
氣勢直接打了折扣。
“丸子,關於任務的事情,我們能夠透漏對方多少?”
柳一一用著極大的努力去克製,生怕一不小心笑出聲來會打消對方的配合:“這件事情說起來比較麻煩……”
“沒關係,我現在時間很充足。”鬆田陣平直接打斷了柳一一的話語,從口袋中摸出來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一副奶酷奶酷的樣子。
“首先因為某種原因,我需要收集足夠的名氣值來完成一項任務,卷毛……不好意思,請問我應該怎麼稱呼你?”柳一一搬了板凳乖巧地坐下,梳理著自己的語言。
“鬆田。”墨鏡下的那雙眼睛不放過柳一一身上的任何細微變化,鬆田陣平對於她不知道的自己姓名也沒有任何詫異。
居然和安室先生的愛車同一個名字。
在心裡疑惑了一下日本民眾奇奇怪怪的姓氏,柳一一繼續為鬆田陣平分享當前的情報:“鬆田君和你的兩位夥伴就是我的任務對象,目的就是為了讓三位能夠合理的複活。”
“合理的複活?是誰要求你完成的這種任務?起死回生嗎?不應該還有彆的限製,還有選擇的依據是什麼?名氣值是指哪些方麵?……”
鬆田陣平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和自家小夥伴比也不遜色,更何況柳一一的說法本身就有很多的漏洞和疑點:“難道這些都是不能說的?這讓我很擔憂你的合作誠意。”
雙手環抱在胸前,鬆田陣平不給對方喘息的時間和回避的機會。
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柳一一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停地扣著衣服:“如果可以,我倒是願意分享給鬆田君,但是……”
說不出口這種話,說出去會被對方懷疑的吧?
回想著丸子之前告訴自己的事情,柳一一有些苦惱。
好在鬆田陣平有個萬人迷屬性的幼馴染,在和不同的女□□流時,沒少獲得天馬行空的說法。稍作思考,他居然直接就點出了背後的原因:“不能說?是給你下達任務的人做的限製嗎?”
“是的,說不出來,很抱歉,鬆田君。”
崇拜地看向抽著迷你煙的鬆田陣平,柳一一偷偷對著丸子感慨:“這位馬自達君也太厲害了吧,感覺很靠譜的樣子!”
對於鬆田陣平等人都不了解的丸子,也狠狠地點頭讚同:“如果另外兩位和他一樣,我們的勝利就在不遠處了!”
單純的宿主和係統,彼此慶祝心願係統安排的任務完全不在話下,仿佛明天就搞定一般,完全不知道之後將會麵臨著多麼痛苦的事情。
通過觀察分析,鬆田陣平暫且相信了柳一一的說話,又接著詢問了幾個自己最為關心的事情,獲取了足夠的情報之後,得知她除了知道自己和小夥伴是因公殉職的警察之外,並不了解其他任何有關他們的信息,僅憑一腔熱血悶頭乾活。
對了,現在多了一點,起碼知道他們三人的姓名。
鬆田陣平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