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死了。”一把推開那張黏糊糊地臉,鬆田陣平暴躁地說,“好好開,還有這位景光先生,車子的蓄電能力不用擔心,係統出品,麻煩收起臉上的擔心,你們兩個煩死了!”
忽然想起什麼,他對著被自己突然的敬語搞得有些無奈的黑發小矮子壞笑地說:“到時候讓柳多占占便宜就可以換上配置更高的那款。”
“你們快點來啊。”搶先躥到駕駛位上,萩原研二興奮地像去春遊的小學生,衝著他倆瘋狂擺手。
“嗚呼好爽!”疾馳在深夜無人的道路上,車神萩原研二忍不住再次將油門踩到底,再次展現出自己曾經在警校時期為了救人而獻出的高超技術。
雖然和安室透那輛真正的馬自達RX-7相比差太多,但是對於他們現在的體型來講,完全可以說是風馳電掣的感覺。
再次握緊扶手,隻是見到而沒有切身體驗過萩原研二車技的諸伏景光,看著前麵大喊刺激滿是享受的兩人,總有種自己一旦鬆手就會飛起來的錯覺。
於是在無人知曉的夜晚,由於丸子偷偷的幫助監控也沒能拍攝到的道路上,一道白色的殘影悄然駛過,帶起地麵上休憩地層層花瓣。
為深夜的東京帶去幾分活力。
車程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也沒能讓頭腦發熱的萩原研二感到疲憊和無聊。
要不是需要躲藏好,他恨不得再開著去溜達幾圈。
為了防止路人見到車子,他們借助放在外麵的門板,傾斜地搭在花壇上。
小心地將車子開到花壇中借助“高大”的植物遮擋住身影,在車內輪班休息,守株待兔。
時間一點點流逝,幾乎是一夜未眠的三人,頂著濃濃的睡意警惕著周圍。
“你確定今天是Zero會提起來?”隻從小夥伴和房東小姐那裡得知金發同期在這家咖啡店上班的萩原研二,一邊降低車窗試圖讓冷空氣驅散困意,一邊打著哈欠問道。
叼著煙,鬆田陣平肯定地說:“今天是他的早班,按照零那個死腦筋肯定會提前趕過來準備咖啡店裡的事物,他做事有多拚,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有人來了。”三年的臥底生涯,讓諸伏景光最先覺察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小聲提醒。
謹慎地將車窗前的植物撥開一條微小的縫隙,三人屏息凝視,窺視到了一閃而過身影。
鬆田陣平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問題,衝著諸伏景光比劃示意。
接收到訊號後,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小石子彈向準備開門的金發青年。
微小的破空聲傳來,安室透眼神一凝,側臉避開並敏捷地伸手捉住半空中朝著自己飛來的小東西。
高度警惕地看向事物飛來的方向,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確認四周並沒有人後,低頭看了看手中圓潤光滑的小石子。
心中思考著這次襲擊,安室透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Zero!”
景光?!
不對,到底是誰?!
瞳孔緊縮,安室透低下頭克製著自己想要看去的衝動,反複告誡自己“Hiro已經犧牲沉眠了”,咬緊牙關當做那隻是自己的錯覺。
下垂的金發,遮擋住臉上的恐怖表情。
試探?還是玩笑?
無語地看著玻璃上倒映出來的影子,鬆田陣平拍了拍看到安室透的反應後愣住的諸伏景光,和車內萩原研二比劃手勢。
接收到鬆田陣平訊號的萩原研二,配合他將車燈打開。
鬆田陣平雙手插在口袋中,朝著裝作平靜的同期喊道:“降穀零。”
聽到自己真實的姓名,被突然亮起的燈光刺得微微眯起眼睛的安室透,終於麵無表情地看想身側的花壇。
頂著忽然變弱的燈光,視線觸及到光線前的兩個身影後,安室透那雙被柳一一稱讚過裡麵躲藏著星星的眼睛猛地睜大,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景?還有鬆……田?不會吧……”
見到金發同期的反應,按耐不住內心激動的萩原研二飛快地從車內跳出來,勾在鬆田陣平的肩上朝著他揮手,聲音一如當年那般爽朗:“好久不見啊,Zero!”
“萩……原?我這不是在做夢吧?”僵硬地挪動脖頸,安室透好似多年沒說過話一樣,一字一頓地吐露出聲。
聲音很輕,好似稍大哪怕是一點點的音量,都會導致這個像肥皂泡一樣脆弱的夢境啪的一聲炸開。
金發青年臉上脆弱的表情,讓人看著心疼。
諸伏景光三人再次異口同聲地說:“我們回來了,零。”?